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确。”黑衣人恭敬道。
面具男眸光微閃,然後低聲沉吟。
“……這個君墨涵應該和我們要找的那個男人沒有關系,要知道殿主非常讨厭那個男人,如果是那個男人,殿主不可能認他作義子。”片刻後,面具男緩緩開口。
“……”黑衣人低着頭沒有說話。
“還有其他情況嗎?”面具男問道。
黑衣人又說了一些聖日神殿最近發生的事。
面目男淡淡聽着,沒有任何表示。
“……主人,基本上就這些了。”最後,黑衣人恭敬道。
“嗯,好,你回去後,繼續盯着聖日神殿那邊的動靜,特别是殿主和少殿主,如果他們有什麽特殊的舉動,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面具男沉聲道。
“是,主人。”黑衣人恭敬應道。
“好了,你去吧。”面具男擺了擺手道。
“是。”黑衣人應了一聲,然後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屋子裏。
“你們都滾進來吧。”緊接着,面具男高聲道。
很快地,門被打開,衆黑衣人低着頭,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見過主人。”衆黑衣人小心翼翼跪下。
“我再給你們一年的時間,你們如果再找不到那兩個人,就别來見我了。”面具男沉聲道。
“是。”衆黑衣人連忙應道。
“那段時間從人界進入神界的那二十三個人,你們給我盯緊了,在他們身邊安排幾個人,這個不用我教你們吧?還有那十八個受到攻擊的勢力,也好好查,盡快查出攻擊他們的勢力。還有,另外還有沒有在那段時間晉升卻被你們遺漏的人,也盡快查出來。”面具男冷聲道。
“是。”衆黑衣人恭敬道。
“好了,沒什麽事了,你們可以滾出去了。”面目男冷聲道。
“是。”聞言,衆黑衣人對面具男行了一禮,然後起身,向門口退去。
其中一個黑衣人走了幾步,然後身子一頓……
他猶豫地擡頭看向面具男,然後小心翼翼開口:“主人,屬下有個建議,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其他黑衣人見狀,也停下了腳步,疑惑地看向說話的黑衣人。
“你說。”面具男沉聲道。
“主人,我想,要不要将那二十三個人全都抓起來,然後檢查他們是否有改變自己的氣息,如果可以找到我們要找的人,那自然再好不過。如果确定裏邊沒有我們要找的人,我們也不必再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主人覺得這樣如何?”黑衣人小心翼翼道。
“你倒是挺聰明的。”面具男冷聲道。
黑衣人聞言,一時有點發怔,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在誇他呢,還是在發怒……
“……屬下不敢當。”黑衣人小心翼翼應道。
“蠢貨!”
面具男拿起桌上的茶壺就扔了過去。
砰!
茶壺砸在面具男的額頭上,然後摔落在地,發出一聲巨響。
其他黑衣人都是身子一抖,更深地低下了頭。
“你是不是想告訴全世界,當年殺死迦夜的人就是我!”面具男怒吼道。
聞言,黑衣人身子一震,然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額頭狠狠地磕在地上:“屬下不敢,是屬下欠考慮了,請主人息怒。”
“滾出去。”面具男怒聲吼道。
衆黑衣人如蒙大赦,連忙退了出去。
……
北望學院。
月傾城和君墨涵白日在虛靈谷修煉,晚上回去,與顧元等人在胭脂盒空間内修煉。
日子過得平靜無比。
偶爾,會有一些人靠上來,和他們套近乎。
月傾城不會拒人于千裏之外,也不會過分熱情,與大部分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至于君墨涵和迦安,則對誰都非常冷淡,永遠一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樣子,特别是君墨涵。
大家見讨好月傾城和君墨涵比較難,于是,改而去接近顧元、小月牙和小貝。
不過,顧元三人也明白衆人的用意,爲了避免給月傾城和君墨涵帶來什麽麻煩,自然刻意和所有人保持着距離。
待所有人都謙遜有禮,卻也不和誰交心,走得過分親近。
雖然有些人暗地裏覺得顧元三人仗着月傾城和君墨涵太過于高傲,但是,并不敢明面上讨論。
不過,總有人锲而不舍。
……
夕陽西下,顧元三人離開教室,準備回住處。
“顧公子,君公子,君小姐。”就在這時,一個怯怯的聲音傳來。
顧元三人轉頭,看向聲音的來處。
隻見一個白衣女子正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怯怯地對他們笑着。
白衣女子巴掌大的小臉,水盈盈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和嘴巴,身形瘦弱,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白衣女子叫文瑾,是一個剛剛進入學院的新生,出身平民,在學院裏沒什麽朋友,總是怯怯的。
這樣的女子,沒什麽靠山,修爲也平平,長得又美,自然就成了學院裏被人欺負的靶子。
女子妒忌她的美貌看她不順眼,男子則垂涎她的美貌想調戲!
每次受到欺負,文瑾總是眼睛紅紅地道歉或者求饒,像是一隻可憐的小白兔。
最近一段時間,文瑾總是小心翼翼地靠近顧元、小月牙和小貝,卻又顯得不得章法,膽怯無比。
雖然沒有将對方接受爲自己的朋友,但是,顧元對這個柔柔弱弱的女子,倒是多了幾分耐心和溫和。
“文小姐,有事嗎?”顧元微笑着道。
“我想問一下,顧公子,君公子和君小姐明天要上什麽課?我可以幫你們占座位。”文瑾小心翼翼道。
沒錯,在學院裏,有時候上課也是需要占座位的。
特别是某些有名的老師,每次上課都爆滿,去遲了,就沒座位了。
“不用了,謝謝文小姐。”顧元溫聲拒絕。
“哦……”文瑾眸中閃過一絲失望和挫敗,然後有點可憐兮兮地看着自己的腳尖。
顧元突然心生不忍。
他想,這個姑娘靠近他們,也是爲了和傾城、墨涵搭上關系,然後擺脫被别人欺負的處境,他這麽拒絕她,好像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