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楚汐知道,裴書珩也來了。
不過!狗子怎麽也不出來露個臉!
真懶!
這個嬌氣的男人,想來怕冷。
楚汐決定原諒他。
畢竟,互相理解,誰都有嬌氣的時候。
阿肆殷勤的搬來踩腳凳。
在這期間,車廂裏不曾有半點動靜。
楚汐沒在意,她今日穿的多,裙裾層層疊疊,踩上踩腳凳時,很是吃力。
落兒給她搭把手。
楚汐甫一進入車廂,卻因踩着裙擺,被一股力帶着,身子不由向前傾。
曆史總是那麽相似。
那一瞬間,楚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還記得上回也是車廂,她跪到了狗子腳前。
嗯,還哭了甚至問狗子的靴子防不防水。
可到底還是有不同的。
比如,等待她的不是地闆,而是帶有松香木淡香的懷抱。
楚汐秉着禮貌,正要來上一句謝謝昂,兄弟。
可有人快她一步。
“哦,投懷送抱。”
聽聽這不鹹不淡的語氣,就好似她占了這厮多大便宜一般。
楚汐正要回嘴,她剛擡頭,就被男人堵住了話。
裴書珩吻的極爲專注。
帶着難以忽視的侵略性。
楚汐就以這奇怪的姿勢趴在男人身上,讓狗子親了個夠。
所有的感官都那麽清晰,男子的喘息,扼住了所有感知。
裴書珩一回府,就調查了祁墨嘴裏的事,很快有了結果。
得知此事,他迫切的想要見見楚汐。
想到有人對楚汐曾動手動腳,裴書珩恨不得砍了他的雙手。
男子的火氣壓根沒處撒。
楚汐從未曾在他面前提過這事。裴書珩也知道,以往楚汐恨不得見着他繞道走,就連成親也是他強勢定下的。容不得楚汐拒絕。
如此這般,楚汐就算出了事也不敢在他面前尋求庇護不是嗎。
畢竟以前的他,并不曾把楚汐當一回事,甚至對她極爲厭惡。
裴書珩頭一次覺得,他對楚汐還不夠好,以至于楚汐這會兒還存着秘密。
導緻兩人之間依舊淌着條河,難以跨越。
楚汐錯了,她以爲狗子就是親一親。
可爲什麽,還有往下的沖動。
怎麽還脫披風了?
楚汐愣了愣,滾燙的唇落在女子如玉的脖頸處,她不由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這是打斷馬車play?
哇哦,刺激。
楚汐傻兮兮的來這麽一句:“你花樣真多。”
随着她話音剛落,男子就止了動作。
楚汐又是一愣,她扯住男子的衣領,歪了歪頭。
女子眼底含着水色,眸光潋滟,她小口小口的喘着氣。
“你怎麽不繼續呀。”嗓音嬌嬌嫩嫩,最後一個字帶着尾音,拖的長長的,軟的厲害。
是個人都受不了。
裴書珩克制的把披風圍到女子身上,眼角帶着紅。
“楚汐,你莫忘了,你來了月事。”
哦,謝謝你的提醒。
小仙女險些以爲魅力值下降了呢。
有月事這道護身符,楚汐天不怕地不怕。
她也沒說要離開男人的懷抱,反倒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窩着。
玉手摟上,紅唇在男子喉結處落下一吻。
“你放心,污穢走後,我補償你。唔,就在這裏,要不要?”
随着這句話,腰間的手收緊。男子眼底有暗色在肆意翻滾。喉結滾動,他沉沉的盯着楚汐。
女子狡猾的像隻狐狸。
呵,小騙子。
到時候比誰都慫。
裴書珩不說話,所幸眼不見爲淨,直接阖上了眼。
楚汐:???
狗子都不會上勾了。
……
車廂徹底的沒了動靜。
外頭街上的喧嚣聲蓋過了車輪碾過地面的聲響。
馬車這會兒因着路上擁堵,行的極慢。
到底沒了趣,楚汐賴在男人身上,聽着外頭那些恨不得昭告天下的大嗓門。
“恭親王這回辦了好事,那兩個小人,忒不是東西,貪污受賂,要我說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可不是嘛,我早就覺得他們生的賊眉鼠眼,就不是好東西。”
“惡有惡報,活該。”
哦,楚汐眨眨眼。繼續聽着。
“我聽說鎮國公今日回府就倒下了,至今未醒,也不知和這事有沒有瓜葛。”
有人斬釘截鐵:“這是自然,鎮國公與那兩人走的極近,若不然,你覺得他好端端的又怎會吐血?”
甚至有五十左右年紀的中年男子摸了把胡須,着一身算命先生的道服,高深莫測的說着:“這鎮國公府啊,我瞧着用不了多久,準敗落。”
嗯,挺有眼力見,楚汐不由認同的點了點頭。
又聽那人繼續道:“我還算出來一樁事。”
衆人也不知信沒信,可至少對八卦一事愛聽,當下紛紛詢問:“是何事?”
“我還算出來,那歸德侯府魏公子半年後必喪命。”
靠!楚汐氣的,登時從狗子懷裏站了起來。
她真的很想把說話之人拎過來敲到一番。讓他知道生死就在一瞬之間。
算算算,你特麽有種再說一次。
她的反應出其不意,裴書珩眼皮一擡,淡淡的看着楚汐。
楚汐被他這麽一看,撸起的袖子,讪讪萬分的放了回去。
可外面的話依舊繼續。
在那人放下厥詞後,衆人當下怒目而視。
實在是魏恪在沒出事前做過不少好事,是京城裏頭極有修養的公子哥,除卻魏恪,也很難找出幾名可與之媲美的。
鮮衣怒馬的少年,風度翩翩,走到哪裏都能聽見起爽朗的笑聲,如沐春風。
即便他被甯虞闵這殺千刀的弄成了斷袖。
可這也不能磨滅衆人對他的愛戴。
你說魏恪愛男人,成!
你說魏恪會死,我看你明天才見不到太陽。
那人得不到附和,當下有些不虞:“你們這是不信?”
衆人推搡他:“呸,狗東西。”
楚汐聽着這句話,不由的看了眼裴書珩。
好巧,這裏也有一個狗東西,隻是裴書珩這會渾身散發着低氣壓,恨不得好好把自己教訓一番。
街上。
“你們怎就不信?”那人當下被罵,卻也不惱,他甚至放下大話。
“總有一日,你們會信。實不相瞞,我還算出來那新科狀元裴書珩的命數,是個貴人,但早早的做了鳏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