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少澤不情不願地湊近那滿臉皺紋的婆子耳邊,機械地呢喃出這幾日被灌輸的肉麻情話……
“夫人,你好美……你的皮膚好光滑……我好愛你,夫人……”
在他做這些事的時候,婆子的手沒有停,一直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最後還探到了他的袍子底下……
慕容少澤的身子僵了僵,忍着惡心沒有掙紮。
“吻她的脖子……繼續往下……再往下……”
“好了,可以了……進入主題……”
就這樣,慕容少澤在青衣婆子的指揮下,機械地做着學來的動作……
讓他覺得屈辱的是,雖然心裏覺得惡心,但是,身體卻好似非常饑渴,在這些肌膚相觸中,竟然有了巨大的反應……
……
良久,雲歇雨收。
宣洩過的慕容少澤終于感覺體内的騷動平息了一點,他躺在床上,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幾日,每當遭受這些屈辱的時候,他就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在想……
如果當初沒有認識祝薇薇該多好!
如果沒有犯賤跑來找祝薇薇該多好!
如果去找月翔宇的麻煩之前打聽清楚該多好!
如果沒有罵月傾城那句話該多好!
一想到月傾城,慕容少澤就恨得咬牙切齒。
那個女人,總有一日,他要将她碎屍萬段。
還有月翔宇!
還有月傾城身邊的那三個男人!
“怎麽樣?你可滿意?!”青衣婆子問那個被服務的婆子。
被服務的婆子滿臉紅潤,臉上帶着滿足的笑意……
“基本上還可以。”
她瞟了一旁閉着眼一動不動的慕容少澤,笑眯眯道。
“不過,如果表情不是那麽不情願會更好一點。”
“慕容少澤你聽到了嗎?如果你再不配合,我不介意讓你去伺候男人。”青衣婆子厲聲道。
“……知道了。”慕容少澤咬着牙沉默了片刻,還是不情願地回道。
如果他反抗,不知道對方還要怎麽折磨他呢。
“好,今天到此爲止,明天繼續。”青衣婆子厲聲說了一句,然後對旁邊兩個男人道,“把他帶出去吧。”
那兩個男人架起衣服淩亂的慕容少澤,将他拉了出去。
……
翌日,吳府。
煉藥室。
吳桐大師臉上帶着一絲疲憊,步出煉藥室。
他一出來,一個青衣小厮就匆匆迎了上來。
“大師,有一件事,我需要向您通報一聲。”青衣小厮壓低聲音,一臉焦急道。
“什麽事?”見青衣小厮神秘兮兮的樣子,吳桐大師挑了挑眉,帶着一絲詫異問道。
“大師,昨日找您求藥的那位姑娘,我們不能救,如果救了,一定會惹得滿身腥。”青衣小厮一臉凝重道。
“爲什麽?”吳桐大師越發的詫異。
“大師,您有所不知,她根本就不是什麽外地的姑娘,而是近日被炒得沸沸揚揚的安平侯府的祝薇薇。祝薇薇現在麻煩纏身,得罪了不少人。”
小厮湊近吳桐大師,低聲道。
“聽說,五年前,祝薇薇攀上煉器宗的少主,解除了和月翔宇的婚約,得罪了月家,前段時間,祝家屢次到月家求得諒解,結果都失敗了。前幾日,祝薇薇竟然挑撥煉器宗的少主去找月家的麻煩,這下子,同時得罪了煉器宗和月家。還有,她的祖父和父親因爲貪贓枉法被新帝下獄,安平侯府也被封,然而,昨日,祝薇薇不知爲什麽從被封的安平侯府跑了出來,現在,官兵正滿大街地抓她呢。小的也是今日出門,在大街上看到她的畫像,一打聽才知道的。所以,大師,這個女人我們不能救。”
吳桐大師眸光微閃,沒想到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楚楚可憐的姑娘,背景竟然如此複雜。
就在這時,今日在門口當值的小厮匆匆而來……
“大師,外面有個姑娘來訪,說昨日和大師約好的。”
“大師,将她打發走吧。”青衣小厮連忙建議。
吳桐大師眸光再次一閃,然後對來禀報的小厮道:“帶她去前廳等我。”
“是。”小厮應了一聲,匆匆離開。
“大師,您不會打算把丹藥給她吧?”青衣小厮急得臉色發青。
“我先去和她聊聊。”吳桐大師淡淡說完,就往前廳而去。
前廳。
祝薇薇依然身着昨日的鬥篷,有點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眸光忐忑而期待,不時地向門外張望。
一想到馬上就可以拿到腐肌蝕骨丹的解藥,她就覺得心裏雀躍無比。
同時,她有忍不住擔憂……
萬一吳桐大師沒有煉制出解藥可怎麽辦?
就在這時,吳桐大師大步而來。
“大師。”祝薇薇連忙起身,對着吳桐大師行禮。
“姑娘請坐。”吳桐大師擺了擺手,然後在主位上落座。
祝薇薇小心翼翼地坐回原位。
“大師,不知解藥煉制好了沒有?”一落座,祝薇薇就急切地開口。
吳桐大師不置可否,隻是淡淡開口:“姑娘,昨日老夫忘了問了,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祝薇薇眸光一閃,有點猶疑地看向吳桐大師……
昨日,她就是怕吳桐大師知道自己的身份拒絕幫忙,才有意不透露自己的姓名和身份,謊稱自己是外地人……
沒想到吳桐大師今日竟然主動問起。
心裏做了幾次劇烈的掙紮後,祝薇薇突然起身,面對吳桐大師“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大師,請原諒我昨日欺騙了你,其實,我并不是外地人。隻是小女子身纏麻煩,我怕說出身份,反而給大師惹麻煩,更怕大師不願意幫我,所以,這才隐瞞身份。請大師原諒小女子,救救小女子吧。”祝薇薇聲淚俱下。
吳桐大師眸光微閃……
他突然想起,祝薇薇的名字他是聽過的。
曾經,她與他的徒弟上官茗月齊名,被稱爲京城雙姝。
看着祝薇薇,他不由想起自己的徒弟……
她們之間有很多的共同點,都是曾經的天之驕女,都和月家有過節,現在都下場凄慘……
茗月那孩子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裏受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