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顯三人身子一抖，然後抖抖索索道：“老臣（臣、臣女）不知道。”
“好一個不知道！”
皇帝冷笑一聲，冷聲道。
“那麽，朕問你們第三個問題，姚芊芊已經失去了清白之身，你們可知道？”
皇帝的第三個問題，就像是一個炸彈，炸得姚顯三人頭暈目眩。
姚芊芊更是臉色蒼白，身子搖晃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上。
怎麽可能？！
陛下怎麽可能會知道這件事？！
對了，是彩萍，一定是彩萍那個賤蹄子說的。
姚芊芊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殺意，如果彩萍在她跟前，她一定會立刻撲上去将對方碎屍萬段。
“陛……陛下，這怎麽可能，這一定是謠傳。”良久，姚顯才緩過神，然後結結巴巴開口。
“是不是謠傳，你應該問問你的孫女兒。”皇帝冷聲道。
如果說剛開始還有一點懷疑的話，在看到姚芊芊的反應後，皇帝已經确定，這件事是真的了。
如果是假的，姚芊芊的反應應該是覺得冤枉和憤怒，可是，她剛才的表情卻是震驚和害怕。
姚顯看向姚芊芊，一臉焦急道：“芊芊，你說話啊。告訴陛下，這是莫須有的謠傳。”
姚芊芊這才回神，然後雙眼含淚，可憐兮兮地伏在地上：“陛下，不知道您是從哪裏聽到這個謠言的？但是，這不是真的，這一定是有人要陷害臣女。”
她現在已經恢複完璧之身了，隻要她一口咬定是謠傳，别人也查不出什麽。
姚芊芊在心中安慰自己。
“姚芊芊，你要想清楚你在誰面前說話。朕勸你，你最好實話實說，不然，欺君之罪不是你們姚家可以承受得起的。”皇帝冷聲道。
姚芊芊的身子抖了抖，咬了咬牙，然後堅持道：“陛下，臣女真的沒有撒謊。一定是有人在陷害臣女。”
“很好，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皇帝冷聲道。
“我想，你們應該有聽過真言丹和迷魂術，姚芊芊，要朕用這些手段來審訊你嗎？”
聞言，姚芊芊的臉色白得就像一張紙，身子更是抖得像是風中的野草……
她這個樣子，讓姚顯和姚涵越發的絕望……
難道……
陛下說的竟然是真的？！
“呂成，喂姚芊芊吃下真言丹。”皇帝冷聲道。
“是。”呂成應了一聲，然後手掌一翻，拿出一個玉瓶，然後從中倒出一顆丹藥……
緊接着，呂成大步走到姚芊芊面前，然後伸出了手，語氣冷漠道：“姚小姐，請将真言丹服下吧。”
姚芊芊擡起頭，臉色慘白，有點絕望地看着呂成……
怎麽辦？
難道她就這樣将一切都說出來。
不！
不可以！
她馬上就是太子妃了！
不能就這樣被打倒！
“陛下，臣女真的沒有失去清白，您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讓宮裏的嬷嬷爲臣女驗身。”姚芊芊也顧不得羞恥了，看着皇帝高聲道。
“既然你堅持自己是清白的，那麽，就将真言丹服下吧。”皇帝不爲所動，冷聲道。
“姚小姐，請吧。”呂成又将手中的真言丹往姚芊芊面前送了送。
“不，不……我是清白的，我真的是清白的。”姚芊芊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忍不住向後退去。
“呂成，直接喂她吃下去。”皇帝不滿地皺了皺眉，然後冷聲道。
“是，陛下。”呂成躬身應了一聲，然後轉身重新面對姚芊芊。
下一刻，他抓住姚芊芊的肩膀，将手中的丹藥往她嘴裏塞去。
“陛下，請相信臣女，臣女真的是清白的……”姚芊芊劇烈地掙紮，可是，因爲是在皇帝面前，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隻能不斷地祈求皇帝相信她。
姚顯和姚涵在一旁看得焦急無比……
“陛下……”姚顯祈求地看向皇帝。
“芊芊……”姚涵焦急地看向自己的女兒。
可惜，皇帝不爲所動，一直冷着臉看着呂成和姚芊芊。
姚顯和姚涵看到姚芊芊掙紮着不願意吃下真言丹，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他們已經意識到，恐怕皇帝的指控是真的。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麽，姚家就完了……
想到這裏，姚顯和姚涵頓時癱軟在原地。
……
終于，呂成成功地将丹藥喂進了姚芊芊嘴裏。
姚芊芊咳嗽了幾聲，下意識想要摳喉嚨将丹藥吐出來。
可是，那是上好的真言丹，剛剛滑入她的喉嚨，就化作一道熱流，進入了她的胃部，然後向全身擴散……
姚芊芊幹嘔了幾聲，沒有吐出任何東西。
“姚芊芊，朕讓你吃的東西，你敢拒絕？！朕現在就可以給你定個忤逆之罪。”皇帝臉色陰沉，沉聲道。
姚芊芊臉色白了白，停下自己的動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很快地，姚芊芊的眼神開始變得恍惚。
“姚芊芊，朕問你，五年前……”
皇帝開始将從彩萍那裏知道的事實，一件件向姚芊芊證實。
而姚芊芊也一五一十地承認了彩萍所說的所有事。
越往下聽，姚顯和姚涵的臉色就越白，當他們聽到自己的孫女兒被兩個流氓威脅和侵犯的時候，頓時像是有什麽在腦袋裏炸裂，瞬間失去了所有思緒……
完了！
完了！
姚家完了！
姚顯和姚涵癱軟在地上，腦海中隻有這個念頭。
至于姚芊芊後來說了什麽，二人都聽得不是太真切。
“……絕殺當時要價一千萬個金币，我當時沒有，就去找父親要，我跟父親說了我的計劃後，父親就給我了，然後我将錢交給彩萍……”姚芊芊詳細叙述當時的情況。
當姚顯聽到這句話時，豁然看向自己的兒子。
而姚涵渾身發冷，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姚顯，姚涵，等會兒朕再找你們算賬。”皇帝看向二人，冷聲道。
“陛下，老臣（臣）知罪了，請陛下饒恕老臣（臣）吧。”二人抖抖索索地伏在地上，抖着聲音道。
皇帝沒理二人，而是重新看向了姚芊芊……
“姚芊芊，半年前，在太上皇的壽宴上，南宮蕊出事，是不是你一手策劃的？”
“不是我，是太子殿下。”姚芊芊搖了搖頭，然後平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