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兩天就想更新了,不過在發燒,之前兩天都是38度左右,再加上寶寶11個月,特别能鬧,也黏人,一天都沒碼子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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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她也是這樣做的,可剛剛看到的,再想想回到府中還要寬容大度爲那人納妾,真的好不甘心啊,明明二姐姐就可以,她卻必須要這樣,兩相對比,叫她怎麽能不意難平啊?
更讓她不能原諒的是昨夜龍舒遠的沉默,如果真的不做到,何必日日夜夜在她的耳邊說那些虛假甜蜜的話,如果她什麽都沒有爲他做過,她還能向娘親說的那樣不妒不惡,可是她曾經生死不離陪伴龍舒遠左右,他也曾——
如今爲了權勢地位,竟然輕易忘卻他對她說過的話,真是不可原諒啊!
君既無心我便休,還記得曾經閨中憧憬,聽到那人口中曾經說過的這句,當時她大驚失色,然而心裏何曾沒有羨慕過那樣灑脫決絕的潇灑女子。
可惜,皇權的威勢之下,這句話也隻能成戲言,皇室絕不會允許休皇子的王妃或是側妃存在,但是,不會就這麽算了的,慶幸不管怎麽樣,她終究還是皇室的正妻,而當時說這句話的那人——顧青瑤頓住腳步。回身譏诮的看一眼身後的禅院,就算是有封号又怎樣,到底還是一個妾而已!
想到這,青瑤轉過身,再也不看身後一眼的邁步離開。
朝堂上。衆皇子的角逐越漸激烈起來。
随着時間的推移,失敗者一個個被剔除,朝堂的局勢也開始逐漸明朗起來。
從混亂的“奪嫡”到最後的兩方,一方是左右逢源,得半數朝臣支持的甯王龍舒遠,一方是“孤膽忠臣”的靜王龍寒遠,尤其前者還比較得明帝的“看重”。
比起少言寡語。“凍人異常”的靜王。朝堂上的大事,明帝更青睐甯王,隻有在少數時候,才會冷淡的問問靜王的看法。
明帝透漏出如此明顯的喜惡,某種程度上默默支持了一方獨大的甯王,明帝看好甯王,最擅長察言觀色的朝臣都不由自主的開始捧甯王。另一方的靜王更顯得黯淡不起眼,也越發的泯滅于朝堂。
如此,立甯王爲太子的呼聲漸漸越來越高,請封甯王爲太子的折子也堆滿了明帝的案頭,明帝留中不發。
看到明帝不批複奏折,幾日後,首次有朝臣在早朝上試探的提出立甯王爲太子的事情,明帝沉默不語。
次日再次有朝臣提及,明帝避重就輕,依舊沒有什麽答複。
連續幾日。接連有朝臣提及,明帝冷眼不語,被推出來的大臣心中忐忑。
明帝移開目光:前幾日,有江南的折子遞上來,言及江南連續多日連綿下雨,如此下去,将會大澇。甯王對此有何看法?
聽到明帝再一次轉移話題,衆臣心中明白,明帝這是不願提及立太子之事,想到明帝剛剛的目光,心裏不寒而栗,不過依照明帝對甯王一如既往的“重用”的态度,請封的事情還是暫緩吧!
相互交換一個眼色,雖然擁立之功難得,可也要有命去享啊!
于是,下朝之後,入夜之前,如果一直留意着甯王府的人就會隐秘的看到,甯王府的後門處,在一個時辰内,進了兩頂轎子,又出了兩頂轎子。
直到夜很深了,甯王府的書房裏,燈火還亮着。
“先生怎麽看這幾日的事情?”一身白色冠服,卻沒有之前的溫和,反而多了幾分鋒利的龍舒遠坐在案桌後問下首的謀士。
聽到龍舒遠的問話,下首的謀士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茶盞,稍稍遲疑後,終于對着龍舒遠開口:“某覺得,陛下那邊王爺其實不用如此着急,倒是靜王那邊,王爺應該仔細多着些人手……”
龍舒遠的心裏一凜,有些驚疑不定,想到素日冷淡卻讓他看不清深淺的這個三皇兄:“……先生的意思是他……”說到這,龍舒遠猛然警醒過來,連他都會生出這樣的心思,他不相信,同一血脈的龍寒遠會甘于屈居人下,是他被近些日子的大好形勢沖昏了頭,竟然忽視了卧榻之旁——
“……先生,那我們——”龍舒遠目光灼灼的望向案下的謀士。
“王爺不用如此急躁沖動,陛下如今更對王爺您比較看重,有那位存在着,對我們算是利大于弊,最終結果,不是還要看——的意思……”謀士單手向上指了指。
龍舒遠瞬間醒悟過來,他剛剛隻是警醒之後下意識的戒然,現在冷靜下來,也明白有個對手和擋箭牌的重要性。
幾日後,江南大水的消息被快加急送到明帝的禦案上。
早朝,衆臣得知了江南的大水,朝堂上頓時吵成了一鍋粥。
明帝無視一片混亂的朝臣,衆臣覺得朕該派誰去江南比較合适?問完這一句後,明帝閉目養神。
朝臣之間漸息的争議因爲明帝這一問再次嘈雜起來。
就在這邊嘈雜之中,龍舒遠一身溫和的站出來:“兒臣願代父皇安撫江南受水的百姓——”目中一片忠孝堅定。
龍舒遠此話一出,嘈雜的朝堂安靜的落針可聞,明帝也睜開了閉目的雙眼,眼中滿是贊賞滿意:“朕心甚慰——”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甯王将要去江南的事情就被這麽定了下來。
甯王出行那日,聖駕直送到宮門口,足以表現出甯王的聖眷之濃,同時也讓一些人的心安定下來。
一個半月之後,江南傳來捷報,大水已經疏通,流離的百姓也妥善安置,甯王溫和,更是赢得江南百姓的交口皆贊。
再一月後,江南的事情徹底完畢,甯王也踏上返京之路。
甯王一派的人心裏忍不住雀躍,甯王這次回京之後,那個位置應該就非甯王莫屬了吧!
