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忙,我們先告辭了。”陶安然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不過很快掩飾過去了,對月傾城等人點點頭,然後同同伴一起轉身離開。
……
“君公子,君夫人,我一直有個疑問想問你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上船後,蔔元甲帶着一絲猶豫開口。
“蔔公子但問無妨。”月傾城微笑道。
“你們和陶安然以前是不是有過節啊。看你們對她挺冷淡的。”說着,蔔元甲好奇地看向月傾城和君墨涵。
一旁,許笑白也好奇地看向二人。
聞言,月傾城眸光微閃,沉默了一下,然後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沒錯,我們之間确實有過節。”
“哦?!”
蔔元甲挑了挑眉,臉上露出一絲好奇。
“能告訴我是什麽過節嗎?”
“你知道,我們來自同一塊大陸,其實,我們還來自同一塊國家……”月傾城将當年的事娓娓道來。
聞言,蔔元甲和許笑白都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原來,陶安然不僅試圖陷害君夫人,阻止她嫁給君公子,後來還企圖傷害君夫人的家人……
看來,這過節還不小。
他們沒想到,那陶安然竟然是如此心機深沉的人。
“那你們竟然放過她了?”聽完月傾城叙述,許笑白詫異道。
在他看來,這二位可不像是行刺手軟的人。
“……”
聞言,月傾城眸光微閃,沒有回答許笑白的話,而是看向蔔元甲。
“蔔公子,你可相信我剛才的話?”月傾城一臉認真地問道。
“當然。”蔔元甲想也不想就點頭。
“那麽,現在,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月傾城微笑道。
“君夫人請問。”蔔元甲客氣道。
“如果我們找陶安然清算當年的賬,你們奇陣門能否把她交給我們處置?”月傾城看着蔔元甲的眼睛,一臉認真地問道。
聞言,蔔元甲微微一怔……
“……君夫人,讓我們将陶安然主動交到你們手上有點難。不過,你們如果要找陶安然算賬的話,我們可以做到不包庇她。”想了想,蔔元甲一臉認真道。
“有蔔公子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月傾城微笑道。
……
“月傾城跟你們少主要求,讓他把你交給他們處置,你們少主已經答應她,不會幹預她。你很快就會成爲月傾城刀下的魚肉,怎麽?你現在還不願意和我融合嗎?”另一條遊船上,陶安然正在與自己的同伴喝酒,就聽到腦海裏傳來梅影仙子的聲音。
陶安然臉色一白,然後冷然回應梅影仙子:“你死了這條心吧。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如你的意。”
“哼!那你就等着被月傾城****和擺布吧。”梅影仙子冷哼道。
“……”陶安然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陶師妹,你怎麽了?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一旁,一個年輕男子一臉擔憂地看着陶安然。
聞言,其他人也看向陶安然。
“哦,沒事,突然覺得身體有點不舒服。”
陶安然回神,然後對衆人歉然一笑。
“你們繼續玩吧,我想先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吧。”有好幾個年輕男子同時開口。
“不用,你們玩,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就好。”陶安然邊說邊起身,然後快步走向船頭,吩咐船夫往岸邊返去。
……
回到自己屋裏後,陶安然坐立難安,一直在想着梅影仙子剛才的話。
雖然她對梅影仙子沒有好感,不過,她卻相信她剛才的話。
“現在知道害怕了?我勸你還是和我融合吧。”一道白光閃過,然後,一個透明的白色人影在陶安然面前浮現。
“滾!!!”陶安然暴躁地喊道,同時拿起手中的一個茶壺猛然砸了過去。
茶壺穿過梅影仙子透明的人影,啪嚓一聲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褐色的茶水流了滿地。
“哼!你現在不答應我,以後一定會後悔的。我怎麽會有你如此愚蠢的轉世。”梅影仙子冷哼一聲,消失在原地。
“可惡!!!”陶安然惡狠狠低咒一聲。
……
陶安然就這樣坐在椅子上,從白天一直坐到晚上。
不行!
她必須離開這裏。
她現在力量不夠,不能和月傾城硬碰硬。
等到她力量夠了,再回來找他們算賬也不遲。
她就不信月傾城會永遠如此幸運,永遠比她強。
她相信,總有一日,她會超過她。
陶安然咬了咬牙,然後起身拿過文房四寶,開始寫信。
……
翌日。
伺候陶安然的小丫頭沒有看到陶安然,隻看到了她桌上的一封信。
信封上面寫着“師父親啓”四個大字。
小丫頭連忙将信拿起,送到了歐陽簡的手上。
“師父:徒兒想要離開宗門去外面曆練,所以決定離開宗門一段時間。因爲怕師父不答應,決定先斬後奏。請原諒徒兒的不辭而别。另外,還請師父盡量将徒兒離開這件事保密,如果别人不問,就不要提起。陶安然書——”
“這孩子,怎麽突然想起要出去曆練了?!”
歐陽簡放下信,歎息着搖搖頭道。
“也不說去哪裏曆練,萬一遇到危險怎麽辦?”
……
等到蔔元甲知道陶安然離開宗門不知所蹤的時候,陶安然已經離開五六天了。
聽到這個消息,蔔元甲心裏忍不住咯噔一下。
君公子和君夫人會不會以爲是我向陶安然走露了消息,陶安然這才會逃走?
如果他們真的這麽想,那這誤會可就大了。
蔔元甲臉色微沉。
他可不想和那幾個人爲敵。
想了想,蔔元甲決定主動向月傾城和君墨涵攤開此事……
“陶安然不見了?”聽到蔔元甲的話,月傾城詫異地挑了挑眉。
“是啊,我怕你們誤會,是我向她走露了消息,所以才特地來找你們說明白。”蔔元甲一臉認真道。
“放心吧,我們相信蔔公子。”月傾城一臉真誠道。
月傾城說的是實話。
她确實相信,蔔元甲不是那種兩面三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