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鴻宸卻怔怔坐在原地繼續發呆……
良久,他才歎息一聲,然後喃喃道:“兩個月前還在一起吃飯聊天,沒想到,一眨眼,他們竟然……”
……
隐月派。
經過一番大戰後,隐月派又恢複了平靜。
隐陵決、隐廣權和那些退隐的長老繼續閉關修煉,而隐士傑則繼續派人在後山搜尋……
隐士傑一定要找到月傾城等人的屍體才放心。
……
與此同時。
胭脂盒空間。
月傾城一行人全都處于深沉的修煉中。
每隔幾天,月傾城都會從修煉中出來,然後傾聽外面的聲音。
所以,她知道大火一直燒了一個多月,也知道隐士傑一直在讓人尋找他們。
可是,在确定可以安全離開這裏,并想到圓滿解決此事的辦法之前,她不會輕易出去。
……
“君夫人,你們不該來啊。”習院長睜開眼睛,看着側耳傾聽外面的月傾城,一臉憂慮道。
這段時間,習院長已經把這句話反反複複說過很多次了。
“習院長,這句話,您就别再說了。你們被隐月派抓來,是因爲我們的緣故,我們怎麽可以放任你們不管?!”月傾城道。
“是啊,放心吧,我們這不是什麽事都沒有嗎?”
就在這時,鳳不驚睜開眼睛,笑嘻嘻道。
“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就可以離開了。我就不信他們可以一直等在這裏。趁着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好好修煉一下。這次之所以會敗,歸根結底還是我們太弱了。”
“嗯,我們現在不急着出去。修煉就是。”月傾城表情平靜道。
現在的月傾城還不知道,外面已經因爲他們鬧翻天了。
……
時間緩緩流逝。
一個月的時間再次一閃而逝。
日。
隐月派,掌門府邸。
“掌門,不好了,不好了,東邊傳來消息,泓月派的掌門親自帶人來攻打隐月派。他們說要爲君天賜報仇。”一個弟子匆匆跑進掌門府邸,一路進入隐士傑的房間,一進門,他就單膝跪地,焦急地禀報。
“什麽?!”
隐士傑豁然站起身。
“他們來了多少人?!”
“浩浩蕩蕩有好幾批人。有乘坐飛行妖獸的先行隊伍,也有地面的隊伍。”
隐士傑頓時傻眼。
“……來人呐,立刻召集所有長老。”片刻後,隐士傑回神,立刻高聲道。
……
半個時辰後,隐月派議事大廳。
隐月派的所有長老全部到齊。
現在,隐月派的長老已經不是原先的長老了,有八位已經換了,隻有大長老和二長老還是原先的。
原先的八位長老,已經在與月傾城等人的對戰中戰死了。
“什麽?!泓月派攻來了?!”
“這可如何是好?!兩個月前,我們隐月派損失嚴重,可經不起另一場戰争了。”
“掌門,我們最好可以和泓月派講和。我想,泓月派應該不會爲了一個外人與我們決裂。”
……
衆長老滿面憂色,七嘴八舌道。
“好,本座就親自去見見泓月派的掌門,與他講和。”思考半晌後,隐士傑沉聲道。
就在這時,一個隐月派的弟子匆匆而入,然後單膝跪在地上,沉聲禀報:“掌門,剛才西邊傳來消息,逸月派掌門親自率領逸月派的弟子攻來了。他們說,要爲他們的恩人一家報仇。”
“什麽?!”隐士傑和十個長老同時跳了起來。
“掌門,這可如何是好?!一個泓月派我們已經應付不過來了,再加上一個逸月派,這這這……”
“掌門,您快想想辦法吧。”
……
隐士傑本來已經被接連兩個消息震傻了,現在更是被這些鬧哄哄的聲音吵得一個頭兩個大。
“住嘴!!!!”隐士傑突然臉色一變,怒聲吼道。
衆人頓時噤聲。
大廳裏頓時恢複一派安靜。
“本座找你們來是商量事情的,不是聽你們問本座怎麽辦的?!本座養你們何用?!”
隐士傑怒聲道。
“動動你們的腦筋,然後告訴本座,現在該怎麽辦?”
“回掌門,老夫認爲,依然應該講和。我們現在和一個門派對抗的能力都沒有,更何況是兩個門派呢。”大長老躬身道。
“對,對,掌門,我們也如此認爲。”其他長老紛紛附和。
“那你們覺得,本座應該派誰去?”
隐士傑看着衆人開口道。
“可有人自動請纓?!”
聞言,衆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此事事關重大,他們完全沒有信心可以說服任何一個門派放棄攻擊隐月派。
“掌門,屬下覺得,派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夠分量,還請掌門再次請老掌門出山。”大長老思索半晌後,再次開口道。
聞言,隐士傑眸光閃了閃。
他想了想,也覺得派任何一個長老都不放心。
看來,還得請他的父親出山了。
當然,被他的父親罵一頓是在所難免了。
“一群廢物!”
隐士傑沉着臉罵道。
“好了,你們先在這裏等着,本座這就去後山見本座的父親。”
說完,隐士傑身形一閃,就往門外飛掠而去,然後一路往後山飛掠……
……
後山,隐陵決的山洞裏。
“說吧,又有什麽事找我?”隐陵決盤腿坐在床上,看着隐士傑開口道。
“父親……”
隐士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帶着一絲艱難開口。
“爲了給君家人報仇,泓月派和逸月派同時來攻打隐月派。兒子請求父親出山,與對方講和。”
“什麽?!”
隐陵決豁然瞪大了眼睛。
“世傑,你剛才說什麽?!”
“爲了給君家人報仇,泓月派和逸月派同時來攻擊隐月派。兒子請求父親出山,與對方講和。”隐士傑低着頭,将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
隐陵決瞪着眼睛看着隐士傑,半天無法回神。
……
“士傑,你告訴我,泓月派和逸月派爲什麽要爲君家人報仇?君家人到底是什麽來曆?你是不是對我隐瞞了什麽?!”良久,隐陵決才臉色蒼白,氣息不穩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