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第一醫館。
一輛豪華而低調的暗紅色馬車停在了醫館門外。
馬車的上方的錦緞上,繡着幾個造型獨特的爐鼎。
“是無極門的馬車。”衆人低低驚呼。
“無極門來這裏做什麽?”有人疑惑地詢問。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三天前,一夫人治好了無極門的無虞公子。可能是來感謝的也不一定。”
“不會吧?就是那個生病兩百多年,連他的祖父無心大師以及衆多頂尖的煉藥師和神醫都沒有辦法的無極門的少門主——無虞公子嗎?”衆人驚奇地瞪大了眼睛。
“對。世上難道還有第二個無虞公子嗎?”
“一夫人果然牛。”
“是啊,虧得她索要診金的方法獨特,不然,像我們這種窮人,連面見一個普通煉藥師的機會都沒有,更别說讓她這麽頂尖的煉藥師治病了。”
……
衆人紛紛感歎。
與此同時。
馬車前面的簾子被人撩開,一個精神矍铄的白胡子老頭率先下了馬車。
然後,兩個小厮上了馬車,扶着一個瘦弱得好似紙片人的年輕人走了下來。
“是無心大師和無虞公子。”
“天哪,無虞公子怎麽瘦成這個樣子,想當年,他可是西林十大美男子之一呢。”
“這麽多年被怪病折磨的呗。聽說,先前一直卧床,出入都是坐輪椅的,現在可以走路了,看來,是病好得差不多了。”
……
衆人一邊低低驚呼,一邊議論紛紛。
……
“小兄弟,老朽無心和我的孫子無虞,想見一夫人,麻煩通報一下。”無心對守在門外的關鵬道。
“幾位稍等,我這就去通報。”關鵬點點頭,然後大步而入。
很快地,關鵬就出來了。
“幾位,主人正在忙,我先帶你們去二樓的會客室吧。”關鵬躬身道。
“那就麻煩小兄弟了。”無心大師笑呵呵道。
……
二樓,會客室。
無心大師祖孫二人在關鵬的引導下落座,吩咐一旁的士兵爲二人斟了茶後,就離開了。
無心大師和無虞就安靜地坐在原位等待。
大約半盞茶的時間後,月傾城一家四口推門而入。
以往,是爲了檢驗龍軒,才會故意拖個兩個時辰,現如今換做無心大師和無虞,當然不必如此了。
“無心大師,無虞公子,抱歉,讓兩位久等了。”月傾城和君墨涵同時拱手道。
“哪裏,哪裏,是我們打擾一公子和一夫人了。”無心大師和無虞也站了起來,笑呵呵道。
“兩位請坐吧。”君墨涵一邊在主位上落座,一邊擺了擺手道。
……
“一夫人,老朽這次來,是特地帶虞兒來感謝一夫人的,虞兒現在的情況一日好過一日,相信很快就能完全恢複,真是太感謝您了。”無心大師一臉感激道。
說完,他看向一旁的無虞,吩咐道:“虞兒,還不快起身謝過一夫人。”
“是,祖父。”無虞立刻起身,然後躬身下拜,“無虞謝過一夫人,一夫人對我的恩情,相當于再造之恩,以後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一夫人盡管吩咐,我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無虞公子不必客氣。”
月傾城起身,虛扶了一把。
“說實話,作爲一個煉藥師,能得到無極門的煉藥秘笈,我已經收獲頗多了,二位就不必再如此客氣了。”
“哈哈,一夫人客氣了,您治好了虞兒,我們就是再怎麽感謝您都不爲過。”
無心大師爽朗笑道。
自從月傾城出手救治無虞,無心大師言語間就對月傾城非常恭敬,而且,一直以“您”稱呼。
“而且,像一夫人如此高明的醫術,那本秘笈未必幫的您多少。”
無心大師說的是實話。
一夫人懂資料自己孫子的辦法,可是,他卻沒從那本秘笈裏找到相關辦法,說明一夫人懂得不比那本秘笈上記載的少。
“無心大師您太謙虛了。無虞公子快請入座吧。”月傾城擺了擺手道。
“多謝一夫人。”無虞這才坐回原位。
“一夫人,其實,這次來,老夫還有一件事想要請教……”無心大師看向月傾城,一臉的鄭重。
“大師請說。”月傾城點頭。
其實,月傾城大緻可以猜出無心大師的來意。
“一夫人,那日,時間緊迫,也沒來得及詢問您,虞兒到底得的是什麽病?夫人可方便講?”無心大師一臉嚴肅道。
“當然。沒什麽不方便的,兩位有理由知道無虞公子的病由。”
月傾城淡淡道。
“無虞公子之所以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是因爲身體内有一絲魔龍的血液,所以,身體才會被魔龍的血液侵蝕。”
聞言,無心大師祖孫二人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魔龍的血液?
他們活了這麽久,連魔龍是什麽樣子都沒見過,身體裏怎麽會有魔龍的血液?
“二位可以好好想想發病之前是不是遇到過什麽特殊的事。”月傾城提醒。
無心大師看向無虞……
“虞兒,你好好想想,看看是不是什麽人想害你。”
無虞凝眸苦思半晌後,然後搖了搖頭。
雖然已經過去兩百年了,但是,因爲生病後一段時間他一直在不停地找原因,所以曾經無數次地回憶過生病前的事,所以,對那些事還是記憶猶新的……
可是,他再次回憶了一遍後,依然沒有找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想不出來。”無虞搖頭。
“無論如何,這件事我們會好好查的。多謝一夫人告訴我們實情。”無心大師一臉感激道。
“不必客氣。”月傾城淡淡道。
……
“一公子,一夫人,三日後,我們将啓程回無極門,老夫想邀請二位去無極門作客,不知二位可有時間?”閑聊片刻後,無心大師開口道。
“恐怕要辜負大師的好意了。”月傾城帶着一絲歉意道,“近日我們有事需要忙,以後如果有機會,我們夫妻再去拜訪好了。”
無心大師見月傾城如此說,也沒有再堅持。
又聊了片刻後,二人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