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救,不能回頭!連長腿妞都打不過那些兵匪,老子一個新生更惹不起人家啊!
就算能救又如何?一個追殺自己上百裏的瘋女人,難道救回來等她一槍捅爆自己的卵蛋嗎?
可畢竟摸過人家,這樣算不算始亂終棄?
我呸!又不是故意的,要是嫁給老子的話,說不得拼掉性命也要救她。現在就算了,還是快點回去上報學堂,讓先生們前來營救吧,在下勢單力薄,修爲有限,就愛莫能助了。
瘋女人,臭婆娘,誰讓你非要找我麻煩,活該倒黴!
心裏罵了半天,洛赢突然一怔,他竟然不知不覺間,又回到了剛才的地方……
“怎麽又饒回來了?這是造的什麽孽啊!”
其實洛赢心裏再清楚不過,邊境那些士兵隻要提到女人,個個都是眼放綠光,如今成了兵匪再無顧忌,他們都是腦袋别在褲腰帶上的。
别說戰無雙這種身材噴火的大美人,恐怕隻要是個母的都别想幸免,到時候她想死都是一種奢望。
洛赢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好人,自小坑蒙拐騙、無惡不作的痞子哥要說自己是好人,怕是後安鎮的鄉親父老都會笑掉大牙。
可這樣一走了之,他連自己這一關都過不去。說什麽回去之後上報學堂,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這一來一回的,怕是連娃都有了。
男兒有所爲,有所不爲。
不管怎樣,他和戰無雙打架隻是個小誤會,至于碰了人家的身子,更是純屬手誤。一個英姿飒爽的大美人,若是被那群牲口禍害得生不如死,他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
“他娘的!要禍害也得老子先來,誰讓我摸過呢!”洛赢最後一狠心,給自己找了一個無比蹩腳的借口。
既然決定救人,洛赢也不會沒頭沒腦的蠻幹,他又取出寬刃刀,開始在上面做起手腳,弄完之後,又開始研究起身上的裝扮。
在山裏呆了許久,身上的衣服早已經破舊的很,洛赢看了看還是不夠,他又将衣袖和褲腿扯得稀爛,還在上面弄了不少血迹,最後竟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這一通折騰下來,洛赢的樣子看起來真是凄慘無比,十足的戰場敗兵。
而他的刀柄上,則多了一個紅色的狼頭雕刻,腰間也綁上一根紅色的布帶,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是赤狼旗的兵。
準備好之後,洛赢将其他東西都收入空間戒指,又把戒指貼身藏好,便開始拿着刀四處奔跑。
不一會,剛才那兩個猥瑣男,便“偶遇”這個赤狼旗的小兵。
“站住!你是什麽人?”
“你們又是什麽人?”洛赢一臉緊張,手中的刀似乎都有些拿不穩。說話間,他還故意露出刀柄的一部分,就差沒有直接說:大哥快看,我是赤狼旗的,老鄉啊!
果然,對方看到這後立即便認了出來,奇道:“赤狼旗的?你是逃兵?”
洛赢故作一臉驚駭狀道:“你…你怎麽知道……我明白了!你是白狼旗的,我認得你!”
好了,既然大家都是逃兵,也是同病相憐,何況還是一起上過戰場的戰友。
隻是另一人突然問道:“最近沒聽說有戰事啊,你是怎麽跑出來的?還受了傷?”
洛赢早有準備,故作一臉後怕的樣子說道:“是真羅國突然襲擊,前些時日我們奉命辦差,本來是沒有危險的任務,可誰知竟冒出大批的騾國鬼子……”
“等等!你說真羅人打到這裏了?那邊軍呢?”
洛赢的話便把對方吓得不清,連後面的話都沒興趣再聽,急忙反問道。
開什麽玩笑,真騾兵的厲害誰人不知?要是邊軍失守的話,大家留在這就是死路一條。
洛赢答道:“邊軍自然是固若金湯,所以事情更加蹊跷,我一個小兵自然也不清楚,要不是跑得快,怕是連性命都不保。”
他深知一個謊話編得太圓,反倒令人懷疑,還是盡快找到戰無雙,晚了的話怕是米已成炊,要不是怕那個用狼牙棒的人,哪用得着和他們演戲。
“我看你也走不動了,先去我們那落腳吧,等見到大哥,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那兩人說着,便拉上洛赢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洛赢哪裏還不明白,這是要先問清楚狀況,等會自己若是投誠,就算是加入他們了,但若是想走,則必然會被滅口。
第一步已經成功取得兩個兵匪的信任,接下來就要面對正主了。
不久,洛赢随之來到一座山頭,此地距離土蜥坡并不算遠,想必空心花也是他們的一項收入,所以才會遇到這兩個人。
真不懂學堂那些人是幹什麽吃的,對這夥兵匪竟沒有任何提示,而且連空心花的任務也沒有撤銷,太坑人了吧?
