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果我見到他們,一定轉告他們。”玄翌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緊接着,他将畫像小心翼翼地折好,放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裏。
沉默了一下,他再次道:“可惜,我沒什麽力量,不然,也可以幫二位找找孩子,算是報答二位。”
月傾城看得出來,玄翌不僅僅是今日受了侮辱才情緒低落,而是好像現在的生活非常艱難,才會如此郁郁寡歡……
“沒關系。”月傾城微笑着道,“倒是你,是否有什麽難處,說出來,看看我們能否幫到你?”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曾經是弱者和廢物的緣故,月傾城總是見不得弱者受苦。
聞言,玄翌眼中劃過一絲感激,随即,他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搖了搖頭:“不,你們幫不了我的,反而會惹禍上身。”
“哦?!”月傾城挑了挑眉,“你的敵人很強大?你可以說出來聽聽,萬一我們可以幫你呢?即使幫不了,你也沒什麽損失不是嗎?”
玄翌眸光微微一滞,然後,他的眸子動了動,輕聲開口:“好,告訴你們也無妨……”
“你也注意到了,我姓玄,就玄月派的玄。”
玄翌輕聲開口。
“沒錯,我就是玄月派掌門家族的人,而且,是嫡系。我父親,曾經是玄月派的掌門,可惜,他在十年前離奇失蹤,一起失蹤的,還有我的母親。于是,我就成了無父無母的人。”
玄翌的聲音帶着一絲痛苦。
聞言,月傾城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他以爲玄翌隻是與玄月派掌門家族同姓或者音同字不同,沒想到,竟然是玄月派掌門的兒子。
作爲掌門的兒子,怎麽會受人欺辱,而且,一副郁郁寡歡的樣子。
看來,這裏邊有故事。
“十年前,玄月派尋找我的父母無果後,就讓我二叔暫時代理玄月派的掌門一位,等待找到我父母後,再還回去。可是,這麽多年來,我父母一直沒有消息,按照規定,應該選出新的掌門。而按照玄月派的規矩,向來立嫡不立庶,立子不立兄弟。二叔不僅是庶出,而且是父親的兄弟,而我不僅是嫡出,而且是父親的兒子,所以,掌門的位子無疑由我來繼承。所以,自然礙了某些人的眼了,我成爲了他們除之而後快的眼中釘。”
玄翌臉上帶着一絲痛苦和壓抑道。
這某些人,自然指的是他的二叔了。
“不幸的是,我是一個廢物,從小無論如何修煉,體内都生不出任何的元氣。除了有個好的出身外,我一無是處。玄月派的大部分人自然不會支持我。”
月傾城眸光微閃,竟然是這樣一個故事。
“明日後,我們就各自進城,不能讓任何人看到我們認識,不然,你們說不定會有麻煩。”緊接着,玄翌輕聲道。
月傾城心裏有點抱歉。
他們确實幫不上他。
不說他們現在在找孩子,沒時間管其他的閑事。
就是他們現在無事一身輕,也不一定能管得起如此大的閑事。
不過,總歸是相識一場,還是盡量要幫他一下。
而且,玄翌的身世,和曾經的她和三哥是如此像,同樣的嫡系出生,同樣的曾經是廢物,同樣的被庶出的叔叔占了家業,同樣的受盡欺淩……
“你可有讓人爲你看過,爲什麽無法修煉?”月傾城試探地問道。
“看過了,我父母還在世的時候,就爲我請過很多的煉藥師,可是,他們都看不出我的身體到底有什麽問題。”玄翌表情苦澀道。
月傾城眸光微閃……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看看,是否可以治好?!”月傾城開口道。
“你是煉藥師?!”玄翌詫異地看向月傾城。
“嗯。”月傾城淡淡點頭。
“謝謝你,不過,那麽多煉藥師都看不出來,你也不必太費心,你們還要找孩子呢。”玄翌搖搖頭,帶着一絲感激道。
“那可不一定,各個煉藥師擅長的不一樣,也許我可以找到你的病因呢。”
月傾城微笑道。
“來,把你的手給我。看一下又不會費多少時間。”
月傾城伸出手示意。
玄翌猶豫了一下,然後将手臂放到了桌子上。
于是,月傾城将手指玄翌的手腕上,開始診查。
很快地,月傾城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玄翌的身體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不僅沒有任何的問題,他的天賦還非常的好,經脈非常的寬廣和強韌,丹田也非常的寬廣……
可是,他爲什麽無法修煉出元氣呢?
月傾城凝眉。
“你這個問題是從什麽時候出現的?”
“自從我開始修煉就發現了,這麽多年來,體内一直生不出元氣。”
“意思是你這幾年一直在堅持修煉?!”月傾城詫異地挑了挑眉。
聞言,玄翌眸中閃過一絲苦澀和自嘲……
“是啊,我一直不信邪,總在想,也許,下一刻就會有元氣,可是,事實證明,這隻是我的奢望。”
月傾城眉頭微皺。
修煉天賦很高,一直修煉卻沒有元氣,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什麽東西吸去了他的元氣……
月傾城凝神,再次爲玄翌診查。
可是,她依然感覺不到他體内有任何的異樣。
看來,她還是得求助老師。
……
片刻後。
“嗯,丫頭,你說的不錯,這種情況隻能是有什麽東西吸去了他的元氣,不過,你如此診查肯定查不出來,因爲即使是一隻蠱蟲,也知道隐蔽自己的存在,更别說其他更高級的東西了。”聽了月傾城的解釋,被喚醒的藥魔回答道。
“那老師,可有什麽辦法逼出那個未知的東西?”月傾城提問。
月傾城越來越發現,自己知道的還是太少了。
她雖然現在可以煉制十品的丹藥,但是,很多時候,很多問題并不是丹藥可以解決的。
“唔……”
藥魔輕唔了一聲,然後帶着一絲猶豫道。
“倒不是沒有辦法,隻不過,這個辦法太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