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上官群服用了五品晉尊丹後,就一直在閉關修煉,現在終于煉化丹藥,在藥力的幫助下突破元尊。
上官家近一個月來諸事不順,所以,這件事算是一件大喜事。
福壽園。
在衆人急迫的視線中,上官群緩緩走了出來。
“父親(爺爺、老太爺),恭喜你。”
衆人湧了上去,齊聲道。
上官群身形健壯,兩鬓花白,一雙眼睛帶着威嚴,緩緩掃視了衆人一圈兒……
沒看見上官彥和兩個嫡孫,上官群也沒太在意……
也許他們現在正好在外面呢。
“都跟我進來。”上官群領着衆人進了正廳。
房間裏,因爲一個月來無人出入,家具上都蒙着一層淡淡的灰。
傭人快速地将主位上的椅子擦幹淨,請上官群落座。
“老夫閉關這一個月,家裏可有什麽事?都跟我說說吧。”
聞言,衆人沉默。
金玉華更是險些紅了眼圈兒。
丈夫和兩個兒子都躺在床上,小兒子更是昏睡不醒,饒她自認爲堅強,最近也覺得心像浸泡在鹽水裏一樣,疼得寝食難安。
上官群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
面前的這些人,一個個都像是死了人一樣臉帶喪氣,哪有他晉升帶來的半點喜氣……
“茗月,你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上官群轉向上官茗月。
對于這個嫡長孫女,上官群是非常看重的,比大兒子還看重。
不僅因爲她是幾萬個人裏難得一見的煉藥師體質,還因爲她聰明識大體……
“爺爺,您剛出關,一定餓了,先吃點飯,其他的事再說。”上官茗月勾起一抹笑,柔聲道。
“吃什麽飯?!你們一個個地哭喪着臉,我哪有心情吃飯?!說吧,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上官茗月看了看自己的母親,發現自己的母親低着頭,眼睛紅了一圈兒。
“月兒,還是娘來說吧。”金玉華抹了抹眼睛,然後将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上官群越聽,臉色越陰沉,到最後,幾乎變成了一塊黑炭……
真是豈有此理!
他的兒子和兩個孫子竟然被打傷了躺在床上,就連孫女兒也被害得從七階掉到了五階……
在這陰沉中,還帶着一絲震驚。
月家那兩個廢物怎麽會短短時間内變得這麽厲害?!
更别說,還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元尊高手!
要知道,元尊可是武者的一個坎兒,大多數人終其一生都無法邁過這個坎兒,即使用丹藥幫助也無濟于事。
想他将近六十歲,才剛剛晉升爲元尊,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怎麽可能就成了元尊?!
難道他是吃仙丹長大的嗎?
或者,用了什麽秘藥?!
“等會兒,老夫就去會會那個元尊高手!”
上官群沉聲道。
“爺爺,萬萬不可。那元尊高手,非常厲害,前段時間剛剛打傷了宮中兩個元尊級别的侍衛,爺爺您身份尊貴,萬萬不可以去冒險!我們家的人不能再會受傷了!”
上官茗月連忙阻止。
“放心吧,爺爺,孫女兒會想辦法的。他們可以請雇傭兵,我們也可以請。孫女兒現在已經在打聽了,等到我們請到了,那就是……”
說到這裏,上官茗月眼神中閃過一抹殺機,咬牙切齒道:“……月傾城一家的死期。”
上官群眼底閃過一抹深思。
他不是沖動的人,剛才因爲太生氣了,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現在稍微冷靜下來,就知道,還是上官茗月的提議好。
她作爲定國公之尊,沒必要以瓷器之身和一個瓦罐相碰!
夜,月府。
“傾城姐姐,你太過分了,搬新家也不通知我一聲。”龍禦炎一邊被小厮領着大步走入前廳,一邊大聲抱怨道。
月傾城一家三口微笑着起身……
“不告訴你,你不也來了嗎?”月傾城似笑非笑道。
全京城,除了帝後,也就月傾城敢這麽揶揄混世魔王炎王殿下了。
今夜,是月傾城一家搬入新家的第一夜。
風若曦剛剛讓人做了一大桌飯菜,準備慶祝一下。
除此之外,除了當值的下人,所有下人也在偏廳圍坐一桌,一起舉行喬遷宴……
龍禦炎對着月傾城假裝不滿地冷哼一聲,對身後的人一擺手:“把本王的禮物拿過來。”
一個侍衛捧着一個精美匣子上前,遞給龍禦炎。
龍禦炎大步走向風若曦,将手中的匣子遞給她:“月夫人,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祝賀你們搬新家。”
不愧是皇家教育出來的,雖然平時混了一點,但是,關鍵時候還是表現得禮儀周到。
“多謝炎王殿下。您能來,我們真是太高興了。”
風若曦有點受寵若驚地接過龍禦炎手中的匣子。
即使是定國公府全盛時,向喬遷這樣的小事也無法勞駕一個皇子親自來祝賀。
“炎王殿下快請坐。”
風若曦将龍禦炎往主位上引。
“我坐這裏就好了。月夫人,您就把我當傾城姐姐的朋友就好,不必見外。”
龍禦炎搖了搖頭,在月傾城旁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風若曦還在猶豫,月傾城挽住自家娘親的手,把她推回主位上坐好:“娘,你就随他吧。”
衆人終于坐定。
龍禦炎雙眼亮晶晶地看着對面的面具五人組:“聽說,這五位高人把那四家的人全都打趴下了?還有,這位白衣大哥一掌就把我二哥打飛了?”
月傾城嘴角抽搐,心裏忍不住吐槽:你用這麽興奮的語氣說這件事真的沒問題嗎?
“傾城姐姐,你一定要幫我介紹一下。”
“這是我請的傭兵團。這個是團長蕭墨涵,這個是……”
月傾城一一爲龍禦炎介紹。
“我叫龍禦炎,是傾城姐姐的朋友,以後,我們也算是朋友了。”龍禦炎非常自來熟地介紹自己。
君墨涵依然是一副萬年冰山的樣子,神情不變。
“幸會,幸會。”五人的永遠的代言人——蕭白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