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女兒成爲皇後後,就是陛下見了他都有三分禮讓,而這兩個侍衛竟然絲毫不給他面子。
真是豈有此理!
“夏侯老太爺,是小的帶隊。”蕭白從屋裏出來,對夏侯德躬了躬身道。
“蕭白?”夏侯德一臉詫異地看着蕭白。
“是小的。”蕭白應了一聲。
然後對那兩個侍衛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那兩個侍衛架着夏侯彤繼續往外走。
“祖父,父親,快救我啊。”夏侯彤尖叫起來。
“等一下。”
夏侯德飛身一掠,攔在了兩個侍衛面前。
“把話說清楚再走。”
“夏侯老太爺,夏侯彤涉嫌陷害太子妃,小的是奉太子殿下之命,來抓她到刑部受審的。”
蕭白淡淡道。
“夏侯老太爺還是不要阻止的好。”
聞言,夏侯家的人齊齊臉色一變。
陷害太子妃?!
怎麽可能?!
夏侯家的人齊齊看向夏侯彤。
夏侯彤臉色一變,然後哭喊:“我沒有,我沒有,是他們冤枉我……”
“夏侯小姐不必喊冤,我們既然來抓你,就是有了十足的證據才來。”蕭白淡淡打斷夏侯彤的哭喊。
夏侯彤臉色一白,眸中閃過一絲慌亂。
見狀,夏侯家的人就知道這事兒是真的了。
夏侯德深吸一口氣,然後轉向蕭白:“蕭侍衛,這件事可不可以暫緩一緩,待我去見過陛下和娘娘再做處置如何?”
夏侯德說此話的目的,是提醒蕭白夏侯家的身份。
“抱歉,殿下的命令,我們不能違抗。”
蕭白躬身,一臉客氣而冷淡。
說完,他再次一揮手。
“帶走!”
那兩個侍衛再次架起夏侯彤,繞開夏侯家的人,往外走去。
夏侯德等人下意識就要去攔。
“蕭白,誰若敢阻止,殺無赦!”就在這時,一道冷若冰霜的聲音傳來。
衆人心神一凜,往聲音的方向看去。
隻見屋頂上,一個白衣男子負手而立,雪白的白衣在夜風中獵獵飛舞,好似下一刻就要乘風歸去。
“殿……殿下?!”夏侯家的人臉色大變,結結巴巴道。
“帶走!”君墨涵不理夏侯家的人,隻是對那兩個侍衛冷聲命令。
那兩個侍衛不敢怠慢,連忙架着夏侯彤離開。
夏侯彤也被吓得忘了掙紮。
直到夏侯彤被架走良久,夏侯德等人才回過神來……
“殿下,這裏邊一定有誤會,求殿下先寬宥片刻……”
“然後你們去找父皇和母後求情嗎?本殿勸你們别費心思。”君墨涵冷聲道。
說完,君墨涵轉向蕭白,冷聲道:“蕭白,好好搜查!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迹!如果有任何人阻攔,殺無赦。”
“是。”蕭白連忙應道。
緊接着,君墨涵身形一閃,就消失在原地。
夏侯德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父親,現在怎麽辦?”夏侯坤和夏侯夫人一臉焦急地看着夏侯德。
“先别慌,等天亮,我們進宮去見皇後娘娘。”夏侯德雖然勸人别慌,可是,自己卻臉色發白,聲音顫抖得厲害。
……
“蕭侍衛,我們在夏侯彤一個丫頭的房間裏找到了兩套夜行衣。”一個官兵跑過來,拿着兩套夜行衣禀道。
“嗯,收好了,等會兒帶走。”
蕭白點頭道。
“還有,夏侯彤房間裏所有書信類或者寫有字的東西都要帶走。”
“是。”官兵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夏侯家的人顫抖着,看着在房間裏和院子裏翻箱倒櫃的官兵,有一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
……
一個時辰後。
天剛微微亮,夏侯德就帶着自己的妻子、兒子和媳婦匆匆進宮。
……
琉璃宮。
聽到自己的家人求見,夏侯滢心裏咯噔一下,立刻就預感到出事了。
果然……
“皇後娘娘,您可要爲丹兒做主啊。”夏侯夫人一進來,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訴道。
“見過皇後娘娘。”夏侯德等人則跪下行禮。
“父親,母親,大哥,大嫂你們趕快起來,做什麽行這麽大的禮?發生什麽事了?你們慢慢說。”
夏侯滢親自将自己的父親和母親扶了起來,一旁,宮人将夏侯坤夫婦扶了起來。
其實,平時,夏侯滢并不讓自己的家人行此大禮,這次,看到自己的家人如此隆重第對她行禮,就知道大事不妙……
“皇後娘娘,剛才,殿下派人闖進了夏侯府,将丹兒抓走了……”
夏侯夫人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您可一定要救救丹兒啊。”
“……”夏侯滢眸光微閃,沒有說話。
她已經預感到自己的兒子要發飙,隻是沒想到這麽快。
“滢兒,你就幫幫丹兒吧。”夏侯滢的母親——夏侯老夫人也紅着眼睛開口。
“丹兒寫匿名信讓顧汐萍陷害太子妃,你們可知道?”夏侯滢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問道。
聞言,夏侯家的雙眸大睜。
“皇後娘娘,丹兒不可能做這種事的,這一定是誤會。”夏侯夫人連忙喊道。
“對,對。”夏侯老夫人也連忙點頭。
“既然是誤會,你們也不必擔憂,有我在,難道刑部還敢冤枉了丹兒?!”夏侯滢淡淡道。
“……”聞言,夏侯德四人表情一噎。
可是,他們就怕不是誤會啊。
“滢兒,難道你還不相信娘親的話嗎?丹兒也是你看着長大的,她是什麽樣的,難道你還不清楚嗎?她哪有那樣的心計。你趕快跟殿下說說,讓他放了丹兒吧。”夏侯老夫人帶着一臉祈求開口。
“我也不相信丹兒會做這樣的事,但是,涵兒查到做那件事的人就是她,先前,他已經給我打過招呼了……”
聞言,夏侯家的人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他們沒想到在這之前夏侯滢竟然是知情的。
“皇後娘娘,無論如何,丹兒可是您唯一的侄女兒,她就是做了什麽錯事,您難道就不能讓殿下網開一面,原諒她嗎?”夏侯夫人流着淚道。
“如果是其他的事,本宮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這次的事,影響太惡劣,陛下和本宮已經決定,對所有人嚴懲不貸。”夏侯滢硬着心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