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一定是想讨好這位夫人。
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啊。
竟然可以讓主人性情大變,由人人害怕的大魔頭變成一個老好人。
就在這時,少女終于回神,她大步跑向白衣男子,然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優雅地磕了一個頭……
“多謝恩公救命之恩,恩公大恩,小女子終身難忘。”少女哽咽着道。
“你不必謝我,我剛才也說了,如果不是我的這兩位朋友想出手,我是不會多管閑事的。”白衣男子淡淡指了指月傾城和君墨涵。
少女微微一愣,然後轉了個方向,對月傾城和君墨涵磕了一個頭……
“小女子也多謝兩位恩人。”少女帶着感激道。
“姑娘快快請起,我們也沒做什麽,更沒有讓那位公子去救你,一切都是那位公子自己所爲,當不得姑娘如此大禮。”月傾城擡了擡手,實事求是道。
“哦?難道你們意思是不讓我救?”
就在這時,白衣男子挑了挑眉。
“既然如此,我讓人将這位姑娘送回那個瀾湘閣就是。”
聞言,地上的少女傻眼了……
她還從來沒見過救了人又往火坑裏推的。
這位恩公是在開玩笑吧?
“你們兩個,把這位姑娘送回那個什麽瀾湘閣吧。”白衣男子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擺了擺手,對身後的兩個屬下吩咐道。
“是,公子。”那兩個黑衣男子應了一聲,跳下馬,就向少女走去……
公子果然是爲了讨好那個夫人啊……
看吧,現在那個夫人表示出不想救人的意思,公子就反悔了……
直到兩個黑衣男子走到她身邊,少女才反應過來……
她驚慌失措地看向白衣男子,連連磕頭:“求恩公不要送我回去。小女子給您磕頭了。”
“我本來就是因爲我的朋友想救你才救你的。既然我的朋友不是那個意思,我自然就不必救你了。”白衣男子淡淡道。
聞言,少女一愣,然後連忙又轉向月傾城和君墨涵,繼續砰砰磕頭:“兩位恩人,求求你們不要讓那位公子送我回去,求求你們了。”
月傾城簡直是哭笑不得……
這人是故意的。
故意讓他們攪和進這件事來。
反正這件事發展到現在,他們也甩不掉了,再撇清也于事無補,自然不能真的讓這位怪咖将人家姑娘送回去……
“好了,好了,我剛才說錯話了,确實是我們夫妻想要救這位姑娘卻無能爲力,閣下才幫我們出面的。”月傾城連忙道。
“你确定?”白衣男子對月傾城挑了挑眉。
“是,我确定。”月傾城點頭。
“如此說來,我不用将這位姑娘送回那個什麽瀾湘閣了?”白衣男子挑着眉問道。
“當然不用。”月傾城哭笑不得道。
“既然如此,你們回去吧。”聞言,白衣男子擺了擺手道。
兩個黑衣男子簡直想抹汗……
他們突然覺得,他們的主子挺幼稚的。
爲了和這位夫人扯上關系,竟然用如此幼稚的手段。
少女終于放下心來,連忙再次給月傾城、君墨涵和白衣男子各磕了一個頭:“小女子謝過三位的救命之恩。”
“好了,姑娘不必客氣,起來吧。”月傾城淡淡道。
少女這才緩緩起身。
“姑娘,接下來可有什麽打算?”月傾城問道。
聞言,少女眸光一閃,然後再次撲通一聲跪下:“小女子在世上已經沒有親人了,也沒有了去處,如果我就這麽離開,瀾湘閣一定還會将我抓回去的,求三位恩人可以收留我,讓小女子爲奴爲婢都可以。”
月傾城看着面前的少女,忍不住想歎氣……
他們沒有心情也沒有能力帶着這位姑娘上路并幫她抵擋那什麽瀾湘閣的追殺啊……
不過,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天,她也不能将對方留下不管。
“……如此,那你就跟着我們吧。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再離開也不遲。”思索片刻後,月傾城淡淡道。
“謝恩人。”少女驚喜道。
“另外,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月傾城邊說邊鑽出馬車。
刷!
緊接着,她抽出了寶劍,砍斷了車轅,然後拉着君墨涵一起躍上了馬背……
“兩位,就麻煩你帶着這位姑娘了。”月傾城回頭,對兩個黑衣男子道。
“啊……是,是。”兩個黑衣男子先是一愣,然後連忙點頭。
雖然他們隻聽命于主子,但是對于他們主子喜歡的女人,他們也不敢怠慢……
“那我們走吧。”月傾城招呼了一聲,然後一夾馬腹……
天馬頓時騰空而起,向天上飛去。
緊接着,白衣男子也驅馬跟上……
兩個黑衣男子連忙回神,其中一人上前,将那個少女拉到自己馬上,然後也騰空而起,追了上去……
刹那間,六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當瀾湘閣的人得到消息趕到的時候,看到的隻是一個被砍斷車轅的馬車……
“給我追!敢和我瀾湘閣作對,活得不耐煩了!”爲首的大漢怒吼。
……
當晚。
千裏之外的一片小樹林。
月傾城一行人下馬,準備在小樹林過夜。
兩個黑衣人帶着那個少女去找幹柴和食物,月傾城、君墨涵和白衣男子留在原地。
“說吧,你爲什麽要故意拖我們下水?”月傾城看向白衣男子,開門見山道。
這個問題她已經忍了一路了。
“什麽意思?”白衣男子挑了挑眉道。
“你知道的,我說的是你白天救那位姑娘的事。我們明明沒有讓你出手相救,你卻口口聲聲說我們讓你救你才救的?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月傾城一臉嚴肅道。
“沒什麽目的啊,就是覺得你們挺想救的,就幫你們救了,免得你們事後不舒服。”白衣男子淡淡道。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月傾城冷嗤。
她可不認爲對方會這麽好心。
“你們不相信我也沒辦法。”白衣男子吊兒郎當道。
月傾城直勾勾地盯着白衣男子,而對方神色坦然,沒有絲毫的異樣……
半晌,月傾城終于氣餒,移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