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你們先到一旁看着。”東方若謹道。
月傾城和君墨涵點點頭，退立一旁。
“把廚房的人押上來。”東方若謹沉聲道。
“是。”嚴誠應了一聲，然後轉頭吩咐衙役，“去，把在顧氏廚房做事的人全都押上來。”
很快地，顧氏廚房的人就被帶上來了。
顧氏廚房的人很多，有三十餘人。
東方若謹遞出去好幾個玉瓶，讓衙役将真言丹給每個人分發下去。
然後，嚴誠一個個詢問，詢問的都是剛才詢問月傾城和君墨涵的三個問題。
自然，一個個的回答都是“不是”和“不知道”。
可是，輪到一個負責洗菜、叫小翠的小姑娘時，她的回答卻變了。
“小翠，是你給念月公主下的毒嗎？”嚴誠問。
“是。”小翠眼神呆滞，非常清晰地回道。
聞言衆人嘩然。
“你爲什麽要給念月公主下毒？”嚴誠冷聲道。
“是夫人讓我這麽做的。”小翠平平回道。
聞言，衆人再次嘩然，齊齊看向月傾城。
月傾城也詫異地瞪大了眼睛，看向這個小翠……
怎麽回事？！
小翠明顯在說謊，她從來沒有讓小翠給人下毒。
可是，小翠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而已，吃了真言丹，說的自然是真話。
在神天大陸，雖然很多人一出生就是元神，但是，并不是所有人，也有例外。
例如很多人雖然一出生是元神，但是，卻無法再修煉；還有一部分人出生是元神以下，他們之中，又分爲可以修煉的和不可以修煉的；另外，有極少數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元氣，也無法修煉。
這些無法修煉的人被稱作廢物，并不适合成爲一個武者。
這也是月傾城來這裏後慢慢了解到的。
而小翠就是一個毫無元氣波動的廢物，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難道是她看錯了？
其實小翠是高人，可以抵抗真元丹的效力？！
“你所說的夫人，可是君夫人月氏？”嚴誠臉色一厲，沉聲問道。
“是。”小翠清晰答道。
“君夫人，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要說？”
嚴誠冷冷地看向一旁站着的月傾城。
“看來，君夫人剛才是有什麽方法讓真言丹失效吧？”
“……”一時間，月傾城百口莫辯。
她想說，恐怕讓真言丹失效的是小翠。
可是，明眼人一看小翠一定沒有這個能力，而她有這個能力。
而她和君墨涵也确實有這個能力，隻是，他們剛才說的絕對是實話。
東方若謹和東方若琦也看向月傾城，等待她的答案。
“雖然不知道小翠爲什麽說出這樣的話，但是，我确實沒有讓小翠下過毒。”月傾城淡淡道。
“事到如今，君夫人還要狡辯嗎？”嚴誠冷聲道。
“嚴大人可是對我們有什麽意見，爲什麽總是先入爲主地認爲是我們給念月公主下的毒？現在，兩個人的證詞出現了分歧，那麽，必定有一方說的是假話，那麽，嚴大人又何以認爲說假話的那個一定是我？”月傾城冷冷道。
嚴誠臉色一怒，正要說話，東方若謹擡手，制止了他的話。
“小翠，把當時的情況，詳細跟本王說一遍。”東方若謹開口道。
“那天中午，我正在廚房洗菜，突然，夫人把我叫到了外面的僻靜處，告訴我，讓我在給公主的菜裏下一點毒，隻要成功，就給我一大筆錢。”小翠回道。
“是我親自叫你出去的嗎？”月傾城不由開口道。
“是。”小翠點頭。
“具體是什麽時間？”月傾城再次問道。
“……我沒注意。”小翠猶豫了一下，然後呆滞地搖搖頭。
“那麽，小翠，可有人證明我曾經把你叫出去過？或者，可有人證明我曾在那天中午跟你在某個地方單獨說過話？”月傾城眸光沉冷，冷聲道。
小翠皺了皺眉，好像在回憶，然後搖搖頭：“……我不知道。”
“嚴大人，兩位殿下，那天中午，我和家人去顧氏三樓用午膳，用過午膳，就回去了，根本沒見過小翠。你們若不信，不妨問問在場的其他人，他們是否有看到我去過廚房，是否有和小翠說過話？”月傾城沉聲道。
當方若謹眸光微閃，然後看向其他人，沉聲問道：“那日中午，你們是否看到君夫人去過廚房，是否看到她和小翠說過話？”
“沒有。”衆人齊聲回道。
“可是，小翠的話又作何解釋？”嚴誠皺着眉道。
“嚴大人，如此多的人和小翠的話不一緻，隻能證明，說假話的是小翠。”月傾城目光微沉，聲音清冷道。
“你……”嚴誠氣急敗壞，卻又無法反駁。
“去将其他人帶來，繼續審訊。”東方若謹沉聲道。
“是。”嚴誠不敢有違，對着下方的衙役吩咐，“将剩下的人帶來。”
很快地，其他人就帶來了。
同樣也是三十多人。
東方若謹再次拿出真言丹，讓衙役分發下去，然後再次詢問。
這次，除了前面的三個問題，又加了一個問題……
“那日中午，你們是否看到君夫人去過廚房，是否看到她和小翠說過話？”
“沒有。”
“沒有。”
“沒有。”
……
衆人的回答非常統一。
“昨日，是誰在君老闆和君夫人的包間服務？”東方若謹再次問道。
“我。”
“我。”
兩個暗影同時答道。
“君夫人用膳的時候是否有出去過？”東方若謹問道。
“沒有。”二人回道。
“那麽，君夫人一家來的時候，是否有人看到過？”東方若謹再次詢問。
“我看到過。”
“我看到過。”
送菜的兩個小厮回道。
“那麽，你們看到的情景是什麽樣的？”
“君夫人一家從後門進來後，就直接上三樓了，我們一直跟在後面，上了三樓後，闵管事就将君夫人叫過去說話，我聽到好似是東方小姐找夫人，後來我們就去送菜了。”兩個小厮你一句我一句地道。
闵管事是暗影統領的名字，叫做闵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