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日,他說那句話的時候,其實心裏也隻有三成的把握。
找到晉升爲元神的辦法,他當時也覺得失敗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他願意賭。
作爲商人,他天生就有一點賭徒的性格。
幸運的是,他每次都賭赢了。
包括這次。
那個女子,比他想象的還要……
驚才!
絕豔!
男子看向夜空,突然覺得心裏有那麽點遺憾……
如果,他早遇到她,該多好啊。
他好似太貪心了。
下一刻,男子微笑着搖頭。
……
皇宮,麒麟宮。
暗影的負責人單膝跪在君墨涵和月傾城面前。
關于這幾日京城裏各個家族的動靜,他一五一十地講給二人聽。
月傾城聽得冷笑連連。
“傾城,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就是。”君墨涵道。
下一刻,君墨涵轉頭,看向地上的暗影統領:“那些幕後主使者,以及收了錢準備包庇幕後主使者的人都有哪些?你将他們的名單交給本殿。”
“是。”暗影負責人手掌一翻,拿出一個小冊子,起身,走到君墨涵面前,躬身遞了出去。
君墨涵接過,快速翻了一遍,然後對門外揚聲道:“崔江!”
“殿下。”崔江應聲而入。
“你将這個小冊子上交給京兆伊,告訴他,務必讓他揪出那些幕後主使者,一個都不準落下!”
“是。”崔江接過小冊子,然後躬身退了出去。
“還有,陶安然的那些人,找到之後,全部抓捕,本殿要親自審問。”君墨涵再次吩咐暗影負責人。
“是。”暗影統領恭敬應道。
可是,對于夏侯坤的處置,君墨涵卻犯了難。
不是因爲他是他的舅舅,而是因爲,夏侯坤說的非常有道理。
他和那些商戶隻是沒有賣給月氏店鋪東西而已,并沒有犯罪。
他不能因此去懲罰對方。
……
月傾城立刻就感覺到了君墨涵的爲難。
“夏侯家的事,暫且放下就是,商場上的事,還是需要商場上的辦法去解決。”月傾城淡淡道。
君墨涵眸光微閃,然後開口道:“繼續監視夏侯家,他們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就來報告本殿。”
“是。”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
近日,京城衆人有的惶恐不安,有的興奮不已。
惶恐的,自然是那些曾經去月家店鋪鬧事的人或者派人去月家店鋪鬧事的人。
而興奮的,自然是那些渴望成爲元神的人。
那日,月傾城立于虛空之上大聲說話的情景,大家都看到了。
長時間停留于虛空之上不移動,那無疑是元神才可以有的能力。
可是,他們知道月傾城、皇帝和太子近日忙着追究那些去月氏店鋪鬧事的人的責任,心情肯定也不是很好,所以,也不敢跑去找月傾城詢問方法。
隻能壓抑着心中的激動,等待月傾城處理完這些事後,再跟他們分享晉升爲元神的辦法……
不過,他們還是忍不住咒罵那些傳播流言和鬧事的人……
你說,人家太子妃在尋找晉升爲元神的辦法,造福大衆,你們在背後搗亂,這不是沒事兒找死嗎?!
……
很快地。
那些背後指使别人去鬧事的貴族公子哥兒們也一個個落網。
然後,毫無意外地,顧子豪被供出來了。
直到官兵來顧家抓人,顧宗越和顧瀚文才知道顧子豪竟然背着他們做了那些事。
顧宗越氣得噴了一口鮮血,直接向後仰倒。
他還想着讓顧家重回原來的輝煌呢,可是,這些不肖子孫可好,直接把顧家往死路上帶。
顧宗越暈倒,驚得顧家的人雞飛狗跳,連忙往榻上扶。
良久,顧宗越幽幽轉醒。
他一醒來,臉色就大怒。
“來人呐!立刻召集族人,将顧子豪從族譜裏除名,從此,他不是我顧家的人。”顧宗越拍着矮榻怒吼。
“父親,您不能這麽做啊。子豪他也不是故意這麽做的,誰知道太子妃她能活着回來啊。”顧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哭!哭!就知道哭!看看你教的一雙兒女,一個個地魯莽成性,将顧家往死路上帶啊。你現在還有臉哭?!”
顧宗越指着顧夫人的鼻子大罵。
“來人呐!召集族人。老夫今兒個一定要把這些不肖子孫全都清除出顧家才行。”
“父親,您冷靜一點。”顧瀚文連忙道。
“我很冷靜,比任何時候都冷靜。如果上次汐萍闖禍的時候我就把她趕出顧家的話,現在就沒這麽多事了。”顧宗越氣得臉色發紫。
于是,顧夫人哭得越發的大聲。
……
夜,天瑜城,城南一處偏僻的院子裏。
月傾城和君墨涵身披黑色鬥篷,大步而入。
一路上,無數的黑衣人躬身行禮。
這裏,是暗影的其中一個據點。
今日,月傾城和君墨涵來,是爲了審訊陶安然手下的人。
在一間巨大的屋子裏。
十幾個人被五花大綁捆在椅子上,眼睛上蒙着黑布,嘴裏也塞着布團。
爲首的男子,一聲灰衣,身形中等偏瘦,面容平凡,五官中唯一比較有特點的是,兩道眉毛非常濃密。
此人,正是曾經去賢王府見過陶安然的那個黑衣人,隻不過衣服換了而已。
此人名叫王文源,表面上隻是一個普通百姓,其實,是陶安然的探子。
而其他人,高矮胖瘦、男女老少都有,非常适合做探子。
現在,他們體内的元氣已經被禁锢,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月傾城和君墨涵推門而入,守在屋裏的暗影成員躬身行禮,不過,卻沒開口稱呼君墨涵和月傾城的身份。
月傾城和君墨涵在兩把太師椅上落座。
“拿掉他臉上和嘴裏的黑布。”月傾城指着最前面的王文源,淡淡道。
“是。”一個暗影成員應了一聲,然後上前拿掉了他臉上和嘴裏的黑布。
“太子妃?!”王文源看到月傾城,不由驚呼出聲。
“很好,你還認識本宮。那麽,你現在告訴本宮,是誰指使你陷害本宮和月家的?”
“太子妃在說什麽,草民聽不懂。”王文源一臉的茫然和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