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中年男子曾經和潘武一起在戚家做事,曾經無意中說起,潘武是戚家的家奴,被他派去調查的人聽到。
“這個……這個……過去這麽久了……我有點忘了……”那中年男子結結巴巴道。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什麽叫做忘了?!你說忘了的意思,那就是有了,對嗎?”隆澈雙眼微眯,沉聲道。
“我沒這麽說。”那中年男子連連擺手。
“你最好老實說,不然,本王有一萬種方法讓你實話實說。”隆澈冷聲道。
“……好……我說,我說,以前戚家确實有個叫潘武的人跟我一起在戚家做家奴來着,後來不知怎麽就突然消失了,我本以爲他做錯事被主家趕出去了,很久以後我才知道,他進宮做侍衛去了,後來好像是做錯了事,然後被大王給殺了。”中年男子結結巴巴道。
其實,中年男子并不知道潘武是因爲和曾經的王後**才被殺死的。
他之所以剛開始不說,是因爲他們的主人曾經提醒他們,以後不要提認識潘武,不然會有殺頭之禍。
而且,他下意識覺得,大王子如此問,一定有什麽不好的事……
所以,他才選擇隐瞞,不想惹麻煩上身。
“很好,記住你們說的話,等我父王問的時候,你們也如此說。”隆澈沉聲道。
頓時,地上跪着的衆人臉上都浮現忐忑的表情……
他們到底攪進了什麽事裏頭,爲什麽連大王都驚動了?!
……
翌日,隆澈就進宮去見自己的父王。
書房。
“說吧,你找孤王有什麽事?!”隆岩王一邊看着手中的奏折,一邊淡淡問道。
隆澈看了看左右伺候的太監,然後躬身道:“父王,兒臣有事想和父王單獨說,可否讓您身邊的人先出去。”
“有事就說,不要婆婆媽媽的。”隆岩王帶着一絲不耐煩道。
隆澈眼中浮現一絲受傷,雖然這麽多年他已經習慣了他父王對他的冷漠,但是,每次面對,還是會忍不住傷心……
隆澈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的神情恢複平靜,然後才緩緩道:“兒臣一直懷疑,母後當年是被人陷害的,前不久,兒臣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迹,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請父王讓兒臣帶那些證人進宮,父王細細查問,還我母後清白。”
聞言,隆岩王的目光一頓,握着奏折的手也緊了緊……
“你母後的事證據确鑿,沒什麽可查的。你沒什麽事,就出去吧。”隆岩王面無表情道。
“父王……”隆澈一臉不贊同地看着自己的父王,帶着一絲懇求喊道。
“此事不要再提,出去。”隆岩王冷聲道。
至始至終,隆岩王都盯着自己手中的奏折,沒有看隆澈一眼。
“父王,兒臣真的找到了證據可以證明母後是被冤枉的,當年,那個讓母後蒙羞的侍衛曾經是戚家的家奴,還有,指證母後的那幾個是侍女和嬷嬷,她們死後,她們的家人曾經收到了一大筆錢,那些人很明顯是被人收買了……這些,兒臣都有證人。”隆澈急急道。
“夠了!”
隆岩王猛然擡頭,怒聲道。
“孤王再說一次,出去!”
“父王!!!”
隆澈失望而憤怒地看着隆岩王。
“母後她那麽愛您,您也那麽愛母後。如果母後真背叛您也就算了,可是,如果她沒有背叛您,她是被冤死的,不僅母後死後的靈魂得不到安息,就是父王又何嘗好受?!如果可以證明母後的清白,不管是對父王,還是對母後,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隆澈一臉懇切地看着隆岩王。
隆岩王的目光晃動了一下,好似有所動搖,可是,下一刻,他出口的話卻又冷又無情……
“不管她是罪有應得,還是被冤枉的,她和那個男人出現在床~上的那一刻,她就不再清白了。當年那件事已經讓孤王丢盡了臉面,隆澈,你還要讓本王爲那件事再蒙羞一次嗎?!”隆岩王臉色鐵青,低聲咆哮。
隆澈有點被這樣的隆岩王吓到了,臉色青白,呆呆滴看着隆岩王。
“還不給孤王滾出去!”隆岩王擺了擺手,怒聲咆哮道。
隆澈回神,帶着一絲懇求和堅持喊道:“父王……”
“滾出去。”隆岩王伸手拿起一本書,猛然向隆澈扔了出去。
啪!
書砸到了隆澈的額頭上,砸出一道淺淺的紅痕。
隆澈已經完全傻眼了。
他眸中的神色非常複雜,失望,傷心,不可置信……
“來人呐!把大王子給孤王拉出去!”隆岩王怒聲吼道。
聞言,從門外沖進來兩個侍衛,然後拉着隆澈就往外走。
隆澈這才如夢初醒,開始掙紮:“父王,您聽我說,您不能那麽對我的母後,您一定要還她清白,她是無辜的……”
隆岩王的雙手狠狠握起,手背上青筋暴起,一雙眼睛帶着猩紅,惡狠狠地看着别拖出去的隆澈,好似一頭想要擇人而噬的野獸……
很快地,隆澈就被拉出了書房,隆岩王的神情卻依然可怕,一動一動地等着合上的門闆……
良久,他頹然地合上眼睛,然後緩緩靠向身後的椅背,表情變得疲憊無比……
……
書房外。
“大王子,請離開吧。”兩個侍衛放開隆澈,然後面無表情道。
“不,你們放我進去,我還有話和父王說。”隆澈滿臉的焦急,說着就要往裏闖。
“大王子,請不要讓我們爲難。”兩個侍衛身形一動,面無表情地攔在了他面前。
隆澈努力了幾次沒成功後,隻得垂頭喪氣地離開了王宮。
片刻後,一個小太監出了書房,匆匆往戚夫人宮中而去……
……
澈王府。
月傾城一家人一邊在前廳喝茶,一邊等待隆澈歸來。
然後,他們就看到隆澈垂頭喪氣地走了進來。
“大王子,發生什麽事了?可是事情不順利?”君墨涵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