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要求,換來男人的一聲輕笑。
楚汐覺得,她受侮辱了。
愛叫不叫,誰稀罕。
楚汐把擦拭好的手收了回來,完全不想搭理裴書珩。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落兒躬身走了進來。
“主子,洗漱罷。”
楚汐覺得裴書珩怎麽就這麽閑呢,雖然她也打算漱口,畢竟吃了東西。
可裴書珩安排的面面俱到還不忘叫來落兒,她就莫名的煩躁。
小脾氣上來:“我不洗,我就是髒。”
“去洗。”男子出聲,聽不出喜怒。
楚汐磨牙:“誰讓我洗我就咬誰?”
落兒聽的心驚肉跳,她原以爲這段日子主子知道收斂了,沒想到一個洗漱就能讓她原形畢露。
先前是揍人,背後使絆子,如今直接厲害了,上升至咬人。
落兒一時之間崇拜于楚汐的出乎意料。她家主子就是法子多,咬人都能想出來。
把水送到,落兒又疾步退了下去。
落兒一走,楚汐直視裴書珩,想是要對抗到底。
“咬我?”裴書珩随手擱下濕布。靠近楚汐,一把捏起女子的下巴。
爲了彰顯她真的能咬人,楚汐龇牙。
貝齒白的如磨好的玉,随着她這一舉動,梨渦再次露了出來。楚汐自以爲的兇悍,殊不知讓裴書珩的心都軟了軟。
無人可知,他對酒窩的迷戀,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癖好,而他,是真的隻要看見楚汐的梨渦,就像去咬上一口。
“的确一口好牙。”裴書珩淡淡道。
知道就好!楚汐得意。
“難怪我肩上牙印至今未褪。”
???楚汐錯愕,裴書珩昨夜不依不饒,她還不能咬一口發洩嗎?
呵,要比這個,她依舊不能甘拜下風。
楚汐咬字清晰道:“那又如何,比不得爺,我身子上下有哪處沒留痕迹?”
裴書珩知道楚汐臉皮厚,但他不知道能厚到這個程度,可見對楚汐的認知又深了一分。
他一個大男人聽了都覺得渾身一熱。
裴書珩平複着呼吸:“去洗漱!”
口頭上占了上風的楚汐很好說話,也不拖沓。就着銅盆裏的水仔細的清洗好。
這麽一折騰,她總算有了睡意。
“休息吧,我困了。”
随着她這話一落,屋内再度暗了下來。
楚汐剛躺進軟和的被窩,身側就跟着躺下一人。
楚汐:!!!
她驚恐的坐直身子:“你怎麽睡這兒?”
裴書珩勾着楚汐的腰肢,輕輕一個用力,楚汐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整個人窩在裴書珩的懷裏。
裴書珩應付似的,薄唇在楚汐額前貼了貼。
“好了,該睡了。”
說着,他幽幽道:“方才的鬧騰,不就是你故意爲之,我明日得早朝,你若再鬧,我可得起晚了。”
???你在說什麽?
你還挺會想象。
楚汐覺着裴書珩有一顆自以爲是的腦袋。
“好了,我都來了,你該睡了。”
說着,他把手貼在楚汐的小腹處,那裏傳來的溫熱,楚汐卻是舒服的眯起了眼。
聽聽這無奈的語氣,就好似被她奸計得逞般。他不得已才爲之。
……
翌日一早。
裴書珩前腳剛出裴府入宮,後腳六娘就猥瑣的扯住拂冬。
“昨夜公子又在夫人那兒歇的,甚至書都沒看就去了,可見是新婚燕爾,難以分離。委實纏綿的很。”
拂冬面色淡淡,對着一大早就攔住她不讓她練武的六娘,實在生不出好感。
“那是主子的事,論不着你瞎操心。”
六娘操心的事可多了去了,府内府外,隻要有風聲,她都要插一腳。
再者,這段日子,她好不容易調離了廚房,得楚汐的話,專心調制胭脂水粉,她可是空的緊。
“不說主子也行,那說說你,你和阿肆何時好事将近?”
拂冬面無表情從懷裏掏出針包來:“你思慮過甚,可要我幫忙一二。”
六娘眼睛一抽。
“不了不了,隻是我比較關心阿肆,那蠢小子至今不曾有婚配。”
拂冬嫌棄道:“那瘦不拉幾的身闆,讨不到媳婦也是活該。”
六娘覺得,阿肆好可憐,在拂冬這邊全然沒有地位。
六娘不死心,她是真的覺着兩人配的很:“那你說我去賀大媒人那兒,給他報個名如何?”
拂冬:“極好。”
六娘心好疼,可拂冬油鹽不進。六娘灰溜溜的離開。半路,想起一個盟友來。
上回她還請楚汐嗑瓜子來着。兩人都覺得有戲。甚至看戲不要看的太開心。
她有了主意,趕去了墨漪院。
剛入院子,就被落兒攔住:“夫人正在休息,你可有要事?”
“有啊,十萬火急!”
落兒才不信,這老不休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
“什麽事等夫人醒了再說便是,姑爺離去時,還留下話,不得打擾主子休息。”
六娘臉耷拉下來,臉上的粉嘩嘩的掉。
她直接在楚汐屋前坐下,反正她等得起。
落兒跟着在她身側坐下:“什麽要緊事,你與我說說。”
六娘凝睇着她,有了壞心思:“你知道也好,畢竟是你的終身大事。”
落兒:???“什麽意思。”
六娘翹起蘭花指:“就是夫人覺着你糟糕透了,張羅給你找夫家,這不剛有了音訊,我便來知會一聲。”
落兒提着的心擱下,主子想讓她嫁人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卻絕對不會讓六娘插手。
她站起身子,一甩袖子:“純當我傻,也不信你這話。”
“哪有自個兒說自個兒傻的。”
……
楚汐醒來時,外頭氣氛依舊難看的緊。
她看着六娘一身嬌俏的少女服飾,這次頭上沒插花束,卻用一根花裏胡哨的钗子代替。
楚汐吃着早膳,辣眼睛的挪開視線。
“說吧,找我什麽事。”
六娘嚴肅道:“我想試探拂冬的心思,甚至搬出了讓賀遠霖給阿肆介紹姑娘。”
見她這般模樣,楚汐心裏有了底,想來拂冬非但沒有反對,甚至支持。
六娘都放出話了,可她好面子的同時,就想見這兩人能走在一起。這不,沒了主意。
楚汐不以爲意:“我當什麽大事。把你急成這樣。”
“你給阿肆報名便是,順便給拂冬也給報了,去賀遠霖那裏說一聲。讓他對這兩人多多照拂便是,他自然能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