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謂強者?至少也要是武中之王,可是這十餘名強者之中,卻有兩個超出武王境的氣息!
随着一聲女子的怒斥聲,這十餘名強者也落在了雷嘯身邊。
在場之衆,不少人都認得這名女子,正是雷嘯的夫人,名叫靜月,可大家的目光,卻都投向靜月的身後。
“那兩個人好強的氣場!難道是武魂境?”
“不對,我見過武魂級大能,比他們可要恐怖得多!”
“那就是破魂了?可破魂期不是都躲起來渡衰嗎?”
“李兄有所不知,破魂隻是在破開一重魂魄的時候,會出現一段時間的衰敗,其他時候仍是遠于武王境的存在,所以算隻要算好時間,不在破開魂魄的時候出來即可。”
“不錯,除了衰敗期,破魂境依然是無比強大的存在,就像冷大人和雷大人,要不是這些年争來争去,恐怕三魂七魄都已經破開大半了!”
“那豈不是說,靜月夫人替雷嘯拉來了兩位破魂境的強援?”
“何止啊!你看其他人,雖未破魂,但皆是武王中的強者,這些人到底是身份?”
“這些人是來自北洲府第一大郡……上河郡!”
“什麽!竟然是上河郡?難道是徐郡王座下的……”
很多人都在竊竊私語,顯然已經有人認出這夥人的身份。
北洲有一條巨河,橫穿整個北洲境内,其上遊位置的兩個大郡,一個叫上河郡,一個叫下河郡,便是北洲十郡之中,最強也是最大的兩個郡域!
而郡王和郡王之間,修爲和地位都有着不小的差距,一般郡王的位置,都要武魂級強者才能鎮得住場子,像高崇郡這樣,也算是自己把自己坑了。
因爲冷潇瑀和雷嘯明争暗鬥,這些年都沒有進入破魂期,兩人互相牽制,誰都不敢踏出這一步,都怕被對手抓住機會,一個衰敗期便足以緻命。
而眼前這兩個破魂期的強者,冷潇瑀自然認得,大家同朝爲官,又同在北洲,上河郡郡王座下的凱叔仁和王帆,有幾個不認得的?這二位的修爲,甚至比他這個高崇郡的郡王還要高出甚多!
可是今天冷潇瑀萬沒想到,雷嘯竟然找來上河郡的人,難道雷嘯與徐達郡王有故?
這時,靜月傲然環顧四周,道:“冷潇瑀離經叛道,倒行逆施,爾等還要爲虎作伥?”
全場鴉雀無聲,不是她的話有什麽威懾力,而是她帶來的這十數人,剛一亮相,便已經震懾全場。
大家都在心裏盤算着,這些人竟然是靜月拉來幫雷嘯的?那麽形勢可就完全不同了!
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冷潇瑀不禁心中一顫,他雖然是郡王,可一個不到武魂境的郡王,在對方面前根本不夠看。
冷潇瑀冷冷地掃了靜月一眼,又把目光移向那些上河郡的強者,試探着道:“凱叔仁,王帆,二位可是稀客啊!還有其他諸位,本王沒看錯的話,也是來自上河郡吧?”
“冷大人還記得我們,真是榮幸之至!今日不請自來,想必冷大人也知道我們的用意吧?”
說話之人修爲深不可測,俨然是這些人裏面最強的一個,此人名叫凱叔仁,破魂中期強者。
冷潇瑀面沉道:“凱叔兄,上河郡是要管我高崇郡的事?”
凱叔仁淡然道:“不錯。”
冷潇瑀壓着火氣道:“是徐達郡王的意思?”
凱叔仁笑而不語,而一旁的王帆卻面色不善道:“誰的意思不重要,你看看如今的高崇郡像什麽樣子?你還有何顔面占着郡王的位置?”
此話一出,冷派的人立刻忍無可忍。
“怎麽說話呢!你以爲你是誰?”
“是啊,高崇郡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們上河郡管了?”
“哼!聽這口氣,還以爲你是北洲府的呢!”
“王帆!冷大人比你官大兩級,你這是以下犯上!”
“高崇郡什麽樣子?要不是雷嘯犯上作亂,能變成現在這樣?”
“……”
冷潇瑀目光驟然變冷,他不隻是比對方官大兩級這麽簡單,還有一郡之王的身份,就算王帆的修爲比他高,也是下官,竟然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
可王帆面對衆人的指責全不在意,氣勢陡然一變,渾身修爲轟然爆發,一股強悍的氣息,幾乎令人窒息。
頓時,怒斥聲戛然而止。
别看在場的武王強者不在少數,甚至武王境圓滿也有數人,可是面對王帆這種破魂期強者,連冷潇瑀都不敢說能在對方手中走過三招!
這就是實力,拳頭才是硬道理!
王帆眼神輕蔑的掃了一圈,道:“今日雷大人順應時勢,登上郡王之位,乃是造福高崇郡百姓,爾等若還是冥頑不靈,擁護冷潇瑀這種無能之輩,就休怪我不念同僚之情了!”
強勢!這話說得太強勢了!今天什麽廢話也沒有,就是讓雷嘯上位,你們不服?不服就别怪我出手了!
冷潇瑀聞言心中盛怒,上河郡再強也隻是和高崇郡平級,現在不僅過了界,而且還做得如此決絕,真以爲在北洲能隻手遮天嗎?
一瞬間,這位冷郡王的臉色變了數變,本來雷嘯大勢已去,卻突然冒出這夥人,如果硬拼的話,實在沒什麽把握。
這時,他的一名心腹倒也機靈,突然一臉悲憤的吼道:“我要去北洲府評評理!雷嘯狗賊爲了争權奪勢,連無辜婦孺都不肯放過,這種人也配當郡王?”
這一嗓子,無疑提醒了大家,雷嘯剛剛幹的好事!
冷潇瑀這邊剛被壓下去的氣勢,立即高漲起來,大家也不顧王帆的警告,又開始指着雷嘯破口大罵。
就憑殺害無辜妻兒這一點,連中立一方都不能忍受,全部露出鄙夷和憤怒的神情。
王帆見自己剛剛展露修爲,竟然沒壓住這些人?心裏也是一愣,可是聽着聽着,似乎聽明白了,敢情雷嘯把人家老婆孩兒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