就在洛赢一邊腹诽,一邊走上匪窩的時候,遠處出現一個高挑迷人的身影,正恨恨地盯着他們的背影,銀牙咬得吱吱作響。
一路上山,洛赢偷偷觀察好地形,一入虎穴就要先把退路算計好。
四周的簡單圍欄看起來很新,這夥人應該來此不久,護山大陣就不用想了,而小型陣法也沒有發現,洛赢才略微放心一些。去人家的地盤作死,最怕的便是遇到陣法,到時隻要困住你片刻,就算跑得再快也沒用。
不錯,洛赢覺得自己的行爲就是在作死,卻隻能硬着頭皮上。
長腿妞啊!老子上輩子可不欠你的,這次要是命大把你活着救出去,就算不以身相許,至少也不能恩将仇報!
來到山頭之上的一片簡易木房,洛赢心中已經大緻有數,他暗自算計過,這夥兵匪大約三十多人。
再看地勢,根本無險可守,除非這夥人是傻子,否則斷然不會選擇這種地方安家,很可能他們隻是臨時在此落腳。
“大哥!我們遇到一個赤狼旗的逃兵!”
剛來到匪窩,隻見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此人一臉的兇相,顯然是個殺人不少的老兵油子,在戰場上不知有多少個年頭。
再看他體态并不威猛,小臂卻極爲粗壯,雖然他兩手空空,卻很可能是慣用重型兵器。而且此人隐隐流動的元氣霸道無比,這一路上見到的所有人之中,怕也隻有他才能打敗戰無雙了。
僅一個照面,洛赢便得此結論,随後他謹慎地低下頭去。
那兩個喽啰連忙你一言我一語,将遇到洛赢的事情說了出來。
兵匪頭子臉色陰沉,乍聽到真羅國打到附近一帶,也是吓得不輕,不過他很快便心生懷疑,喝道:“擡起頭來!你叫什麽名字?”
洛赢心神一跳,這種人顯然不好糊弄,殺人更是連眼都不會眨一下,自己這是在刀尖上跳舞,任何破綻都是萬劫不複的下場。
他面帶驚恐地擡起頭來,剛一對視,又害怕的将目光垂下,顫聲道:“小的許三。”
對于洛赢無比精湛的演技,那兵匪頭子倒是沒什麽懷疑,但他仍是厲聲喝道:“是誰派你來的?有什麽目的?敢有半句假話便将你剁成肉醬。”
盡管他聲色俱厲,但洛赢卻暗自放心,要真對他有所懷疑,怕是早就動手綁了再審。
洛赢再次将膽小的模樣表現得淋漓盡緻,道:“回…回大人,小的是随隊執行任務,真的是僥幸逃過真羅兵的襲擊,才流落在此。”
“你們這次是什麽任務?帶兵的又是何人?”匪頭問的可是軍中要密,正常情況下膽敢洩露殺無赦。
洛赢對軍中的了解不少,立即作出一副欲言又止,想說卻不敢說的模樣。
匪頭又是一聲厲喝:“逃兵也是死罪,難道你還想回去?不說的話現在就送你上路。”
這一恐吓,洛赢立即“吓得半死”,忙答道:“是統領大人交待去找一個女人,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就在找人的時候,遇到大批真羅兵,我們旗的人馬數量不多,帶兵之人是許震許總旗。當時小的怕…怕……”
“怕死就當了逃兵而已。”
匪頭替洛赢說出後面的話,當聽到許震的名号之後,僅有的一點疑心也都盡去,他又好奇的問道:“是什麽女人,上頭竟派兵去找?你可有畫像?”
洛赢小心道:“畫像給我們看過,小的手上卻沒有,那女人長得……長得很标志。”
說着,這厮竟露出腼腆的神色,那種新兵小夥子悶騷膽小的模樣,簡直被他刻畫得惟妙惟肖。
他這樣一說,周圍一群兵匪頓時哄聲笑罵。
帶他來的那人還重重地拍了拍他肩膀,壞笑道:“許三,到底是哪裏漂亮?莫非畫像上的女人沒穿衣服?”
另一人笑道:“哈哈!看這小子的模樣,八成那畫像是光溜溜的。”
他們的出言調侃,又引來衆匪一陣嘲笑,那匪頭也是臉挂笑意,一臉玩味地等着他回答。
徹底取得了他們的信任,第二步成功!現在才是最關鍵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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