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君她與我一起長大,是我心愛的女子,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她不見了,找她是應該的。”徐離白沉聲道。
“好了,坐吧,我們不說這個了。說說你這段時間在外面的所見所聞吧。”濮陽銘一邊拉着徐離白落座,一邊道。
“好……”徐離白點點頭。
小厮爲他們二人各自斟了一杯茶後,就悄聲退下去了。
然後,徐離白一邊喝茶,一邊講述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
濮陽銘則一邊喝茶,一邊安靜地聽着,偶爾,會問一些問題。
小半個時辰後,徐離白的講述終于告一段落。
“你也講講你這段時間身邊發生的事吧。”徐離白呷了一口茶,然後開口道。
“我這邊還不是每天一樣,一年到頭連出殿的機會都沒有。”濮陽銘搖了搖頭道。
聞言,徐離白眸光微閃,然後好似非常随意般開口:“我聽說,殿主認了一個外界來的男子作幹兒子?而且,爲了他,殿主還走出了靜思宮,出現在了議事大殿。”
說完,徐離白看向濮陽銘的眼睛,臉上的表情好似非常随意,其實,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濮陽銘的表情上。
他已經聽說了,殿主認的幹兒子是君墨涵,也就是那個大魔頭——迦夜的轉世。
那麽,殿主是認出了他的身份,才認他做幹兒子,還是真的隻是單純地欣賞他的天賦?
按理說,殿主對那個大魔頭深惡痛絕,不然當年也不會竭力反對梓君和那個大魔頭在一起,并因此和梓君斷絕父女關系。
以此推斷,如果殿主認出了君墨涵的身份,應該将他趕出聖日神殿才對。
不過,世事難料,他怕就怕,殿主因爲對梓君充滿愧疚,所以,經過這麽多年的閉關反思,決定接受那個大魔頭。
不過,即使這樣,那個大魔頭和梓君找到了,他們應該會通知他才對。
難道殿主已經開始懷疑他了?!
徐離白心中一跳。
不會的。
這麽多年他非常小心,根本沒有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迹。
那唯一的解釋就是殿主并沒有認出君墨涵和月傾城的身份,隻是因爲像大家傳的那樣,因爲欣賞君墨涵,并與他非常投緣才認那個魔頭做幹兒子。
确實,殿主愛才,那君墨涵也确實天賦卓絕,殿主因爲他的才幹認他爲幹兒子也有可能。
他希望是後一種理由。
……
聽到徐離白的話,濮陽銘心中越發的慚愧。
梓君明明就找到了,他卻不告訴阿白,讓他一直擔心。
“是啊。”
濮陽銘低頭喝茶,掩住了眸中的慚愧。
“那個年輕人非常優秀,最重要的是,父親與他非常投緣。”
對不起了,兄弟。
等我跟父親和梓君商量過後,就跟你說。
想到這裏,濮陽銘變得坦然,擡頭看向徐離白。
聞言,徐離白眸光一閃,緊緊地盯着濮陽銘的眼睛,想要從他眼睛裏看出什麽……
隻是,濮陽銘的眼神非常坦然,沒有任何的不對勁。
“我對那個叫君墨涵的年輕人有點好奇了,好奇他到底有多優秀,竟然讓殿主如此破例。”徐離白微笑道。
“哈哈……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是非常奇妙的,如果投緣了,即使對方不優秀,也會樂于結交的。”濮陽銘爽朗笑道。
“哈哈,是啊……”徐離白笑得有點不自然。
他很怕,殿主即使以後知道君墨涵就是那個大魔頭,因爲先前的感覺,再加上這麽多年對梓君的愧疚,就會接受他。
不!
不可以。
他決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他一定要盡快處理掉那個大魔頭。
……
送走徐離白,濮陽銘直接往靜思宮而去。
靜思宮,濮陽隋的房間。
濮陽隋正在閉目修煉,突然,他感覺到傳音令牌在震動。
濮陽隋手掌一翻,拿出傳音令牌,接通……
“殿主。”那邊,傳來蒼耳的聲音。
“蒼耳,你怎麽回來了?”濮陽隋詫異道。
先前,月傾城、君墨涵與許彥白之間的恩恩怨怨,月傾城他們的去處,以及他最近的任務,蒼耳都跟濮陽隋報告過。
所以,濮陽隋知道蒼耳這段時間正在查探許彥白的真實身份。
“殿主,是這樣的……”蒼耳将自己的發現一五一十地講給濮陽隋聽。
“什麽?!那人竟然是聖日神殿的人?!”濮陽隋眼睛大睜,詫異地高聲道。
“對,屬下在入口附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可疑人。隻能先報告殿主,看看殿主有沒有什麽辦法。”蒼耳道。
“好,我知道了,我會讓人暗查今日回到聖日神殿的人都有哪些,然後一個個排查。”濮陽隋沉聲道。
……
濮陽隋放下傳音令牌,陷入沉思中。
就在這時,他聽到門外傳來侍衛的禀報:“殿主,少殿主來訪。”
“……讓他進來吧。”濮陽隋回神,連忙道。
正好,他也有事要吩咐他的兒子呢。
很快地,濮陽銘推門而入。
“父親。”濮陽銘躬身行禮。
“好了,銘兒,不必多禮,坐下吧。你來找我,可是有事?”濮陽隋擺了擺手道。
“是啊。父親,是阿白回來了。”濮陽銘一邊落座,一邊帶着一絲喜意迫不及待道。
“阿白回來了?”濮陽隋的臉上也露出驚喜的表情。
當年,徐離白驚才絕豔,與自家兩個孩子又非常投緣,濮陽隋非常喜歡他,甚至希望他成爲自己的女婿。
這幾年,徐離白一直在尋找濮陽梓君,幾乎每次回來,都會來見濮陽隋。
所以,一聽到徐離白回來,濮陽隋就非常開心。
“是啊,他一回來,不過,因爲沒有找到梓君,他看起來垂頭喪氣的,我對他有點抱歉,沒能告訴他梓君已經找到了。他本來想來見一下父親的,不過,我讓他改日了。”
濮陽銘帶着一絲慚愧道。
“因爲,我想先問一下父親,我們要不要跟傾城商量一下,将這件事告訴阿白好了,不然,一直瞞着他,有點對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