就在京城的衆人心照不宣的時候,幾日後,傳來一個炸破天的消息,甯王在回京途中遇刺,雖然性命無礙,卻受了嚴重的暗傷。
兩日後,一輛馬車在甯王府的門口停下來。
正在此時,有傳旨的太監到來,看到馬車上下來的人,馬上宣讀了聖旨,原來明帝得知甯王今日回京,又聽了甯王遇刺的事,擔心甯王的安危,這才傳旨讓甯王好好休養,不必着急觐見。
宣旨太監離開後,衆人才反應過來,原來車上就是甯王,再聯想到剛剛看到的,甯王好像是腿腳受了傷。
龍舒遠在周圍各色的目光下保持着往日溫和的面目走進甯王府,一進書房門口,就吐了一口血。
“王爺,您——”侍候的下人一看龍舒遠吐血,就慌了神。
龍舒遠陰鸷的看他一眼,那個下人像是被人掐住脖子再也說不下去。
“王爺在裏面嗎?”有甜美溫柔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扶本王坐下——”龍舒遠收回目光,一臉溫和的道。
“是!”那下人深吸一口氣,連忙低下頭,扶着龍舒遠坐下來。
龍舒遠剛坐下,書房的門就被推開,顧青瑤一身白衣若蘭,臉上帶着掩飾不住的擔憂從外面走進來。
看到坐着的龍舒遠直接沖過來,美眸一眨間,晶瑩的淚珠挂上睫毛,“舒遠,你還好嗎?聽說你遇刺了,有沒有傷到,你哪裏痛?”
龍舒遠本來陰郁的表情在聽到顧青瑤的話瞬間收斂,擡起頭看向顧青瑤:“讓瑤兒擔憂了,本王并沒有什麽大礙,隻是腿受了一點——小傷而已。”最後幾個字說的有些咬牙切齒,他明明就是一些小傷,卻不知道父皇讓人恰好送來的旨意是父皇的意思還是那些想落井下石的小人專門針對他的。
不明白龍舒遠此時的出神是爲何,顧青瑤上前一步,毫不在乎王妃身份,屈尊降貴的蹲到龍舒遠的身前,手小心翼翼的輕輕撫摸上龍舒遠受傷的大腿,似是感同身受道:“舒遠當時一定是極痛的。”
在顧青瑤蹲下來小心翼翼撫上他受傷的腿那一瞬,龍舒遠眼中閃過掩飾不住的驚訝,再聽到顧青瑤後面的話,龍舒遠臉上的陰鸷陰郁完全不見蹤迹,對着梨花帶雨望着他的顧青瑤溫潤道:“本王的瑤兒真是……男兒大丈夫,何懼流血傷痛?”
“瑤兒知道,可是瑤兒替舒遠痛。”說着一雙美麗的水眸充滿母性之愛的看向龍舒遠。
龍舒遠的眼中閃過動容,手摸上顧青瑤的鬓發,正要說些什麽……
有柔媚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似是在問門口的下人:聽說王爺受傷了,奴和餘兒很是憂心,不知道奴和餘兒能不能進去看望一下爺?
顧青瑤同樣也聽到了門外的聲音,再看看停滞住動作的龍舒遠,顧青瑤瞬間起身,恢複清麗無雙的姿态,在龍舒遠的目光中,走到門口拉開閉合的門,帶着溫柔娴淑的笑容:“原來是紅蓮——妹妹和餘兒,你們快進來吧!”
這句話說完,聽到身後明顯松了一口氣的呼聲,顧青瑤的目光中飛速閃過似怒似痛,又在瞬間擺出完美的笑容,迎接紅蓮和庶子進來。
“婢妾參見王妃——”一身梅紅的紅蓮像是一隻最安分不過的鹌鹑,甚至沒有看向龍舒遠,就先對着顧青瑤行禮,同時扯一扯手中牽着着孩子。(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