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與此同時,帳篷轟然爆炸。
饒是濮陽隋等人閃得快,還是被那股力量波及,被撞飛很遠。
待到他們回神,看向帳篷原來的方向,就發現徐離白在一個黑色的漩渦裏一閃就不見了。
“父親,那是什麽?”月傾城詫異道。
“魔族的一次性傳送陣。”濮陽隋臉色凝重,沉聲道。
魔族?
月傾城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作爲聖日神殿的右護法,徐離白怎麽會和魔族有關系?
“看來,徐離白并沒有完全說實話,他除了和天域的那些勢力有聯系,還和魔族有聯系。當年,你們的隕落,也許有魔族插手也不一定。”濮陽隋沉聲道。
“确實有魔族插手。當年,我死于徐離白等人手下後,我的靈魂又被幾個魔族高手圍攻,他們想要吞噬我的靈魂,讓我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無奈之下,我隻能分裂自己的靈魂,逃脫對方的圍攻。”就在這時,君墨涵的識海裏傳來了迦夜的聲音。
君墨涵眸光一閃,沒有說話。
“父親,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月傾城皺眉道。
“徐離白現在應該被傳送到了魔域,我們暫時拿他沒有辦法。不過,你放心,父親總會有辦法抓到他的。接下來,我會讓人大力搜尋天域隐藏的魔族之人,免得他們對你們不利。”濮陽隋沉聲道。
雖然天魔兩族水火不容,但是,在天域,還是有很多魔族之人的。
他們隐藏自己的魔族氣息,或是來觀光,或是做探子,或是做生意。
有時候覺得天域更适合自己生活,也會留下來一直生活。
這也是爲什麽會有天魔混血産生的原因。
“嗯。”
月傾城點頭,緊接着,他眸光閃了閃。
“父親,有件事,我想請求您答應我。”
“什麽事?你說。”濮陽隋點頭。
“如果在天域找到魔族之人,如果他們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之事,您遣返他們就是,盡量不要傷他們的性命。”月傾城一臉認真道。
對于月傾城來說,丈夫和老師是天魔混血,兒子是魔族,她并沒有像其他的天域之人那樣,對魔族深惡痛絕。
濮陽隋愣了愣,然後點頭。
月傾城的考慮,他也大概能理解。
……
接下來的時間,月傾城一行人返回安平門繼續修煉,濮陽隋等人也返回了聖日神殿。
同時,安平門和聖日神殿都派出了人尋找在天域的魔族之人,有問題的關起來審問,沒問題的遣返。
于是,天域陷入了風聲鶴唳之中,很多魔族爲了避免麻煩上身,自動回到了魔族。
當然,這是後話。
……
魔界。
在一個紫紗飄揚的房間裏,一個一身紫色紗衣的女子坐在巨大的雕花大床上,正在修煉。
突然,眉頭移動,猛地睜開眼睛。
與此同時,在房間北面刻着陣法的地方有一陣黑霧飄出,緊接着,一個黑色身影一閃,出現在了黑霧中。
紫衣女子微微皺眉,看眼前的黑衣男子半晌,然後才皺着眉道:“徐離白?”
沒錯,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就是徐離白。
“好久不見,赫連小姐。”徐離白一邊走向紫衣女子,一邊微笑着跟對方打招呼。
“你怎麽會來我這裏?”紫衣女子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當年,我們合作的時候不是說過嗎?如果我遇到危及生命的事,可以通過你給我的一次性傳送陣來這裏投奔你。”徐離白淡淡道。
雖然剛剛從鬼門關裏逃出來,但是,徐離白絲毫沒有表現得氣急敗壞或者沮喪頹敗,他的表情依然優雅,動作依然不疾不徐。
“你别告訴我,你剛剛經曆了危及生命的事?”
紫衣女子不可置信道。
“你可是聖日神殿的右護法,有誰可以危及到你的性命?”
“五萬年前,我讓人圍攻迦夜的事,我們殿主發現了。”徐離白也不啰嗦,開門見山道。
“被發現了?!怎麽會?!”紫衣女子因爲太過于震驚,聲音陡然提高。
“此事說來話長,不過你放心,他們并沒有查到你頭上,我也沒有透露有關你的任何信息。”徐離白道。
“你先坐,跟我說說是怎麽回事吧?”紫衣女子邊說便起身,并指了指一旁的矮榻。
徐離白在矮榻上落座,紫衣女子在他對面落座,并爲彼此斟了一杯茶。
“迦夜那小子重新回到神界了,你知道嗎?”徐離白喝了一口茶,然後擡眸看向紫衣女子,開口問道。
“不知道。自從五萬年前的那件事後,爲了不讓别人懷疑到我身上,我從不讓人打探有關迦夜的消息,就連以前安插在天域的探子,也撤了回來。”紫衣女子搖搖頭道。
“原來如此……”接下來,徐離白将事情的經過講給紫衣女子聽。
紫衣女子的神色變幻不定,時而詫異,時而陰沉,時而不甘,時而遺憾……
“……所以,不得已,我隻能開啓你給我的一次性傳送陣,來投奔你了。”徐離白喝了一口茶,徐徐結束講述。
“好,我知道了,這段時間你先住在我這裏。等到風聲不緊了,我再送你回天域。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對付迦夜。我們能殺死他一次,就能殺死他第二次。”紫衣女子眸中閃過一絲陰狠,語氣森冷道。
“嗯。我這次啓動你給我的傳送陣,我們殿主一定會察覺到我與魔界有關,所以,一定會大肆調查在天域停留的魔族,你在天域沒有探子算是一件好事,可以擺脫嫌疑。”徐離白微笑道。
“确實。現在,你把這顆丹藥服下吧,可以隐藏你天族之人的氣息。”說着,紫衣女子手掌一翻,拿出一個玉瓶,然後倒出一顆丹藥,遞向徐離白。
“不用了,我自己這裏有。”說着,徐離白也拿出一個玉瓶,然後倒出一顆丹藥,吞進嘴裏。
下一刻,徐離白的容貌、身材和氣息都開始發生變化,片刻後,就變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