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安是非常厲害的煉神師,可以控制别人的神識。
“好。”迦安收起自己的詫異,然後轉頭,面對迦十一。
迦十一神情恍惚,好像沒有意識到迦安的到來。
迦安眸光一凝,放出精神力,進入迦十一的識海……
迦十一神情一怔,表情好似越發的恍惚……
緊接着,迦安将剛才月傾城告訴他的事一一詢問了一遍,得到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越往下問,迦安的表情越心痛。
和月傾城、君墨涵不一樣,對于迦十一,迦安是有感情的。
畢竟,在父母不在他身邊的過去那麽長時間,是包括迦十一在内的迦一等人一直照顧着他,教導着她。
同時,因爲迦十一是女性,很多時候非常溫柔和細心,說實話,有些時候,迦安甚至會将自己對母親的想象和感情投射到迦十一身上……
所以,當知道這樣一個他尊敬的長輩竟然是害死自己父母的幫兇時,心裏的憤怒和難過可想而知。
月傾城也看出了迦安的難過,不由上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無聲的安慰。
“娘親,我沒事。”迦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調整好情緒,繼續往下問。
直到問完所有問題,迦安才再次深吸一口氣,轉向月傾城和君墨涵:“看來,她剛才沒有說謊,現在,我們怎麽處置她?”
“處置她的事暫時不急,重要的是我們現在該怎麽應對徐離白和赫連琳這次的陰謀。這件事事關重大,我覺得應該先跟你外祖父他們商量一下。”月傾城凝眉,慎重道。
“嗯。”君墨涵和迦安同時點頭。
于是,月傾城拿出傳音令牌,聯系濮陽隋。
與此同時,迦安冷着臉拍出幾掌,将跪在地上的迦十一打暈。
一旁,月傾城将剛剛得到的消息簡略地說給濮陽隋聽。
“原來是這樣!”
濮陽隋帶着一絲怒氣道。
“梓君,既然對方要對付你們,那不如我們就将計就計……”
緊接着,濮陽隋将自己的想法說給月傾城聽。
“……這一次,定不讓那兩個賊子逃脫。”濮陽隋沉聲道。
“父親,我剛才也是這麽想的。”月傾城點頭。
“傾城啊,還有一點,這件事最好還是說給墨涵前世的父母知道,一來,他們如果這次錯過了爲自己兒子報仇的機會,一定會非常難過;二來,對付魔族的人,還是由魔族人親自來比較合适。你覺得呢?”濮陽隋小心翼翼道。
聞言,月傾城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一旁的君墨涵。
“嗯。”君墨涵點頭。
君墨涵的想法很簡單,在事關月傾城安危的事件面前,其他事情都不是事。
“好,父親,您跟他們聯系吧。”月傾城點頭。
“好,那父親就聯系他們了,待和他們商量出具體方案後,父親再跟你們商量。”濮陽隋道。
……
兩天後。
夜。
迦十一的房間。
迦十一接通了赫連琳的傳音令牌。
“怎麽樣?想明白了嗎?”那邊傳來赫連琳信心十足的聲音,好像早已料定迦十一會就範。
“想明白了,我可以和你們合作。但是,你們必須答應我,不能再傷害我家主人,否則,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和你們争個魚死網破。”迦十一冷聲道。
“好,你放心,我的目的隻是幫徐離公子找回自己的愛人而已。”赫連琳語氣溫和道。
“好,我就再相信你們一次。”迦十一冷聲道。
“那你想好了要怎麽把濮陽梓君騙出來嗎?”赫連琳帶着一絲急迫問道。
“想好了,我會找個機會将主人和夫人的其中一個孩子藏起來,然後寫一份信給夫人,讓她去你們指定的某個地方赴約,你們想好地方了嗎?”迦十一面無表情道。
“想好了……”赫連琳利落地報了一個地址給迦十一。
“好,那就這樣。”迦十一冷冷道。
……
時間緩緩流逝。
安平門依然非常平靜。
赫連琳曾經幾次聯系迦十一,催她盡快動手。
“我必須找個合适的時機才可以。”迦十一冷冷道。
很快地,半個月過去了。
這日,幾聲驚叫和怒吼打破了安平門的平靜。
昨天,月傾城一行人從後山回來處理積壓的事情。
他們的五個孩子自然也随他們一起回來。
可是,就在早上的時候,負責照顧小貝的兩個侍女發現在房裏找不到小貝。
她們大驚,連忙到處找,可是,找遍了附近小貝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有小貝的身影。
無奈,他們不得不驚動月傾城和君墨涵。
月傾城和君墨涵連忙派人去找,可是,翻遍了整個安平門,都沒找到小貝。
就在這時,月傾城在自己房裏發現了一封信,信中,徐離白自稱自己帶走了小貝,想要見月傾城一面,讓月傾城一個人去某個地方見她,不可以帶任何人、獸以及空間寶物,否則,就殺掉小貝。
于是,第二日,月傾城悄悄失蹤了。
安平門亂做一團。
當然,這隻是一場戲,不過,爲了逼真,也爲了不讓計劃洩露,除了少數幾個人知道,其他人完全被蒙在鼓裏,以爲以前的事再次上演。
他們都在心裏摩拳擦掌,暗自發誓,如果兇手再次要求他們的主人一個人去赴約,他們這次無論如何都要阻止,就是拼上自己的性命都在所不惜。
果然,三日後,君墨涵就收到了信,讓他單獨赴約。
這次,君墨涵沒有給衆人阻止的機會,悄悄離開了,這讓安平門的衆人差點瘋掉。
好在有知情的迦安等人安撫他們,衆人這才沒有暴走。
……
距離安平門萬裏之外,一個叫做北同的小鎮上。
月傾城單獨一人,進入一個偏僻的小巷子,然後敲開了一個院落的門。
她剛進入院落,徐離白就匆匆跑了出來,帶着一絲激動看向月傾城,然後滿含深情喊道:“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