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夫人,你怎麽了?可是有什麽事?”朱銘開口問道。
“沒什麽事,我隻是想到了我慘死的家人……”
宮出月吸吸鼻子,帶着濃濃的鼻音道。
“他們慘死在仇人的刀下,可是,我卻因爲仇人太強大,至今隻能苟且偷生,無法爲他們報仇。”
聞言,朱銘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殷夫人,是誰殺害了你的家人?他們爲什麽要殺害你的家人?”朱銘詫異問道。
宮出月抹了抹眼淚,然後道:“這一切,都是我那不成器的二哥引起的。我那二哥少年時比較調皮,曾經因爲一些糾紛打傷了另外一個少年,誰知,那少年和他的家人懷恨在心,竟然買通殺手,殺了我全家,并放火燒了我家的府邸。我因爲祖父拼死護着,才僥幸逃脫,後來,爲了躲避那家人的追殺,我隐姓埋名,甚至改變容貌,才得以存活。”
說着,宮出月哀傷地捂住了臉。
朱銘和殷睿仇都震驚地看着宮出月,包括殷睿仇在内,他們都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良久,宮出月放開手,再次開口:“後來,我跟我的夫君成婚,也懷了孕,爲了我的孩子,我本打算忘記以前的仇恨,放棄報仇,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生活。哪知道,我剛剛懷孕不久,我的丈夫也被人暗殺了。”
說到這裏,宮出月的表情變得悲憤無比。
“多項證據證明,殺我丈夫的那個人就是曾經殺了我全家的那家人,可是,因爲那家人是在太厲害了,我們隻能忍氣吞聲,假裝不知道真相。我真是太沒用了,如果不是爲了孩子,我早就随着我的家人和夫君去了。”
宮出月再次捂住臉,發出壓抑的嗚咽聲。
“娘親……”殷睿仇有點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母親,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一旁,朱銘頓時聽得怒火中燒。
“真是豈有此理,到底是什麽人,如此歹毒,竟然因爲兩個少年的矛盾,就滅人全家!”
“那家人……”說到這裏,宮出月頓了一下,然後搖搖頭,“算了,不說也罷。抱歉,讓杜公子看笑話了。來,我們繼續用膳吧。我實在不應該拿這些不開心的事讓杜公子跟着不開心。”
說着,宮出月擦了擦眼淚,紅着眼睛強擠出一抹笑。
“不,你不必道歉。殷夫人,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如此喪盡天良,做下如此殘忍的事?!”朱銘臉色陰沉,沉聲問道。
“那家人現在非常有權有勢,我已經放棄報仇的念頭了,不說也罷。”宮出月笑臉僵硬道。
“不,我要知道。殷夫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直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這件事如果我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自然要幫夫人把這個仇報了。”朱銘一臉堅定道。
“真的不用。”
宮出月扯出一抹哀傷的笑,搖了搖頭。
“我知道杜公子修爲很高深,但那家人真的非常有權有勢,我不想給杜公子惹麻煩。”
“你先告訴我他們是誰,我答應你,我會根據我的情況斟酌,不會魯莽行事。”
朱銘一臉真誠道。
“而且,從另一方面來說,我也應該知道你的仇人,即使不爲你報仇,也可以離他們遠遠的,不然,萬一有一天我因爲不知情而與他們爲伍,豈不是對不起你?!”
“這樣啊……”宮出月臉上露出一絲猶豫。
“告訴我吧。”朱銘一臉真誠道。
“好,我告訴你。”
深吸了一口氣,宮出月點頭道。
“我的仇人名叫月傾城,現在是神域國的太子妃,當年就是她找殺手殺了我的家人。如今,因爲她掌握着進出上古神域的方法,所以幾乎整個神域的人巴結着他,我根本無法傷到她。同樣的,她的家人現在是神域國數一數二的富商,同樣被無數人巴結着。”
宮出月表情悲憤而無奈。
曾經的談話中,宮出月也給朱銘說過神炎大陸和神域的情況,所以,朱銘也知道上古神域和神域國的事。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實力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過幾日,我就去會會這位太子妃。”朱銘臉色陰沉,沉聲道。
“不不不,杜公子,你千萬别去,你知道他們是誰就好,不必去接觸他們。我真的不想連累你。今日我真不該跟你說這些。”
宮出月一臉焦急道。
“如果你真的要報答我的話,就請你把我的兒子帶去神天大陸。這樣,我也能毫無後顧之憂地去報仇。哪怕失敗了也無所謂。”
“放心吧,我剛才說了,我不會魯莽行事,我隻是先去看看,然後再決定報不報仇,即使報仇,也會選一個最穩妥的辦法,絕對不會惹禍上身。等我幫你報仇後,我會将你和你的兒子一起帶去神天大陸。”朱銘一臉真誠道。
朱銘嘴裏雖如此說,心中卻不這麽想。
在他看來,在這塊幾乎沒有神之氣息、連元神都是剛剛産生的大陸上,他想要爲宮出月報仇簡直是易如反掌。
隻不過爲了不讓宮出月擔憂,他才會說出上面那番話。
聞言,宮出月猶豫了一下,表情變得感激……
“謝謝你,杜公子。那你一定要答應我,千萬不要魯莽行事,如果因爲我讓你惹麻煩上身,我這輩子都會不安的。”宮出月一臉鄭重道。
“好,我答應你。”朱銘再次點頭。
“太好了。來,我們用膳吧……”宮出月臉上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破涕爲笑。
……
又過了一個月,朱銘的傷勢終于痊愈。
于是,朱銘催促着宮出月帶他去會會月傾城一家。
不過,宮出月安插在天瑜城的探子卻回報,君家和月家人并不在天瑜城,據說是出去遊曆去了……
就連作爲皇帝的君白澤也一起去了,将朝中大事交給幾個異姓王共同處理。
聽到這個消息,宮出月驚疑不定,懷疑月傾城一家一定是去上古神域秘密修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