大長老還沒站穩,一個黑衣侍衛上前,封住了大長老身上的重要經脈……
頓時,大長老動彈不得,隻能瞪着眼睛憤怒地看着面前的人……
“放開我。”大長老目眦欲裂,怒吼道。
可惜,兩個黑衣侍衛像是沒聽到般,在月傾城的示意下,退回了原位。
“二長老,三長老,開始吧。”月傾城淡淡道。
“是。”二長老和三長老應了一聲。
然後二長老上前,将手中的丹藥喂向大長老。
“二長老,你不能這麽做!我們兄弟那麽久,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外人嗎?”大長老又急又怒,大聲道。
“大長老,注意你的言辭,他們不是外人,而是救了範陽城的恩人,是我們的新城主和城主夫人。”
二長老一臉嚴肅道。
“大長老,聽我一句勸,你既然笃定自己是清白的,那麽,吃下真言丹,然後說清楚,這樣對你對大家都好。”
“哈哈,說得冠冕堂皇,不就是想要讨好新城主嗎?!”大長老怒聲笑道。
“你既要如此誤會我,我也沒有辦法。得罪了,大長老。”說着,二長老将丹藥向大長老嘴裏塞去。
見狀,大長老連忙咬緊牙關。
二長老臉上閃過一絲無奈,然後伸手,捏開了大長老的牙關,然後将丹藥扔了進去。
丹藥入口即化,大長老想要吐出來,可是已經晚了。
“咳咳……你個背信棄義的老東西……我算是看透你了……”大長老又急又氣,頓時漲得滿臉通紅,一邊咳嗽,一邊破口大罵。
所有人都沉默着,表情各異,聽大長老一直從二長老罵到袖手旁觀的其他人。
可是,很快地,他就罵不動了,他的神情開始變得恍惚。
不用吩咐,三長老上前,檢查了大長老的識海後,對月傾城和君墨涵點點頭。
“大長老,告訴我,你和攻打範陽城的黎陽城、桂陽城和順陽城之間有什麽交易?”月傾城沉聲道。
“我與他們約定,我幫他們傳遞範陽城的消息,他們幫我殺死城主,然後再想辦法除掉少主,讓我做範陽城的城主,然後,礦脈我們四家平分。”大長老呆呆道。
聞言,衆人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大長老……
包括大長老的家人,也全都無法置信地看着大長老。
範瑞英更是豁然轉頭,憤怒地看向大長老。
大長老竟然包藏着這樣的禍心?!
她竟然一直沒看出來!
“你爲什麽要堅持講和?”君墨涵沉聲道。
“因爲三個勢力的目的是礦脈,再打下去,損失太大,對他們也不好;另外,我要繼承範陽城,自然也不希望範陽城成爲一個空殼子。所以,講和對我們都有利。”
“然後講和後再找機會殺了範瑞英?”月傾城冷笑着道。
“……是。”大長老呆呆應道。
衆人已經震驚到無以複加,範瑞英眼中的怒火幾乎染紅了她的眼睛……
“這件事,除了你,你的家人可有參與?”
“沒有。”
“三個勢力在範陽城的奸細還有誰,你知道嗎?”
“不知道。”
……
“諸位,我問完了,你們還有其他什麽問的嗎?”月傾城淡淡道。
聞言,衆人這才如夢初醒……
“爲什麽?!大長老,爲什麽要勾結外人害我的父親?”範瑞英眼眶發紅,咬牙問道。
“因爲我覺得,我更有資格做範陽城的城主,我對範陽城的付出并不比你父親少。”大長老面無表情道。
“無恥!!!”範瑞英怒吼。
“父親,你爲什麽要這麽做?”
“老爺,你糊塗啊。”
“大哥,你害慘我們一家人了啊。讓我們跟你一起成了範陽城的叛徒。”
大長老的家人沖到大長老身邊,或悲傷或憤怒地喊道。
“都給我閉嘴。我還不是爲了我們全家。憑什麽範繼雄就可以做城主,我就不可以!”大長老恍惚的神情中出現一絲激憤,怒吼道。
範繼雄就是範陽城的老城主,範瑞英的父親。
衆人一臉失望地看向大長老。
“大家還有疑問嗎?”月傾城淡淡開口。
“沒有了。”
“沒有了。”
衆人表情複雜地搖頭。
“範小姐,嚴格說來,大長老背叛的不是我們,是你和你的父親,所以,應該怎麽處理,我想聽聽你的意見。”月傾城淡淡道。
範瑞英微微一愣,稍微從憤怒的情緒中平靜下來……
“和荒域的絕大數勢力一樣,範陽城規定,背叛本勢力者,處死,其家人廢掉修爲,貶爲奴隸。”範瑞英面無表情道。
“少主開恩啊。”聞言,大長老的家人撲通一聲跪地,哭喊道。
“我已經不是少主了,新的城主和城主夫人在那裏,你們可以求得他們的原諒。”範瑞英冷聲道。
“城主,夫人,求開恩啊,我們都不知情啊。”大長老的家人紛紛喊冤。
月傾城微微蹙眉,然後開口道:“先廢掉大長老的修爲,關入大牢,等範老城主醒來,由他親自處置。至于大長老的家人,二長老,三長老,就交給你們審訊了,看他們是否有背叛範陽城的行爲,以後是否願意一心一意爲城主效忠,審問完畢後,再做決斷。”
“是。”二長老和三長老齊聲應道。
“另外,傳令下去,如果範陽城内其他勢力的奸細三日之内能夠主動自首,如此,我們必會從輕發落,否則,嚴懲不貸。”君墨涵冷聲道。
“是。”衆人齊聲應道。
“好,沒什麽事了,範小姐留下,其他人散了吧。”月傾城擺擺手道。
于是,衆人紛紛離開,二長老和三長老則叫了人來,押解大長老和他的家人離開。
……
很快地,大廳裏就隻剩下月傾城一家和範瑞英。
“範小姐,我留你下來,是想問問你,你父親的情況可還好?”月傾城開口道。
範瑞英一聽,眼眶頓時一紅……
“父親自從受傷後,就一直昏迷,二長老是範陽城最好的煉藥師,可是,他也束手無策。”
說到這裏,範瑞英對着月傾城和君墨涵撲通一聲跪下。
“城主,夫人,我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