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空間裏,本是一片虛無,卻發出坍塌的轟鳴聲。
随着五行連誅封印被打開一絲,洛赢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
因爲他清楚地看到燧刑的變化,後者的氣息,就像一個人從武徒瞬間來到元化境,緊接着便是氣海、凝神……
隻不過轉眼之間,燧刑的力量便像坐上火箭一樣,急劇攀升,眼看着就要達到武王的程度。
果然是這樣!
洛赢終于印證了之前的猜測,封印開啓的過程,便是燧刑恢複實力的過程!
“桀桀桀……”
燧刑久違的哭聲,不,是笑聲,又再響起:“你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做夢!”
洛赢大喝一聲,手中卻突然多了一把紫色的大刀,飛身劈向燧刑。
封印開啓,洛赢同樣也在恢複修爲,眼下他剛剛破魂不久,還是個衰貨,隻能動用到武王一層的實力,而封印開啓對着他們來說是同等條件,所以便同時來到武王一層的水平。
區别就是洛赢已經到頂了,但燧刑還可以無限提升,直至封印消失,最終恢複到巅峰狀态,
此時洛赢再不出手,又更待何時?
這一刀,哪怕隻能動用武王一層的修爲,但同級武王之中,又有幾個能擋下洛赢的刀?
而此時,洛赢已然爆發出全部力量,可謂是孤注一擲,如果再在不能狙殺對方,就隻能任人宰割了。
一道耀眼的紫色刀芒,帶着強悍霸道的刀意,轟然劈下!
可緊接着,燧刑擡起百丈的魔爪,瞬間便來到眼前。
洛赢這一刀才劈出一半,被對方連人帶刀整個拍到地上,那力道雖然隻有武王境,還不足以傷到他的鋼筋鐵骨,但顯然先下手爲強的想法,無異于癡人說夢!
“以本尊還沒恢複,你就能蝼蟻撼天?愚蠢的人類!桀桀桀……”
燧刑一陣刺耳的笑聲過後,實力已然超出武王境,而且還在飛速提升,隻要封印不斷打開,這頭兇魔便會一直恢複到無可撼動的實力。
其實現在,洛赢就已經無法撼動對方了,準确的說,他的想法從一開始就行不通,燧刑隻是被限制,并不是真的變成弱者,其本體本就強大,就算站在那讓他随便砍,也傷不到分毫。
而洛赢一擊未果,立刻便放棄攻擊,轉而四下望去。
眼下,封印空間正在漸漸消失,周圍的景物也開始顯露出來,和他之前猜測一樣,他們果然是山上,而且這山也很“缥缈”。
洛赢不知道這是不是缥缈仙山,因爲封印剛開始打開,還看不清此山的真貌,但卻能清楚地感覺到生機的存在,在廢墟中還能保存生機的山體,應該就是缥缈仙山無疑。
朦胧中,一座磅礴巍峨的山峰,緩緩揭開神秘的面紗,隐約一看,這山峰要比燧刑的萬丈身軀,龐大無數倍!
洛赢也終于看到了所謂的封印,竟然是五根通天巨柱,将燧刑牢牢釘在峰上。
可随着封印開啓,那五根石柱已經開始松動,而燧刑的實力,也很快便恢複到接近武魂的實力,一張巨大的魔爪,又再次拍向洛赢!
突然,天空響起癡道士的聲音:“燧刑,不可傷人,貧道可以放你離去。”
緊接着,一股浩然之氣從天而降,仿佛來自九霄雲外,将天空撕開一道口子,降臨此間。
癡道士出手了!
隻是他同樣受到五行連誅的限制,而燧刑又鐵了心要拿下洛赢,竟是拼着挨上癡道士的一擊,也不肯改變魔爪的方向。
再看洛赢,被拍在地上還沒來得及起來,魔爪便再次來到眼前。
他也看到癡道士出手了,封印對大家都有限制,但癡道士要明顯強于燧刑,也許等到封印再打開一點點,那魔頭也不敢這麽做了。
可是現在,燧刑拼了命也要拿下自己,就算被癡道士所傷,也在所不惜。
一瞬間,洛赢判斷出自己肯定沒跑,到時落在這魔頭手上,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洛赢很郁悶,都是破魂惹的禍,搞的現在這麽衰,否則燧刑還沒恢複到武魂實力,以自己最佳的狀态,完全可以再接下一招,争取到寶貴的時間,等到封印多打開一些,癡道士便可以收拾這魔頭了。
然,說這些并沒有什麽卵用,誰讓他貪功冒進,利用那點時間也要進入破魂一層,結果還沒度過衰弱期,就要面臨着被抓爲人質。
洛赢不甘心,自然就不會坐以待斃。
當巨大的魔爪來到眼前,當他無路可退,就隻剩下最後一條路……土遁!
從看到山體的那一刻,洛赢便打定這個主意,惹是癡道士不給力,若是燧刑想抓自己當人質,他說什麽也要先逃出去再說,而疑似缥缈仙山的這座巨峰,正好可以施展土遁術。
“轟……”
說時遲,那時快,洛赢隻是念頭一閃,燧刑的魔爪便轟然落在前者所在的位置,與山體發出劇烈的碰撞聲。
可緊接着,燧刑又憤怒地擡起手掌,再次望去,哪裏還有洛赢的影子?
這時,燧刑身上的氣息,已然是不下于寇毅的武魂水平,可同樣,封印對癡道士的限制也同樣變弱,天空再次傳一道更爲淩厲的浩然之氣!
“燧刑,你還不住手?”
癡道士首次露出微怒的聲音,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似天雷般落在燧刑耳中。
而這時,洛赢早已經遁入山體百丈開外,燧刑雖然還能抓住他,但這一耽擱,勢必又要挨上癡道士的這一擊。
所以燧刑慫了,否則再來一下,就算能抓住洛赢,他也走不掉了!
燧刑隻得全力化解癡道士的攻擊,随後,又狠狠看了一眼洛赢消失的地方。
盡管他心有不甘,但此時封印即将打開,他也顧不得洛赢,外面那一道一鬼兩位大帝,哪怕是分身和一縷元神,也足以把他永遠留在這裏!
燧刑雙目腥紅,現在隻有一個辦法,才能逃離此地,那便是喚醒魔祖的肉身!
可是這樣做代價實在太大了,不然他又何苦等待這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