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正準備登上馬車離開這裏,趕往下一個地點,突然,聽身後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
“月小姐,我想向你挑戰,你敢接受嗎?”
聞言,月傾城放下擡起的腳,回頭……
隻見一個紅衣女子領着一群身着绫羅綢緞的貴族女子排開人群,大步走了過來。
這紅衣女子,自然就是顧汐萍。
月傾城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君墨涵的全身就散發出凜冽的殺氣……
這殺氣明顯到連圍觀群衆都感覺到了。
顧汐萍更是因爲這殺氣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滾!”君墨涵冷聲道。
顧汐萍臉色一白,腳步不由後退。
可是,下一刻她就強迫自己站回原地。
她已經邁出這一步,就不應該退縮,不然,以後會被京城的貴族少女恥笑。
“月小姐,你是不敢嗎?”顧汐萍固執地看着月傾城。
君墨涵臉色一寒,擡手就要出擊……
月傾城迅速伸手拉住君墨涵的手,安撫地拍了拍,然後,微笑着看向顧汐萍……
“當然敢。”月傾城淡淡道。
她還不至于因爲一個女人的挑釁就讓墨涵動手解決。
“那好。”
顧汐萍臉色一喜,正要開口,月傾城笑眯眯打斷她……
“不過,請問小姐是哪位?”
“武王府顧汐萍。”顧汐萍答道。
“原來是顧小姐。”
月傾城淡淡微笑。
“顧小姐,我可以答應你的挑戰。不過,我最近有點忙,一個月後如何?”
月傾城雖然微笑着,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不容拒絕。
“好,一個月就一個月,一個月的今天,我們天瑜城廣場見。”顧汐萍微微一思索,就立刻點頭。
月傾城肯答應,她自然非常樂意,時間問題就微不足道了。
不過,不能立刻将月傾城打趴下,還是有點遺憾。
“可以。”月傾城淡淡說完,然後再次擡腳上了馬車,頭也不回地進了馬車。
君墨涵冷冷掃了一眼顧汐萍,才跟了進去。
君墨涵那一眼,讓顧汐萍渾身發僵,直到君墨涵的馬車離開很久,她都沒有回過神來。
她身後的那些貴族女子同樣如此。
茶樓的貴賓包間裏。
陶安然和東方若影将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眸中齊齊閃過一抹期待……
他們期待顧汐萍可以将月傾城狠狠踩在腳下。
……
馬車辚辚。
“傾城,你沒必要答應她的。”君墨涵一臉陰郁地開口。
可惡的女人,竟然敢當着他的面向傾城發出挑戰。
真想一掌拍死她。
傾城爲什麽不讓他動手?
好吧,他記起來了,傾城不喜歡他對女人出手,特别是修爲低的女人。
“沒關系。”
月傾城平靜地微笑。
“即使那個顧汐萍不來,别人也會來。獲得了令人嫉妒的好處,總會有人不服,要來挑戰的。而我,也總要在衆人面前證明我的實力,這次是一個機會。”
月傾城雖然沒有特意去打聽,但是,關于衆人的想法她也是略知一二的。
她知道,整個京城的人都在猜測她憑什麽獲得君墨涵的喜愛。
那麽,她就略微證明一下好了。
也算是立威。
免得以後阿貓阿狗地都敢在背後議論她,都敢跑來跟她叫嚣。
不過,貌似那個顧汐萍的修爲比她高……
“墨涵,你能看出那個顧汐萍的修爲嗎?”
“元君中期。”君墨涵道。
月傾城微笑着點頭。
看來,她這段時間要加緊修煉了。
不過,一個月,足夠了。
……
用了一天的時間,月傾城看完了蕭白四人爲她挑選的店鋪,和兩位兄長商量後,買下了看中的店鋪。
“好了,我們可以回去了。蕭白,明日你帶那些工匠來見我就是。”月傾城對蕭白道。
“是。”蕭白恭敬道。
“這幾日辛苦你們了。等到這一切搞定,我請大家吃火鍋。”月傾城一臉感激道。
“太子妃客氣,爲太子妃服務,是我們的榮幸。”蕭白臉上帶笑,恭敬道。
雖然月傾城和君墨涵還沒有成婚,蕭白就非常上道地喊月傾城太子妃了,并且把“未來”二字去掉。
與此同時,關于未來太子妃——月傾城要和顧汐萍比試的消息,在京城迅速傳開。
衆人都心情激動,等着看月傾城展現實力,或者被虐。
……
傍晚,皇宮。
君墨涵的馬車在和煦宮外停下。
君墨涵、月傾城、月珉宇和月翔宇剛剛下了馬車,一個小太監匆匆迎了上來:“殿下,月小姐,皇後娘娘讓二位去琉璃宮一趟。”
……
琉璃宮。
夏侯滢沉着臉坐在榻上,等待着月傾城和君墨涵的到來。
就在剛才,她聽說,顧汐萍當街攔住月傾城,向月傾城發出挑戰。
聽到這個消息,夏侯滢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什麽時候堂堂太子妃也能被人随便挑戰了。
當然,除了生氣,她還很擔憂。
因爲她聽說月傾城答應了顧汐萍的挑戰。
顧汐萍雖然不是貴族子弟圈子裏天賦最好的,但是,因爲從小在靈氣比其他地方濃厚好幾倍的神域國長大,修煉環境優越,修爲自然比月傾城高……
萬一到時候傾城受傷了,那可就麻煩了。
所以,她一聽到這個消息,就派人去和煦宮,讓月傾城和君墨涵一回來就來見她。
“太子殿下駕到——月小姐到——”門外傳來太監的通報聲。
然後是宮人的行禮聲。
很快地,君墨涵和月傾城就相攜而入。
“見過母後(皇後娘娘)。”君墨涵和月傾城對榻上的夏侯滢行禮。
“你們倆不必多禮,快坐吧。”夏侯滢指着旁邊的矮榻道。
君墨涵和月傾城起身,坐到了夏侯滢的左下首。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待宮人爲二人斟好茶後,夏侯滢立刻揮了揮手讓衆人退下。
“是。”衆宮人應了一聲,安靜退了出去,并将門關上。
“傾城,聽說你答應了顧汐萍的挑戰?”待宮人全都退出去後,夏侯滢立刻看向月傾城,一臉憂慮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