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阮氏處心積慮,從鄢氏手中奪下平鄢國,不過屁股還沒坐熱,便被鄢夏集結舊部,來了一個絕地大反擊,在那場戰亂中,阮氏功敗垂成,僅有幾名核心子弟逃出平鄢國,這一逃便是十餘年。
不過阮氏賊心不死,一直躲在暗處,從内部分化鄢夏的統治力量,這些年可以說明槍暗箭,陰謀不斷,直到他們覺得時機成熟,便勾結納巫族,發動這場新的戰亂。
盡管在鄢夏的經營下,平鄢國已經比當年強盛許多,但内部仍有許多問題,那些阮氏暗中策反的力量,如今全都跳出來,再加上納巫族橫插一腳,立刻就變成了一邊倒的局勢。
此刻,主峰下大軍壓境,鄢夏接到的最後通牒,是讓她主動讓出王位,否則十萬大軍便要踏平整個主峰!
當然了,所謂的十萬大軍,一般都隻有七八萬,這還包括運送物資的,做飯的,搬重的,總之水分很大,更有甚者連馬匹都算上!
而眼下敵軍的兵力,真正有戰鬥力的武者也不過一萬,可别小看這一萬武者,南疆各番各族本就實力分散,整個平鄢國的武者也不到萬人。
不過真正左右戰局的,還是那些武魂強者,甚至有一個凡尊坐鎮,便足以震懾八方!
阮氏這麽有底氣,除了有一位凡尊老祖,足以對抗平鄢國的大巫師,還從納巫族借來大量兵力,可以說志在必得。
兩軍一字排開,對峙在主峰之下。
隻見平鄢國一方,鄢夏身着戰袍,幹練中透着幾分豐姿,雖爲人婦,卻風華依舊,氣勢上不輸任何男子!
而阮氏一方,爲首的一名男子名叫阮熊,此時再次逼宮道:“我已經給你三天時間,念在同族之情,難道你想看着平鄢國血流成河!”
鄢夏冷笑一聲,道:“同族之情?當年父王對你們阮家不薄,可你們卻爲了一己私欲,發動叛亂,令族人死亡無數,現在又勾結納巫,毀我家園,我鄢夏豈能容你!”
“哈哈哈……”阮熊一陣幹笑,比哭還難聽,但勝在聲大,他又譏屑道:“鄢夏!你違背祖訓,嫁給賢人,聽說還生了個野種,像你這種賤婢,不配坐在王位上!”
鄢夏一聽,臉上頓時覆上一層寒霜,她剛剛母子相認,對方卻拿這個來說事兒,立刻觸碰到她的逆鱗!
“阮熊你找死!可敢與我一戰!”
“不自量力!今日就讓你這賤婢死無葬身之地!”
二人直接亮出兵器,便要全面開戰,不過阮氏一方,卻走出一位老婦。
此人無論是穿着還是相貌,都像足了跳大神兒的老巫婆,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威壓,赫然是一名凡尊強者!
老巫婆手持龍頭杖,重重點在地上,頓時山體轟鳴,大地震顫,而平鄢國那位大巫師眼神一冷,随即腳下一跺,便将那一杖之力,化解于無形!
兩位武尊大能的交手實在太快,衆人剛感覺到地動山搖,便已經結束了,不過那老巫婆并沒有再出手,似乎隻是爲了說話,而先立威。
全場頓時安靜下來,老巫婆才緩緩開口道:“在這片平鄢山脈,老身生活了近千年,你鄢夏還是老身看着出生的。”
她一上來,便是以老賣老,鄢夏也隻得拱了拱手,算是行晚輩之禮。
那老巫婆又道:“你在位這十多年,老身一直看着呢,不僅毫無建樹,還内鬥不斷,在外敵面前,更是軟弱無力,今天又鬧到這種地步,實在讓老身失望啊!”
說着,她那張蛇皮老臉,滿是惋惜扼腕,鄢夏隻覺一陣作嘔,更是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對于阮氏的臉皮,今日大家算是見識了!
内鬥是因爲誰?外敵是誰招來的?今天鬧成這樣又是誰挑起的……你自己心裏沒點b數嗎?
可這老巫婆緊接着話鋒一轉:“這些年,我們平鄢人已經死的夠多了,老身實在不忍看到手足相殘,阮氏今天站出來,隻不過是順應天命,不願牽連無辜。”
說着,她又環視一周,最後落在鄢夏身上,“就讓這場争鬥,在我們之間解決吧!”
鄢夏怒視對方,卻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應道:“怎麽解決,你劃下道吧!”
說罷,鄢夏身邊的很多人都想開口,卻被大巫師擺手攔下,他知道鄢夏沒的選擇,先不說全面開戰他們這邊有沒有勝算,就算鄢夏也不會同意。
所以,不想平鄢國血流成河的話,無論對方的提出什麽解決辦法,他們都無法拒絕!
這時,老巫婆眼中露出得意之色,又好整以暇道:“我們雙方各派出三人,便以三戰定勝負,輸的一方,立刻退出這片山脈,永世不得踏足!不過爲了這片山脈,也避免傷及族人,我與大巫師就不在範圍之内,其他人都可以出戰!”
“好!”鄢夏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緊接着,又指着阮熊道:“你是阮氏嫡長子,可敢與我一戰!”
此話一出,阮氏那邊都是一怔,她怎麽還盯着阮熊不放?
這種比鬥肯定要派最強者出戰,在兩位凡尊不參與的情況下,自然是由武魂境出手,而阮熊雖然身份高貴,卻不在計劃出戰的範圍,因爲他隻是武王境。
可随後,衆人便恍然大悟,原來鄢夏搶着挑戰阮熊,是他們那邊隻有兩個武魂!
而阮氏一共五名武魂強者,此刻都面面相觑,這女人好深的心機,反應也真夠快的啊!
阮熊作爲嫡長子,阮氏的掌門人,豈有畏戰之理?何況挑戰他的是鄢夏,二人同爲武王境,又都是在場的主角,根本沒理由回避。
阮氏已經準好了由誰出戰,卻被鄢夏搶先一步,等于是把其中一場,變成了武王境的戰鬥,對他們自然不利。
不過話說回來,鄢氏怎麽才兩個武魂境?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們應該還有一個武魂初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