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濮陽梓君大力點頭。
“你真的是我娘親?”下一刻,迦安也帶着一絲顫抖問道。
“小安,我是你的娘親,抱歉,娘親現在才回來。”濮陽梓君帶着濃濃的歉意看向迦安,然後向他走去。
可是,迦安卻像是害怕什麽般,後退了一步。
濮陽梓君臉上閃過一絲黯然,停下了腳步。
衆人依然無法相信,隻是呆呆地看着濮陽梓君。
“父親,大哥,大嫂,小安,她應該沒有說謊。”就在這時,月傾城緩緩開口。
月傾城此言一出,衆人才如夢初醒,他們緩緩看向月傾城,月傾城向他們點了點頭……
“梓君,你爲什麽會如此認爲?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皇甫靈帶着一絲探詢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先帶……”月傾城看向濮陽梓君,一時不知道怎麽稱呼對方,思索了片刻後,才繼續道,“這位梓君姑娘回去吧,然後我再跟你們說我和這位梓君姑娘的緣分,你們也可以做進一步的确認。”
聞言,衆人終于清醒了一點……
“好,我們先回去。”濮陽隋點頭,然後他看向濮陽梓君,用非常複雜的語氣道,“跟我來吧。”
……
一行人重新上了飛行寶物,然後向聖日神殿的結界飛去。
衆人都很沉默,全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濮陽梓君也低着頭,同樣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把這顆丹藥服下吧。”沉默了片刻後,濮陽隋手掌一翻,拿出一個玉瓶,倒出一顆丹藥,然後遞向濮陽梓君。
“……謝謝父親。”濮陽梓君回神,然後受寵若驚地接過。
濮陽隋神色複雜地看了濮陽梓君一眼,想說什麽,卻最終什麽都沒說。
衆人就這樣沉默着,進入了結界,然後一路往聖城而去。
……
兩個時辰後,聖城。
聖日神殿,濮陽隋的房間。
遣退了不相幹的人,濮陽隋一家人齊聚一堂。
濮陽隋看向月傾城,開口道:“好了,梓……傾城,你現在可以說了。”
濮陽隋本想像以前一樣叫月傾城“梓君”的,不過,後來想到,應該區分開,就改口了。
“好。”
月傾城深吸一口氣,然後點點頭。
“其實,我和這位梓君姑娘一年前就認識了。”
聞言,其他人全都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一年前,我被魔龍王抓走,就是這位姑娘救了我,不過,因爲魔龍王不準我透露這位姑娘的信息,先前我隻能對你們隐瞞。”月傾城歎息着道。
衆人詫異地看着月傾城,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沒錯。那件事,我也很抱歉,因爲一些事,我失去了一片靈魂,所以一直以來精神不濟,我的朋友魔龍王一直在爲我尋找那片丢失的靈魂。就在前不久,他終于找到了傾城,并将她擄到了獸域,想要讓我融合她的靈魂,幸虧我發現得早,阻止了這一切的發生。”緊接着,濮陽梓君補充道。
聞言,君墨涵身上散發出森冷的氣息。
原來,這個女人才是那件事的源頭。
希望她是真的沒有企圖融合傾城的靈魂,否則,不管是誰,隻要威脅到傾城,都是他的敵人,他決不允許她活在世上。
“既然你說你是梓君,那麽,你告訴我們,這麽多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爲什麽會杳無音訊?”濮陽隋沉聲開口。
聞言,濮陽梓君臉上閃過一絲痛苦。
“當年,我違背父親的意願,執意和迦夜在一起,父親因此和我斷絕關系。我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卻非常思念父親,一直想要知道父親的消息。所以,那天,當我接到徐離白的信,說想見我,有關于父親的事告訴我時,我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可是,我沒想到,就在見他的路上,我被一個人劫持并囚禁了起來。”
濮陽梓君帶着一絲痛苦和憤恨道。
“我一直想法設法想要逃出來,可是,都沒能如願。直到有一日,徐離白将我救了出來。他告訴我,迦夜因爲對一個魔域的女子始亂終棄,被魔域的人合力殺死了,就連靈魂也被吸收了。我之所以遭殃,就是因爲這件事被連累。他讓我跟他一起回聖日神殿,說父親你很想我。”
“我不相信,不相信迦夜會和别的女人有染,更不相信他出事了。于是,徐離白陪我一起打聽,結果,打聽到的所有消息都告訴我,迦夜确實被人圍攻,然後下落不明。我不相信,想要找迦夜身邊的人詢問,可是,徐離白卻非常強硬地要帶我回聖日神殿,說這是父親的意思,并因此不惜囚禁我。沒辦法,我隻能先假裝順從他,然後找了一個機會逃脫。”
“随後,我找到了迦夜身邊的人,得知,徐離白并沒有騙我,迦夜确實出事了,而且,是爲了救我。至于什麽迦夜對魔域的女子始亂終棄的事,他們完全沒有提到,我自然也不會相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們還說,迦夜讓他們保護我。我當時很痛苦,雖然很想豁出一切去查明一切,去爲他報仇,可是,理智阻止了我,因爲當時我已懷有身孕。我忍着憤怒和悲恸,忍辱偷生,藏了起來。這段時間,血海門的舊部一直在尋找迦夜,而我也懷着一絲僥幸,等待迦夜歸來。我相信,隻要迦夜還活着,就一定會回來。而是,直到我生下了小安,迦夜都沒有回來。”
說着,濮陽梓君看向迦安。
迦安也表情複雜地看着她。
“我給小安取名一個“安”字,就是希望他平平安安、無憂無慮地長大。生下小安後,我想,是時候查明一切了,可是,敵人太強大,我不想連累血海門的其他人,于是,我悄悄離開,準備一個人查明一切。離開前,我留了一封信,告訴血海門的舊部,讓他們好好将小安養大,不要報仇,也不要告訴小安我和他父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