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這麽說,金大人。任何人剛開始上任,都需要一段時間熟悉,不能因爲這個就不讓月季鴻繼承屬于他的爵位。”施俊的父親——吏部尚書施謙出列反對。
“陛下,臣同意金大人的。”
這時,上官彥眸光一閃,也迅速出列,躬身道。
“而且,定國公一位,需要在陛下和國家危難之時帶兵保衛國家,必須要可以帶兵打仗的人繼承。月季鴻昏迷了十六年,雖然現在醒來,但是,連行走都是問題,更别說帶兵打仗了,根本無法擔此重任。”
月傾城聞言,心裏一動,越發覺得這個位子不要也罷。
如果不是這原本是屬于他父親的,不想讓月季仁白白占了便宜,她還真不稀罕。
讓他的父親保護龍世天?!
他配嗎?!
上官彥此言一出,支持月季鴻的頓時安靜了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因爲上官彥說到了非常重要的點。
在這個一切看實力的世界,定國公這個爲保家衛國而生的爵位确實不能讓一個行動不便的人繼承。
月季鴻眸光微微一閃,然後對龍椅上的龍世天和衆人拱了拱手:“陛下,諸位,月某雖然現在行動不便,不代表永遠行動不便。所以,月某并不覺得上官大人的理由成立。”
說着,月季鴻涼涼地看了上官彥和金玉言一眼。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先是上官琦打傷了他的兒子,後來,上官彥和金玉言又帶人打傷了他的妻子和兒子……
新仇舊賬,他遲早要與他們算。
“月季鴻,你随便信口開河就可以作數嗎?!有什麽證據證明你一定可以行動便利?!”
歐陽烨上前一步,一臉不屑地看着月季鴻。
“即使如此,定國公一位,不僅僅是行動便利就可以的,還需要有高深的修爲,你現在的修爲能比得過你弟弟嗎?如果不能,你有什麽臉要求繼承定國公一位?難道讓朝廷花錢養你一個廢物不成?!”
歐陽烨此言一出,現場頓時一靜。
陸文濤等人的表情有點憤怒。
而上官彥等人則低頭,藏住眼中的笑意。
歐陽烨說出了他們不方便說的話。
而月季鴻一家三口的臉頓時冷了下來。
月傾城眸色一冷,同時身形暴起,閃電般沖向歐陽烨……
啪啪啪!
月傾城的手化作幾道虛影,向歐陽烨肥厚的臉不客氣地招呼,一連打了十幾下,才收手……
等到在場的衆人反應過來時,月傾城已經退回原位了。
歐陽烨雙頰紅腫,嘴角流血,有點發傻。
現場頓時又是一片寂靜,包括月季鴻在内,全都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強!
太強了!
在金銮殿上,當着皇帝的面打大臣耳光的,月傾城是第一人!
這是衆人的心聲。
她的女兒是不是太彪悍了一點?!
這是月季鴻的心聲。
傾城,打得好!
你是最棒的!
三哥支持你!
這自然是月翔宇的心聲。
“歐陽大人的嘴太臭了,我替他治一下。”月傾城淡淡開口,打破了現場的寂靜。
“月傾城,你竟然敢打老子!!!”
歐陽烨終于從被打的震撼中回神,眸中放射出嗜血的光芒,憤怒地咆哮了一聲,想也不想就向月傾城撲來。
衆人發出一陣驚呼。
“傾城小心!”月季鴻和月翔宇驚呼,下意識就要擋在月傾城前面。
月傾城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安撫地握住自父親和兄長的手,然後利落地擡腳……
區區一個元宗前期而已,她還用不着緊張!
砰!
月傾城正中歐陽烨的胸口。
歐陽烨驚呼一聲,向後倒飛了出去,砸向上官彥和金玉言。
月傾城承認,她是故意的。
敢聯合起來對付她的父親?!
也要看看她同不同意?!
上官彥和金玉言被歐陽烨撞得騰騰騰向後倒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然後連忙扶住歐陽烨。
噗!
歐陽烨吐出一口鮮血,雙眸越發猩紅,掙紮着還要向月傾城撲去,被上官彥和金玉言死死拉住。
“月傾城,老子要殺了你個賤人!你竟然敢打老子!”歐陽烨一邊掙紮一邊咆哮。
“都給我住手!”被驚得目瞪口呆的龍世天也終于回神,對着衆人怒喝道。
衆人頓時噤聲,低頭站好。
歐陽烨也不甘地站好,隻是表情依然猙獰。
龍世天臉色陰沉,看向月傾城……
“月傾城,你在大殿上當着朕的面動手,是不是太不把朕放在眼裏了?!”
月季鴻臉上閃過一抹擔憂,正要開口維護,就聽月傾城不客氣道:“陛下,剛才是歐陽烨先沖過來要跟民女動手的。民女這是正當防衛而已。”
“朕說的是第一次!你竟然堂而皇之地當着朕和百官的面打朝廷重臣的耳光!你是不是太放肆了?!”龍世天臉色發青,怒聲道。
“陛下,是歐陽烨先侮辱家父,我才反擊的。我這是正當反擊。”月傾城依然是絲毫不畏懼的樣子,昂着頭大聲道。
“月傾城,你别強詞奪理!歐陽烨雖然說話欠妥,但是并沒有動手,即使你要反擊,也應該是用語言來反擊,你爲什麽動手?!”
“抱歉,陛下,民女從小家教嚴格,不會罵人,所以,不能用語言反擊,隻能動手了!”月傾城理直氣壯道。
聞言,衆人頓時驚奇地睜大了眼睛……
緊接着,很多人開始忍俊不禁,不停地抽搐嘴角。
撲哧!
突然有人忍不住樂出聲來。
撲哧……
撲哧……
有一個就有第二個……
頓時,撲哧聲不斷。
從小家教嚴格,不會罵人?
所以隻能打人?
這邏輯真是太逗了!
這月傾城果然彪悍!
“月傾城……你……你……”
龍世天氣得渾身發抖,很想立刻命人将月傾城當殿斬殺。
可惜他還要顧忌她元皇中期的修爲和煉藥師的身份,不能做什麽。
龍世天憋屈到胸口都要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