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峰和白濱點了點頭。
關于這件事,他們也是在白凝被殺死後,調查白凝的死因時才知道的,當時,他們也非常詫異。
“……所以,我們推論,令嫒一定是得到了什麽巨大的機緣,然後獲得了快速晉升的方法或者東西。我們曾經多處查探,可惜沒有查到令嫒到底獲得了什麽機緣,當然,我們先前也向你們求證過,你們也不知道。我們姑且把它稱爲神秘機緣好了。”黑袍人繼續道。
白峰再次點點頭。
先前确實有天下第一樓的人向他和他的家人詢問過這件事,而他們也确實不知道。
“另外,我們得知,令嫒在與顧氏老闆娘月傾城比試的時候,曾經七竅流血,對于這個,我們曾經跟現場的人查證過,當時,令嫒和顧氏老闆娘正在進行激烈的武力交鋒,所以,對方不可能對令嫒進行精神攻擊,而且,也沒有攻擊令嫒的頭顱,所以,令嫒當時七竅流血應該與顧氏老闆娘無關。我們大膽推論,令嫒七竅流血,是被自己體内的某種力量反噬。而這種力量,我們再次大膽推論,應該是令嫒通過那個神秘機緣獲得的力量。”黑袍人緩緩道。
“不可能,我妹妹一定是被那月傾城打傷然後殺害的。”白濱大聲反駁。
黑袍人轉頭看向白濱,然後淡淡道:“白大公子先别急,等我說完,我們再讨論其他疑問。”
白峰深吸一口氣,然後握住自己兒子因爲激動而緊緊握起的拳頭,低聲道:“濱兒别急,聽這位先生先說。”
白濱這才深吸一口氣,不再說話。
“先生請繼續講。”白峰對黑袍人道。
“好,我繼續。令嫒和顧氏的老闆娘比試的過程中,曾經質問月傾城對她做了什麽,爲什麽她的元氣會消失,我再次大膽猜測,一定是令嫒通過那個神秘機緣快速提高的元氣失去了控制。再後來,令嫒戰敗後,看起來并沒有緻命的傷,能夠行走如常,神識也清明,可是,當晚回到客棧後就七竅流血而死,而且,魂飛魄散。而當時守在令嫒房間外的侍衛和丫頭卻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所以,我們推論,有人進去的可能性不大。很有可能還是令嫒身體内的通過那個神秘機緣獲得的力量失去控制,再次反噬。”黑袍人緩緩下了結論。
不得不說,黑袍人的推論算是接近事實了。
“不可能,一定是月傾城。”白濱再次大聲道。
“濱兒,你先别激動。”白峰安撫地拍了拍白濱的手,然後看向黑袍人,壓抑着心中的驚濤駭浪,開口道,“你們可有查過月傾城和她身邊的人?”
“自然查過。”
黑袍人點點頭。
“不僅月傾城,凡是和令嫒有過節的人,我們都查過了,但是,我們沒在他們身上發現他們殺害令嫒的任何蛛絲馬迹。最重要的一點,他們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讓令嫒魂飛魄散的能力。傳說,隻有真神才有能力讓一個人魂飛魄散。但是,真神有真神的守則,他們并不能輕易傷害普通人的性命。所以,我們才認爲,最大的可能就是令嫒接觸過的那個神秘機緣。”黑袍人不疾不徐道。
聞言,白峰父子有點傻眼。
他們先前怎麽沒想到這一點呢。
“當然,我的以上說法,隻是根據目前所掌握的證據得出的最有可能的推論,并不能保證完全正确。如果想要完全證實,除非查到令嫒突然連續晉升的原因,不過,令嫒現在魂飛魄散,她身邊的人對此一無所知,到現在,我們也沒查出什麽。”黑袍人再次道。
“不管凝兒的死因是什麽,那月傾城都脫不了幹系。即使凝兒是被她體内的神秘力量反噬,也是月傾城害的,因爲如果不是因爲月傾城,凝兒不會去短時間内提高力量,自然也不會被反噬。”白濱咬牙道。
黑袍人看了看白濱,對此說法不想發表任何評論。
他隻是說出自己的觀點,并不幹幹涉對方具體的想法。
“另外,現在,期限已到,我們想和白老爺商量,白老爺是繼續讓我們查下去,還是收回定金,另行委托其他人。”黑袍人看向白峰,繼續道。
委托其他人?
白峰閉了閉眼。
連天下第一樓都無法查到的事,他要委托誰去。
“……不用了,請貴樓繼續查就是。不管是神秘神秘力量也好,還是人也罷,我都想知道我的女兒到底是被誰害死的。”沉默了一下後,白峰沉聲道。
“多謝白老爺對我們的信任。那麽,接下來,我們會繼續查,三個月後,我們如果還無法查到,會退還白老爺的定金,并付給白老爺相應的違約金。”黑袍人淡淡道。
……
這次,白峰父子離開天下第一樓的時候依然失魂落魄。
馬車辚辚。
“父親,我們現在怎麽辦?”
白濱情緒有點激動地看着自己的父親。
“難道我們就這麽放過月傾城那個女人?”
白峰擡頭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漸漸地,有點茫然的雙眼變得狠厲,眸底出現了紅血絲……
“當然不會,無論最終凝兒是因爲什麽死的,月傾城那個女人都有推卸不了的責任。她即使不知直接害死凝兒的人,也是間接的罪魁禍首。”白峰惡狠狠道。
“父親有什麽打算嗎?”白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
“……自然是讓那個女人,她的家人,還有她身邊的那些人,通通消失在這世界上,這樣,不僅爲凝兒完成了她未完的事,還爲她報了仇。”白峰惡狠狠道。
白濱眨了眨眼,然後遲疑道:“父親的意思是……”
“明天,我們就去見絕殺的人。”白峰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