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汐萍被送進刑部大牢的消息傳來時,武王氣得差點仰倒。
那個蠢貨!
讓她在家裏呆着,她竟然跑出去了。
還闖了這麽大的禍!
現在好了,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她陷害太子妃不成反被砍斷雙手的事了。
不僅如此,她還拉了一堆貴女下水,現在,估計整個京城的文武百官都恨死了她和顧家了。
雖然他也非常痛恨那些慫恿汐萍去找月傾城麻煩的人,但是,也不能把人都得罪光啊。
“父親,您一定要救救汐萍啊。她一個女孩子,怎麽能進監獄那種地方!”顧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一旁,顧瀚文父子都皺着眉站在原地,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們六神無主,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救?!讓我怎麽救?!她在大庭廣衆之下承認了自己陷害太子妃,讓我還怎麽救她!”
顧宗越怒聲咆哮。
“讓你們看好她,看好她,你們爲什麽讓她跑出去。現在好了,被人關進大牢了,你們高興了?!”
顧夫人捂着臉大哭。
……
不過,雖然嘴上說着不管,但是,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嫡孫女兒,武王還是決定進宮去求情。
皇宮,禦書房。
“陛下,你就看在汐萍她還小,不懂事的份上,饒過她這一回吧。”武王跪在地上,祈求道。
“哼!顧汐萍陷害太子妃在先,欺君在後,你讓朕怎麽饒過她?如果饒過她,以後誰都敢陷害皇室成員,欺君罔上了。”君白澤面沉如水,冷聲道。
“……”
聞言,顧宗越一頭的冷汗。
陷害皇室,欺君罔上,這個罪名他可吃罪不起。
“還有,你們顧府上下,顧汐萍的這一切行爲你們是否知情不報,朕也要查個清清楚楚,到時候,如果查出什麽,别怪朕不講情面。”君白澤冷聲道。
關于顧家知曉顧汐萍陷害月傾城後決定繼續隐瞞并且向月傾城讨公道的事,君白澤已經知道,所以,現在看到顧宗越,越發的生氣,自然一點情面都不講了。
聞言,顧宗越後背一寒。
他突然想到,自己那個蠢貨孫女兒被人一詐,有可能在牢裏什麽都說出來的。
到時候,如果讓陛下知道那些事,顧家就倒大黴了。
他哪裏知道,君白澤已經知道了。
“陛下,老臣認罪。老臣和家人事先并不知道汐萍的那些心思,老臣也是後來才得知的,當時非常生氣,将汐萍禁足了。隻是老臣心裏懼怕陛下的責罰,才一直不敢來認錯。老臣錯了,請陛下饒恕老臣吧。”
顧宗越覺得,與其讓皇帝查出來然後大發雷霆,降罪于顧家,不如自己主動招供,說不定還能從輕發落。
“哼!很好,你們顧家真是好樣的……”君白澤怒聲道。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太監總管小心翼翼的禀報聲:“陛下,惠王求見。”
君白澤眸光一閃,立刻就猜到惠王來幹什麽來了。
“讓他進來。”君白澤冷聲道。
很快地,門被推開,惠王躬身而入。
一進來,他就撲通一聲跪下來,“罪臣叩見陛下。”
“說吧,你來找朕什麽事?”君白澤冷聲道。
“陛下,老臣聽說老臣的孫女兒若影被抓進了刑部大牢,特來向陛下求個恩典,求陛下讓臣将若影先接回府去,如果她有什麽錯,老臣一定好好責罰她。請陛下看在她初犯的份上,饒過她這一次吧。”惠王一臉懇求道。
“不可能!意圖陷害皇室成員,犯了這麽大的錯,朕都不懲罰,以後,朕還何以服衆?!”
君白澤冷聲道。
“好了,你們倆都回去閉門思過吧。等到一切水落石出,朕自然會和你們好好算賬!跪安吧!”
武王和惠王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慢慢退了出去。
禦書房外。
武王和惠王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都是對彼此的不滿。
“顧老頭,你那孫女兒可是真能耐啊,一下子害得京城身份頂尖的貴女進去了一半。”惠王冷聲開口。
“彼此彼此,你那孫女兒也不差,自己不去挑戰太子妃,卻慫恿我那孫女兒去,害得汐萍那傻丫頭毀了一雙手。”武王也瞪着眼睛怒聲嗆了回去。
“哼!她自己要去挑戰太子妃,關若影什麽事?!”惠王冷聲道。
“她自己陷害未來太子妃進了牢房,又關我們什麽事?!”武王毫不退讓地再次嗆了回去。
“你……你……顧老頭,等着瞧!”惠王氣得臉色發青,然後一甩袖子,大步離開。
武王也冷哼一聲,大步離開。
……
與此同時。
刑部尚書得到君白澤的指示,一定要嚴審那些貴女。
所以,刑部尚書不敢怠慢,也不管那些貴女的身份,一視同仁,一個個嚴加審問。
顧汐萍果然和武王預料的那樣,很輕易地就将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而其他貴女爲了自保,也不斷地攻擊彼此,将各自說過的大不敬的話全都招了出來。
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幾乎還原了當時的現場。
東方若影雖然想否認,奈何幾乎所有人都招供了,她說的那些話自然也被咬了出來,隻能咬牙認下。
……
夜,皇宮。
禦書房偏殿。
君白澤、夏侯滢和君墨涵坐在椅子上,看着下面躬身站着的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額頭流汗,将審問的結果詳細禀報給三人。
實在是那些貴女太口無遮攔了,什麽醜八怪,什麽廢物,什麽狠狠教訓……
總之,陛下、娘娘和太子殿下聽了肯定會怒。
果然,君白澤三人越聽臉色越沉,君墨涵身上更是爆發出凜冽的殺氣。
“……陛下,大概情況就是這樣,這是他們的供詞,請皇上過目。”刑部尚書躬身,将一沓宗卷遞了出去。
太監總管上前,從刑部尚書手中接過,然後匆匆走到君白澤面前,遞了出去。
君白澤接過,翻了翻,臉色越發的陰沉。
宗卷裏的話更加的過分。
“好了,你可以先離開了,至于那些犯事的貴女,該怎麽懲罰就怎麽懲罰,絕不寬宥。”君白澤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