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儀态威嚴的老者,語氣很是不悅,身邊其他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不過戰北臣可不管那些,立即反擊道:“什麽叫偷偷?你有能耐也把陣破了,讓你的狼崽子們進去,老夫絕不攔着!”
“哼!”那老者不願再與他廢話,拂袖而去。
此地正是拓跋耀開鑿出來的地道,不過被轟開的陣法缺口,早已經複原,隻留下地上的斑斑血迹。
當時鮮松遲飛與各方強者,都聚在賢國的駐地,共同商議名額的事,待到有人通報,說斷頭山似乎出現異常,衆強者才後知後覺,等找到這裏時,洛赢等人早已經進入了武者之路。
鮮松遲飛拂袖而去,顯然斷定此事乃賢人所爲,就連戰北臣也有些懷疑,一個個陣法大家的名字,在他腦中閃過。
“此事盡快去查。”
“是!”
屏退衆人,戰北臣獨自陷入沉思,莫非哪個隐世的老怪物,偷偷來到此地,連他也不知道?
戰北臣又走到陣法被打開的地方,似乎那人用了什麽手段,将這一片區域的陣法,削弱了很多,不過現在也無迹可尋。而且武者之路不隻一道陣法的阻擋,還有恐怖的雷弧,以及空間的禁锢。
就算有手段抵抗雷力,也絕對到不了武者之路,因爲武者之路的入口,是空間傳送,想另辟蹊徑,隻會被空間之力碾壓成碎片。
戰北臣相信,能破開陣法的人,絕對不會不知道,可對方又是如何抵抗空間之力?
……
廢墟的夜晚,更加猙獰詭異,哪怕是聚集了數萬武者的斷頭山,仍然顯然荒涼陰冷,而此時暗流湧動,處處透着不安。
各方勢力都派人加緊探察,能否進入武者之路,将直接關系到下一代的強弱,誰都不想被排擠在外。
戰北臣回到營帳,立即問道:“大哥可有回信?”
戰無敵答道:“有!爺爺見君面聖,傳來消息,似乎君主對此事并不知情,應該不是朝庭派來的人。”
“可還有别的話說?”戰北臣又問。
“爺爺讓您全權做主,除了二位皇子和無雙,盡量爲賢國争取到名額。”
戰無敵說完,戰北臣又歎了口氣,有一個鮮松老鬼在,這裏就不是他一人堂,而且天下勢力都在看着,他也不敢做得太過。
武者之路隻容九十九人,各大勢力都要照顧到,就連天刹國也不能少,畢竟武者之路是人家發現的。
想到這個該死的番國,竟然把消息傳得天下皆知,戰北臣道:“把地刹宗的人叫來。”
戰無敵面色凝重,呈上一枚玉箋。
戰北臣神念一掃,随即将玉箋拍在案上,怒道:“好你個地刹宗,嫌僧多粥少,要主動退出?是把天下人都當傻子嗎?”
“二爺爺,此事太過蹊跷,他們把一塊肥肉扔出去,自己卻躲了起來,恐怕居心叵測啊!”戰無敵擔憂道。
戰北臣冷哼一聲:“地刹宗代表的就是天刹國,把他們都盯緊了,若真敢算計到賢國頭上,老夫也不介意把天刹國夷爲平地。”
此話從他口說出,戰無敵毫不懷疑,一個小小番國,敢耍花樣的話,下場隻能是被滅國!
……
真羅國駐地。
“什麽!雲兒不見了?到底怎麽回事?”鮮松遲飛沉着臉道。
“我回來後,雲兒的營帳空無一人,一問之下,侍衛說雲兒去賢國駐地找我了。”
鮮松苗是與鮮松遲飛一同去的,可在賢國駐地,以及回來的路上,都沒有遇到雲公子,一問之下,人竟然不見了,他立即将此事禀報。
鮮松遲飛聽罷,眼中瞬間爆出一片精芒,緊接着,神念便鋪天蓋地的散開,那股強橫匹煉、穿透一切的神念,連鮮松苗也不禁後退一步。
帳外的将領侍衛們,更是渾身一抖,立即站得筆直。
片刻之後,鮮松遲飛收回神念,拍案怒道:“雲兒根本不在斷頭山!馬上給我找!雲兒這麽乖,不可能自己偷偷走掉!看看還有誰不見了!”
……
“鮮松老鬼抽什麽瘋!婆娘跟人跑了?”戰北臣咒罵一聲,用神念亂掃,這是想打架嗎?
而斷頭山方圓十裏,所有人都是心裏一顫,仿佛有一雙恐怖的眼睛,從他們身邊掃過,似乎隻要被那眼睛看上一眼,便會橫死當場。
東邑人自然也不例外,何裏崇莊握了握拳,感受着那股強大神念,眼中透着炙熱,不過他現在看起來,竟然隻有凝神境的實力!
這已經是第九次了,三魂七魂每破一次,都要經曆這種的衰弱,好在隻剩最後一次,他便要結束“破魂期”。
“事情怎麽樣了?”
“回島主,仍找不到線索。”天涯回道。
何裏崇莊歎道:“這次付出巨大的代價,請樊宗師出手,一共推算出三個位置,第一處在賢國,我們一無所獲,這裏已經是第二個了,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龍字真言!”
天涯猶豫了一下,道:“如果在某人身上,隻要他不用,我們也無法察覺。”
何裏崇莊道:“是啊,偏偏趕上武者之路出現,現在找出這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而且還有一種可能,龍字真言或許藏在武者之路!”
“師父,如果是武者之路,徒兒一定不辱使命!”一旁的年輕男子鄭重說道。
此人名叫聶興,正是何裏崇莊的弟子,适逢武者之路開啓,他們便決定争取一個名額,也是聶興難得的機緣。
天涯也點了點頭:“比起這裏所謂的天才,聶興這孩子肯定沒問題!”
說到天才,何裏崇莊馬上想起一個人,以及那把令他終生難望的刀……他問道:“那個叫洛赢的,可有留意?”
天涯道:“聽說賢、真兩國的後輩,有過一次切磋,洛赢的表現極其驚豔,飄雲出去時,我讓她去打探了。”
正說着,便見飄雲走了進來,道:“有人偷偷進入武者之路,名額分配,立即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