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這才如夢初醒。
新月學院的其他弟子頓時開始高聲歡呼。
而習院長和五位長老也頓時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他們沒想到,小寶一人打那麽多人竟然絲毫不落下風,而且,還把那麽多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
隐寒聲和慧嚴誠的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
貴賓席上,隐士傑眸色微沉。
他沒想到,他想出了如此絕妙的一個方法,竟然沒把那個小鬼收拾掉,還付出了如此沉重的代價。
最恐怖的是,那個小鬼竟然是元尊!
不!
不可能!
那小鬼一定是有什麽邪法,可以瞬間提高修爲。
凡是這樣的邪法,都會損害自己的身體,而且,短時間内無法恢複。
很好,他就等着在下面的個人比試中,再收拾那個小鬼。
而且,即使他真的是元尊好了,他也有辦法收拾掉他!
……
“新月學院,勝!”高台上,隐月派的大長老終于回過神來,然後舉起手,高聲道。
……
接下來的比試,比起第一場驚心動魄的比試,稍顯沉悶和寡淡了許多。
而且,在接下來的第二輪比賽和決賽中,凡是碰到新月學院的隊伍,都自動認輸。
于是,新月學院隻是赢得了一場比試,就一路赢得了接下來的所有比試,最終成爲了第二項比試的冠軍。
而隐月學院和慧月學院的弟子因爲傷情太重,而放棄了比賽,毫無懸念地成爲了并列的最後一名。
……
“諸位,我現在宣布,第二項比試的名次,第一名,新月學院,祝賀新月學院,再次奪冠……”
隐士傑雖然心裏恨得牙癢癢的,卻依然做出一副公正無比、欣慰無比的樣子。
“……三日後,我們将進行第三項比試——個人比試,今日回去之後,大家可以替換隊員。三日後辰時之前,請大家在這裏集合。好了,現在諸位可以散去了。”
……
于是,衆人一邊議論紛紛,一邊散去。
當然,衆人的議論都是圍繞小寶展開的。
……
“君小公子,你成爲大紅人了。”新月學院的一個弟子笑嘻嘻道。
“這次多虧了君小公子啊,我們才一路奪冠。”
“第三輪比試我是完全不擔心了。我們輸了也沒關系,反正有君小師弟呢。”
“瞧你那點出息!”
……
新月學院的人一邊走一邊嬉鬧。
小寶卻一直沉默,絲毫沒有赢得比試該有的喜悅。
良久,他看向習院長,用非常嚴肅的表情開口問道:“院長,我這算是出名了嗎?”
習院長微微一愣,然後嘴角勾起一抹笑:“當然。放心吧,你的父母如果聽到你的消息,很快就會來找你。”
小寶酷酷的小臉上這才浮現一絲滿意的微笑。
……
三日後。
隐月城廣場。
衆人再次相聚。
“諸位,現在開始第三項比試。和第二項比試一樣,也是三個人一起比賽,具體規則也相同。好了,大家可以開始抽簽了。”
于是,衆人紛紛排隊去抽簽,因爲人比較多,所以,主持抽簽的長老增加了五位。
小寶看了看自己寫着“一”的竹簽,然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
“現在請抽到一号的人上台。”隐月派的大長老高聲道。
小寶起身,往高台上走去,另外,隐月學院和慧月學院的另外兩個人也起身往高台上走去。
大家一看,驚了一跳。
這兩個人一看,明顯就是三十歲往上的年紀,哪裏像是學生?
各個學院一般都是收三歲到三十歲的學生,超過三十歲的,不會再收,或者不會讓他待在學院裏繼續學習。
而且,一般人到了二十歲以上就要結婚生子,繼承家業,也不會再繼續待在學院,而是主動退學。
所以,學院裏二十五歲以上的學生已經很難找到了,更别說三十歲的學生了。
……
“等一下!”習院長看了看那兩個小寶的對手,立刻站起身,高聲道。
“新月學院的院長有什麽問題嗎?”隐士傑看向習院長,淡淡問道。
“隐掌門,我覺得,那兩個人根本不像是學院的學生。讓他們和小寶比,不公平。”習院長對隐士傑拱了拱手,然後道。
“隐月學院的院長,慧月學院的院長,你們對習院長的疑問可有什麽說法?”
“習院長,你此言差矣。不像學生,不代表就不是學生。”
隐寒聲淡淡道。
“那個人,确實是我們學院的學生,隻是他常年閉關修煉,不願意參加這些比試,大家不認識他而已。”
“對,我這邊也是同樣的情況。”慧嚴誠也開口附和道。
“你們……”習院長氣得臉色發青。
“習院長,你如果沒有證據,就沒有資格質疑他們。”
隐士傑淡淡開口。
“好了,比試繼續進行。”
現在,對于新月學院,隐士傑已經連最基本的表面工作都懶得做。
一想到自己瞎了一隻眼的兒子,還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兒,他就氣得先要把小寶碎屍萬段。
“……”習院長頓時憋得臉色青紫。
“院長,不必擔心。”小寶轉頭,安慰了習院長一句,然後大步向高台上走去。
……
高台上。
小寶面對兩個明顯是三十歲以上的成年人而站。
“開始。”隐月派的大長老快速向下一劈手,然後就退到了一旁。
“小鬼,你如果現在認輸,我們可以原諒你三天前傷了我們的師弟和師妹。”
慧月學院的選手——一個臉色陰沉的青衣男子開口道。
“你如果不認輸,那就不要怪我們等會兒不客氣了。”
“對啊,小弟弟,你還是認輸吧。”
“啪”地一下,隐月學院的選手——一個風流倜傥的白衣男子打開了一把折扇,頗爲潇灑地扇了幾下。
“看你這麽小,我們也不想傷害你。”
“動手!”小寶小臉冷沉,冷聲道。
“看來,慧兄,我們好心被人當做驢肝肺了。”白衣男子轉頭,帶着一絲遺憾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