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輩就多謝盟主了。”月傾城雙手接過令牌,真誠道謝。
雖然拿人的手短,但是,對方那麽真誠,她如果拒絕,顯得不太好。
而且,從一開始,她就沒想着要如何爲難東溪國的帝後,畢竟沒見過面,沒發生正面沖突,敵意也沒那麽大。
再加上夜青玄剛才那麽誠懇的道出了一堆父母的爲難,而對方也表現得确實如此,她的氣已經消了一半。
至始至終,她想針對的,都是神醫門。
……
送走夜青玄,月傾城重新做回榻上,準備繼續修煉。
可是,片刻後,她卻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想起今天下午在去找神醫門門主的路上,和藥魔的對話。
“老師,老師……”
“丫頭,什麽事?”藥魔的聲音大多數時候都是剛睡醒的樣子。
“我想去給神醫門的門主下戰帖,老師聽說過神醫門嗎?”
“沒聽過。你想下什麽戰帖?”
月傾城簡單地将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并且也把神醫門的情況介紹了一遍……
“……所以老師,我要當着所有人的面,說我也可以治好東溪國的太子,如果神醫門的門主治不好他,就要來跪着求我出手。當然,這件事需要老師的幫助。老師可有辦法幫我?”
“唔……雖然不知道東溪國的太子得的是什麽病,但是,既然那個隻是區區藥聖的神醫門門主都那麽有自信,老夫自然你沒什麽可怕的。想當年,大陸上幾乎沒有老夫治不好的人,隻有老夫不願意治的人。丫頭,你就下戰帖吧,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神醫門而已,竟然敢如此欺負老夫的徒弟。”
“謝謝老師。”月傾城驚喜道謝。
然後,她就雄糾糾氣昂昂地去下戰帖了。
明日,她去秘密打聽一下東溪國太子的病好了。
她不能打無準備的仗,至少要讓老師知道他的病情才可以。
……
翌日。
月傾城就請求長孫院長和風華大師派人去幫她秘密打聽東溪國太子的病情。
可是,傍晚聽完衆人收集回來的消息後,她才知道,大家對東溪國太子的病也是知道得很模糊。
東溪國太子名叫百裏無憂,是東溪國皇帝百裏司文唯一的兒子,是百裏司文和她的皇後夜溪羽所生。
而百裏司文的女人隻有一個,就是皇後夜溪羽。
衆人隻知道,百裏無憂自從出生,幾乎常年都待在自己的無憂殿,幾乎不出門,除了身邊伺候的人,其他人很少可以見到他本人。
傳說,百裏無憂非常俊美,堪比神山裏的神仙。
而且,百裏無憂非常聰明,修煉天賦也特别高。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關于治國之道也是非常精通,還懂很多别人不懂的其他東西。
可以說是多才多藝。
至于修煉天賦,據說,今年隻有十七歲,就已經是元皇前期。
……
好嘛,大部分都是八卦嘛,關于病情幾乎沒什麽描述。
常年不出門,難道病得很重?
可是,衆人有說他修煉天賦很高,現在已經是元皇前期,不像不應該是身體有什麽大病的樣子。
難道是心理上的疾病?
瘋子?
憂郁症?
人格分裂?
……
月傾城想了半天,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不過,卻對這位東溪國的太子漸漸産生了好奇……
不僅如此,她連帶着對東溪國帝後也産生了好奇……
一個如此專情的皇帝,一個可以獨寵後宮的皇後,想不好奇也難。
最後,月傾城決定親自去見一見這位東溪國太子。
夜幕降臨。
月傾城服用了易形丹,然後換了一身青衣,與換了一身黑衣、帶着銀色面具的君墨涵一起出門,往藥盟在飛魚城的分部而去。
藥盟分部。
最前方,是一個三層的建築,一樓是一個大廳,裏邊幾乎沒什麽人。
在靠近大門方向,是一個前台,一個年輕的男子臉上帶着得體的笑容,站在前台後面……
他穿着藥盟統一的青袍,胸口位置繡着象征藥盟的爐鼎标志。
“我要見藥盟盟主,麻煩通報一聲。”月傾城将自己的令牌拿出,對年輕男人道。
年輕男人一看,頓時臉色一變,這可是藥盟給予最高級貴客的黑色令牌,全藥盟隻有三個。
他突然想到,昨天,門主還特地叮囑他們,如果一個手持黑色令牌的貴客到訪,一定不可得罪,而且要在第一時間通知他,不得耽誤。
“兩位貴客稍等,我這就親自帶您去。”說完,年輕男子叫來兩個同伴,低聲交代……
其中一個同伴點點頭,飛奔着離開,另一個這進入前後站好。
年輕男子走出前台,對月傾城二人躬了躬身道:“二位貴客,請。”
年輕男子帶着月傾城從後門出去,然後進入一個巨大的府邸。
裏邊小橋流水、亭台樓閣,景色美不勝收。
三人走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就見前方不遠處,夜青玄匆匆而來。
“兩位小友遠道而來,未曾遠迎,失敬失敬。”夜青玄拱手道。
年輕男子眼見自家門主對年紀輕輕的月傾城二人如此禮遇,越發的好奇這兩位的身份。
“夜前輩不必客氣。”月傾城連忙還禮。
夜青玄贊許地拍了拍年輕男子的肩膀,示意他離開後,親自陪着月傾城二人往自己的院落而去。
……
夜青玄的房間。
雙方分賓主坐定。
“是月小姐吧?”作爲藥聖,夜青玄還是可以看出月傾城服用了易形丹的。
“對,正是晚輩。”
“不知道月小姐來找老夫,可是需要老夫爲你做些什麽?月小姐盡管說,老夫一定盡力而爲。”
“我想見一見您的曾外孫,也就是東溪國的太子——百裏無憂。”月傾城開門見山。
夜青玄先是微微一愣,然後臉上露出一抹驚喜:“當然可以,老夫這就安排。”
夜青玄活了這麽久,人情世故已經看得非常通達透徹,可以說是人精一個了,現在月傾城這個表現,完全就是說明,她已經開始爲無憂治病做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