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陛下恕罪。”南宮雄迅速起身,然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帶着一絲惶恐道。
“南宮愛卿你先起身,朕不是跟你發脾氣。”皇帝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口道。
“謝陛下。”南宮雄起身,躬身站好,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南宮愛卿,你剛才說的是真的?”皇帝壓着胸口的火,沉聲問道。
“是,此事事關重大,老臣絕不敢胡言亂語。”南宮雄躬身道。
“那個叫彩萍的丫頭呢,還在你們手裏嗎?”皇帝沉聲問道。
“是。”南宮雄恭敬應道。
“将她帶進宮,朕要親自審問她。”皇帝沉聲道。
“是,陛下。”南宮雄恭敬應道。
“來人呐!”皇帝揚聲道。
很快地,太監總管呂成快步而入,然後躬身道:“陛下。”
“呂成,你跟英國公出宮一趟,帶一個人進來,記住,不要讓其他人看到。”皇帝沉聲吩咐。
“是,陛下。”呂成躬身應道。
……
一個時辰後。
呂成和英國公匆匆進宮。
在他們身邊,跟着一個轎子,轎簾蓋得嚴嚴實實,看不出裏邊的人是誰。
到達禦書房後,呂成率先進禦書房禀報。
“陛下,人帶到了。”呂成躬身禀道。
“送進偏殿。”皇帝沉聲道。
偏殿。
彩萍戰戰兢兢跪在地上,臉色煞白。
在進宮之前,南宮雄讓人封了她的主要經脈,所以,她現在不能動,不能出聲,腦子卻是清楚的。
彩萍看着眼前的景物,腦子裏亂成了一團。
對于昨晚發生的事,彩萍是沒有記憶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好端端的,她在睡覺,怎麽會被帶進宮呢。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爲什麽英國公和宮裏的太監總管會在她身邊?
難道……
南宮家的人已經知道她找殺手刺殺南宮蕊的事了?
彩萍的心中七上八下的。
“皇上駕到——”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小太監的通報聲。
然後,身後的大門被打開,皇帝大步而入。
屋裏的南宮雄、呂成連忙轉身,然後躬身行禮:“老臣(奴才)參見陛下。”
彩萍因爲動彈不得,所以隻能直挺挺地在原地跪着。
“平身。”皇帝一邊說話,一邊大步走向主位,然後落座。
偏殿的大門再次悄然關上。
“你就是彩萍?”皇帝看向彩萍,沉聲道。
呂成上前,解開彩萍身上被封的經脈,然後在她耳邊用冷漠的聲音道:“陛下問你話,你要老老實實回答。”
彩萍恢複行動能力,連忙伏下身子,誠惶誠恐道:“是,奴婢就是彩萍,奴婢參加陛下。”
“彩萍,等會兒朕問你話,你要老老實實回答,如果你敢有半句虛言,朕定不輕饒。”皇帝沉聲道。
“是……是。”彩萍戰戰兢兢道。
口上雖然應着,彩萍心裏卻惶恐無比,不知道皇帝爲什麽會親自找她問話。
“彩萍,三個月前,你是否找了絕殺的人,讓他們刺殺南宮小姐?”皇帝沉聲問道。
聞言,彩萍大驚失色,伏在地上抖得就像是風中的蘆葦。
“說!”皇帝臉色一沉,厲聲道。
皇帝長期居于上位,這麽一吼,如雷霆萬鈞,帶着濃濃的威嚴,别說是彩萍一個小丫頭,就是常年在戰場厮殺的大将軍都得吓一跳。
“是……是……是,陛下。”彩萍聲音抖得不成語調。
聞言,呂成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原來,陛下将這個小丫頭帶進來,是爲了問這件事。
這丫頭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找人刺殺南宮小姐。
不過,她背後應該有人指使。
而那指使的人……
呂成不敢往下想。
“這麽說,你真的找了絕殺刺殺南宮小姐?”皇帝眉毛一挑,厲聲道。
“是。”彩萍抖着聲音道。
“是誰讓你這麽做的?”皇帝冷聲道。
“是……是我自己……要這麽做的。”彩萍抖着聲音道。
“一派胡言!!!”皇帝一拍椅子的扶手,厲聲道。
“彩萍,你想好了再說,欺君之罪不是你和你的家族可以承受的。”就在這時,呂成在彩萍旁低低開口。
彩萍身子抖了抖,伏在地上的臉已經白得不能再白,冷汗更是浸濕了她的内衫。
“彩萍,朕再問你一遍,是誰讓你去找絕殺的?老老實實招來。”皇帝沉聲問道。
“是……是……我家小姐。”彩萍抖抖索索道。
“很好,把你所知道的老老實實告訴我,不得有半句隐瞞。”皇帝冷聲道。
“是……是,陛下……”彩萍吞了吞口水,然後将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講給皇帝聽。
皇帝越聽越怒,聽到最後,臉色已經鐵青一片。
“……陛下,就是這些了,奴婢不敢有半句謊言。”彩萍戰戰兢兢道。
“很好!很好!!很好!!!”皇帝連說了三聲“很好”,一聲比一聲冷,一聲比一聲重。
彩萍伏在地上,全身都在發抖。
她意識到,自己完了。
現在她隻能盡量保住自己的家人,其他的她已經無法多慮了。
“那麽,朕再問你,你家小姐以前可還有讓人傷害過南宮小姐?”皇帝沉聲問道。
聞言,彩萍猶豫了……
“還不快說?!怎麽?還等着朕請你不成?”皇帝的聲音陡然變得沉怒。
“是……是……回……回陛下,五年前,小姐曾讓我找人将南宮小姐先……先……奸……後……後……殺……”彩萍上下牙齒不停地打架,抖抖索索說出了最後四個字。
聞言,皇帝的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
“将事情的經過一字不差地告訴朕。”皇帝冷聲道。
彩萍抖抖索索地将五年前的事老老實實講了出來。
皇帝聽得怒火中燒,眼中的怒火越燃越旺,彩萍雖然趴在地上,但是,還是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不說彩萍,就連南宮雄和呂成都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低着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沒想到,未來太子妃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呂成暗自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