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冷冷道。
“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兒了,我不可能原諒你們,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月傾城一催身下的馬兒,就往前而去。
其他人也紛紛跟上。
“傾城,傾城,你聽我說,我們真的知錯了,求你原諒我們吧。再怎麽說,我們血管裏也留着同樣的血,不是嗎?”
月金宇連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可是,月傾城充耳不聞,隻顧向前。
月金宇心一橫,然後身子一閃,站到了月傾城的馬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月傾城臉色一冷,連忙勒住馬兒。
嘶——
馬兒雙蹄高舉,長聲嘶鳴,倒退了好幾步,才沒有将月金宇踩在腳下。
“傾城,我求你了,看在我們血管裏留着同一種血的份上,原諒我和金妍吧。”月金宇跪在地上,流着淚道。
月傾城臉色沉冷,蹙着眉看着月金宇……
“将他拉開。”君墨涵冷聲吩咐。
下一刻,蕭白和蕭夜同時下馬,向月金宇走去。
“不要啊,傾城。我求你了,原諒我和金妍吧。”月金宇突然伏下身子,“砰砰”磕起頭來。
蕭白和蕭夜走到月金宇身邊,然後一左一右架起他,往一旁拖去。
“傾城,翔宇,求你原諒我們吧,隻要你原諒我們,讓我們做什麽都可以。”月金宇一邊掙紮,一邊流着淚喊道。
“走!”月傾城看都不看月金宇,一踢馬腹,再次起行。
衆人紛紛跟上。
砰!
蕭白和蕭夜将月金宇扔到了一旁,然後翻身上馬,也跟了上去。
“傾城,傾城……”月金宇爬起身,再次向前追去。
月金妍看着高高騎在馬上離去的月傾城,又看看跟在後面苦苦哀求的月金宇,雙目突然變得赤紅……
“月傾城,難道你就不怕天下人說你心狠嗎?我們好歹也是你的親人,不是嗎?”月金妍沖着月傾城的背影,大聲吼道。
聞言,月傾城眸光一閃,然後再次勒住了馬兒。
她轉頭,似笑非笑地看着氣憤難當的月金妍……
“好一個親人?!其他的先不說,月金妍,當年,你可是讓人用非常卑鄙殘忍的手段殺我,難道你都忘了嗎?!如果不是一些機緣巧合,今日的我就是一缽黃土。你說,我怎麽可能原諒你?!”月傾城冷聲道。
聞言,龍禦炎等人都一臉憤怒地看向月金妍。
一想到月傾城當年很可能被月金妍害死,他們就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碎屍萬段。
特别是君墨涵,看着月金妍的眼神帶着濃濃的殺機。
在這麽多人帶着殺意的目光下,月金妍的身體不由輕輕地顫抖起來……
“你……你現在不是沒事嗎?我當時也是年紀小不懂事,被人挑撥,才會犯下大錯。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們已經受到懲罰了,難道你就不能原諒我們嗎?”月金妍顫抖着聲音強裝鎮定道。
“好,這個也暫且不說,那麽,你們扪心自問,你們是因爲覺得自己錯了,所以來求原諒的?!今日如果我還是一個人人欺淩的廢物,你們會來請求原諒?!”
月傾城冷笑一聲,帶着諷刺看向月金宇和月金妍。
“在我看來,你們是因爲過不下去了,想要借着我重新享受榮華富貴才對。”
月傾城此言一出,月金宇和月金妍臉上都浮現兩朵不自然的紅暈。
心思當衆被人拆穿,他們恨不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傾城,這種人不必和他們多言。我們走吧,我們已經因爲他們耽誤太多時間了。”鳳不驚冷冷瞥了月金宇和月金妍一眼,然後用慵懶而冷漠的聲音道。
“我們走。”月傾城收回目光,然後一踢馬腹,向前馳去。
其他人也紛紛跟上。
這次,月金宇和月金妍沒再跟上來。
他們呆呆看着月傾城等人離開,臉色的表情非常複雜,羞愧,絕望,不知所措……
……
這一日,月傾城一行人都在金陵城轉悠,甚至重回金陵學院,重溫當時的學生時光。
整個金陵城和金陵學院的人都用一臉羨慕的眼神遠遠看着月傾城。
想當年,他們都把月傾城當做廢物,醜八怪,看不起他們兄妹,甚至當面嘲諷欺辱他們,如今,短短幾年,她卻已經成了他們高攀不起的存在。
不過,衆人也就隻敢遠遠地看着。
因爲月傾城、君墨涵和龍禦炎的威懾力太過于巨大,即使龍禦炎沒有用官兵開道,也沒有人敢靠近。
……、
一天的時間恍然而過。
黃昏将至。
衆人浩浩蕩蕩往皇宮返去。
“傾城,我想去拜訪一個老朋友,你陪我一起去吧,順便解決一件事。”鳳不驚騎馬靠近月傾城,開口道。
月傾城眨眨眼,疑惑道:“誰?!”
“華煙。”鳳不驚幾乎是用嘴型道。
華煙?!
華府的老闆?!
要解決什麽事?!
月傾城眨了眨眼,思索片刻後,點點頭。
“好。”
她相信鳳不驚一定有他的理由。
說完,月傾城轉向龍禦炎:“禦炎,我和墨涵他們去拜訪一個朋友。你幫我帶其他人回宮休息。”
“好。”龍禦炎也不多問,爽快地點點頭。
“皇祖父,皇祖母,母後,神君,我們去拜訪一個朋友,你們先回宮吧。”緊接着,月傾城轉向君中天等人。
“好。”衆人點頭。
“皇祖母,母後,幫我看一下大寶和小寶。”說着,月傾城和君墨涵将懷中的大寶和小寶送到了宗政婉凝和夏侯滢的懷中。
“父親,娘親,我們也想去。”小寶立刻開口道。
“乖,娘親隻是拜訪一個朋友,馬上就回來的。”月傾城輕聲哄道。
開玩笑,他們去的可是煙花之地,怎麽可能帶着兩個孩子去?!
“你們快去快回啊。”宗政婉凝接過大寶,叮囑道。
一旁,夏侯滢也接過了小寶。
“知道了。”月傾城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