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向迦一,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主人,夫人,就讓迦二、迦三和迦四陪我們一起去好了,以前審訊都是他們負責的,有他們在,方便一點。”迦一躬身向月傾城和君墨涵請示。
聞言,迦二、迦三、迦四臉上露出期待而又忐忑的神情。
“好,你安排就是。”月傾城點頭。
迦二、迦三和迦四臉上頓時露出非常激動的表情。
“謝夫人。”
迦一道謝,然後轉向衆人,大聲道。
“迦二、迦三、迦四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是。”聞言,其他人應了一聲,然後一臉失望地離開。
“主人,夫人,公子,請跟我來。”迦一躬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主動向前帶路。
月傾城等人跟了上去。
迦二、迦三和迦四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
片刻後,迦一帶着衆人在一個帳篷外面停下。
帳篷外面守着兩個青衣侍衛,見到迦一等人,連忙躬身行禮。
因爲有任務在身,他們剛才并沒有去拜見月傾城和君墨涵。不過,在這之前,他們已經聽到通知了,說他們的主人和夫人已經和公子相認,要來親自審訊司空家的人。
“這是主人和夫人,見過主人和夫人吧。”迦一又是一番介紹。
“見過主人,見過夫人。”兩個侍衛立刻單膝跪地,向月傾城和君墨涵行禮。
“免禮吧。”月傾城淡淡道。
“謝夫人。”兩個侍衛站起身,躬身站好。
緊接着,迦一又向二人介紹了顧元三人,于是,兩個侍衛又是一番見禮。
“主人,夫人,請進吧。”迦一上前一步,親自撩起簾子,然後再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月傾城等人大步而入。
待月傾城等人進去,迦一才和後面的迦二三人一起進入帳篷。
帳篷裏,一個面目全非的老者被綁在椅子上。
老者瘦骨嶙峋,整個人好似一張皮貼在了骨頭上,眼窩深陷,顴骨突出,不像是一個人,倒像是一個木乃伊,一眼看去,有點駭人。
此人,就是司空家的家主——司空鵬。
現在司空鵬奄奄一息地靠在椅子上,微閉着雙眼,一動不動,呼吸微弱。
聽到動靜,司空鵬神色微微一動,然後緩緩睜開眼睛……
當他看到月傾城和君墨涵時,眸中閃過一絲詫異,緊接着,就是濃濃的恨意……
可是,下一刻,司空鵬的神情就變了,他祈求地看着月傾城和君墨涵……
“迦公子,迦夫人,五萬年前,是我鬼迷心竅,所以才會做下那些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可是,我的族人是無辜的,求求你們放了他們吧,來世做牛做馬我都會報答你們的。我在這裏給你們磕頭了。”
說着,司空鵬就不停地點頭做磕頭狀。
因爲他身體被綁着,所以隻能這樣。
司空鵬很聰明,知道自己現在硬碰硬隻會更慘,還不如服一下軟,說不定可以救下自己的族人。
如此,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以後讓他的族人爲他報仇就可以。
“主人,夫人,請坐。”迦一冷冷看了一眼司空鵬,然後和迦二等人搬來椅子,放到了月傾城和君墨涵旁邊。
月傾城和君墨涵這才落座。
然後,迦一等人又搬來椅子請迦安等人落座。
“司空鵬,你現在老老實實告訴我們,當年是怎麽回事?”月傾城冷聲道。
聞言,司空鵬渾濁的雙眼中光芒一閃,然後帶着一絲哭音開始講述:“當年……”
司空鵬明白,那些話他已經說過一邊,現在無法隐瞞,隻能實話實說。
隻是,他盡量有技巧地将事情講得對自己有利,一邊不斷地強調自己的無奈和一時糊塗,一邊爲自己的族人開脫。
月傾城一邊聽,一邊詳細地詢問一些細節。
得出的結論與迦安告訴他們的一樣:司空家背後有一個神秘的主使人,也有大量同夥,隻是司空鵬不知道主使人和那些同夥是誰。
“迦公子,迦夫人,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你們怎麽處置我都行,求你們放了我的族人吧。”司空鵬沙啞着聲音,可憐兮兮道。
“作你的春秋大夢!當年,你們司空家的人參與害死了主人和夫人,主人和夫人重新回歸神界後,你們又準備暗殺主人和夫人,現在竟然有臉要主人和夫人放了你們?!”聞言,迦四雙眼一瞪,怒聲道。
随後,迦四躬身對月傾城和君墨涵拱了拱手,開口道:“主人,夫人,你們千萬不可起恻隐之心,這樣的忘恩負義之徒,就應該讓他生不如死。”
對于君墨涵,迦四并不擔心,不過,他卻擔心月傾城會動恻隐之心。
因爲五萬年前,夫人就經常起善心。
“我已經知道錯了,而且,這些事,都是我做的決定,也是我下的命令,其他人隻是依命行事而已,他們是無辜的。”司空鵬焦急地喊道。
“司空家的其他人在哪裏?”月傾城眸光微閃,開口問道。
聞言,迦一眸底閃過一絲猶豫,然後開口道:“……在一個沙坑裏囚禁着。”
迦一剛才之所以猶豫是怕月傾城去沙坑那裏查看,看到司空家那些人的慘狀會怪他們太殘忍,可是,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因爲不管是主人也好,還是夫人也罷,都不喜歡被欺瞞。
“先不要讓他們死了,我和墨涵要他們有用。”月傾城邊說邊起身。
聞言,迦一眸光一喜,然後連忙躬身道:“是。我們之所以一直留着他們的命,就是爲了給主人和夫人留着。”
“辛苦了。”月傾城起身,對迦一微笑道。
“不敢當,這是屬下等應該做的。”迦一連忙躬身道。
“現在,幫我們準備幾個帳篷吧,另外,從司空家的那些人裏挑四個人給我們,從最不重要的人開始。”月傾城吩咐道。
月傾城決定,從今天開始吸收司空家那些人的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