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果我一刀穿過他喉嚨,或者是丹田,他臨死前絕對會要了你的命!”
“我這也是爲了你的安全嘛!别生氣了好不好?”
“那句話真不是我說的,不騙你,我對天發誓,就是這把刀在說話……”
洛赢苦苦解釋着,水冰顔始終寒着俏臉,兩人正往郡城方向走去,後者卻突然頓住腳步。
“哼!還能更離譜一點兒嗎?你讓他再說一句我聽聽!”
“這……”
洛赢啞口無言,他一直在解釋那句“我都沒有覺得惡心,女人真是麻煩”,根本不是他說的,可是刀靈卻在裝死,怎麽讓他說話也不肯吱聲,這家夥竟然慫了!
你把人得罪了,還要老大來背黑鍋?
水冰顔俏臉一甩,狠狠剜了他一眼,便起身就走。
洛赢隻得跟上去:“這把刀真的會說話,你還記得嗎?剛才他是這麽說的,我從他腦袋裏穿過,都沒覺得惡心……”
“住口!”
水冰顔的臉色更難看了,洛赢不提還好,這一說她胃裏又是一陣翻騰。
今天出門沒看黃曆……不對,就不該跟這厮一起出來!
之前是被他扔進獸袋,和一身騷臭的血狼人呆在一起,現在又是龐老鬼被爆頭,崩了她一臉紅的白的……
水冰顔歎息自己的命運,還不如被困在生機大陣裏,睡死了也算一了百了!
“那個……郡城到了。”洛赢弱弱地提醒了一句。
兩人說間,前方便得見高聳的圍牆,以及幾夥劍拔弩張的人馬。
水冰顔壓下火氣,低聲問道:“好像沒打起來,要進去嗎?”
洛赢想了想,道:“先去探探,不行就閃。”
此時的郡城外面,已經圍滿了人,一眼望去,足有數千近萬!
到底什麽情況?外面竟然沒打起來,冷潇瑀和雷嘯到底哪一方掌控大局,又或是僵持不下?
眼前這些人馬,顯然都是來自不同的門派勢力,卻隐隐分成了三類人,已經不難猜出,那些互相怒目而視的,應該是郡王黨和雷黨的支持者,彼此之間充滿了敵意。
而周圍零零散散的,也是人數最多的,應該就是保持中立的各路勢力了,俗稱牆頭草。
洛赢可不是牆頭草,他自始至終都支持郡王正統,視雷嘯爲亂黨,可是他左顧右盼之下,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找到……我軍在哪裏?
想找個“自己人”打聽一下,都不知道該問誰。
洛赢和水冰顔舉步上前,在場這麽多人都等着呢,也沒人在意多了兩個,有些人仍自顧自的低聲耳語。
“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怎麽還沒有消息啊?”
“這次高崇郡有頭有臉的人物全來了,哪有這麽快結束,就算上來就開戰,也要打個三天三夜!”
“兄台此言差矣,到了郡王和總領這種層面,一旦動手,後果就不堪設想。”
“不動手還動嘴啊?難不成他們在裏面吵架?”
“哈哈,動嘴,兄台笑死人了!”
“你們小聲點,沒看到那些人都要打起來了嗎?”
“嗯,小心殃及池魚。”
“我倒是覺得,現在已經牽扯太廣,如果兩個派系的實力是在伯仲之間,而十府和十大門派的支持又沒有相差懸殊,那麽就不會出現群毆的局面,當然了,肯定也不會打嘴仗,應該是……文鬥!”
“我同意劉兄的話,到現在裏面還沒動靜,肯定是僵持不下,既然沒有全面開戰,那就是在文鬥了!”
“……”
許多人各抒己見,紛紛猜測着裏面的局勢。
外面的這些人之中并沒有什麽強者,都是各府縣的門派家族,或是武商勢力,而十府的官員,以及實力強大的宗門,此刻應該都在郡城裏面。
不過洛赢敏銳地察覺到,四周有不少強勁的氣息,都藏在暗處,也不知是冷潇瑀的布置,還是雷嘯的亂黨。
看來不隻城裏面是龍潭虎穴,外面也是步步殺機!
剛才那個人的推測頗有道理,裏面之所以沒有殺翻天,很可能因爲彼此顧忌,也就是說雷嘯并沒有壓倒冷潇瑀,雙方勢均力敵,正在以另一種方式解決,比如冷、雷二人單挑?
洛赢在附近轉了轉,也沒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最後和水冰顔對視一眼,要不……進去看看?
洛赢想讓她在外面等着,可水冰顔就是不依,轉念一想,外面也未見得安全,在一起多少還有個照應。
兩人便擡步奔向城門。
很多人看到他們,都是一怔,哪來的兩個年輕人,不知道這裏什麽情況嗎?這時候還想進城?不過,那個白發女子的相貌……好美!
一隊城防官兵正如臨大敵,忽見洛赢和水冰顔上前,同樣也是一怔,随即便喝止道:“停下,今日城門封閉。”
“城門封閉?難道要我們跳牆進去啊!”洛赢怼了一句。
衆人忍不住嗤笑,這個愣頭青,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人家兩夥強者在裏面鬥法,封閉城門就是怕不小心弄死你這種白癡,你還想跳牆進去?
官兵怒斥道:“聽不懂人話?今天不誰也不許進,不想死趕緊滾!”
呀呵?郡城的城防部這麽牛逼?
洛赢在常樂府,可是專治城防官兵,到了這裏還能被人給罵了不成?
這厮也不多話,直接飛起一腳,便将那嘴不幹淨的官兵一腳踹飛。
“咣!”
那官兵被一股大力,轟到身後的城門上,發出一聲不小的響動,其他人都傻了眼,這人畜無害的年輕人,竟然這麽生猛?在這裏也敢動手!
不過洛赢這一腳并不想傷人,那官兵揉了揉胸口,很快便爬起來,其他官兵也回過神來,紛紛喝罵着亮出兵器,便要上前拿人。
而這時,洛赢突然怒喝道:“雷嘯發完了問罪書,結果卻大門緊閉,到底是什麽意思?老子這麽的大官,難道連城門都進不去?”
大官?
衆官兵全都愣住了,一時間都不敢妄動,誰能告訴我們,這是多大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