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了一把滴落在臉上的液體,随後瞳孔驟然一縮,這粘稠的感覺讓他第一時間想到了血液。
他猛然站起身,在床上一跺竄到了門旁,将房間内的白熾燈打開。
當他擡頭看到天花闆上的場景後,心髒不由得開始劇烈的跳動。
隻見天花闆上出現了一具血肉模糊的身體,他仿佛粘在天花闆上一般,更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是,這具身體竟然失去了皮,胸口更是有一個深深的劃痕。
而滴落在韓逸臉頰上的血液正是從那人的胸口滴落,韓逸可以想象,此人應該是被利器紮入了胸口,然後以從胸口開始,整張皮被人剝了下來。
四周靜悄悄的,韓逸的視線再次在房間中掃了一圈,他可以肯定是沒有人進來過,但是天花闆上竟然就這麽出現了一具恐怖的被剝了皮的屍體。
這超出了韓逸的理解範圍,他不敢想象,如果那個未知的存在能将屍體在他無法察覺的情況下挂在天花闆上,那麽是不是也能擁有随時殺死他的能力。
看着挂在天花闆上的屍體,韓逸正準備出門将老闆喊醒,讓他看看是不是飯店内的人員。
沒想到這時候韓逸房間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切割者這時候也被韓逸這邊的動靜影響,忍不住爬起來過來看看,不過他沒想到進門就看到這麽恐怖的一幕,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不過切割者很快便鎮定了下來,畢竟多次任務讓他見識過太多血腥的畫面了,他立即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韓逸,顯然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情況。
“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跟我說說,怎麽回事?”
韓逸不由得苦笑:“不清楚,睡着了,那個水滴聲更加清晰了,這次不是從外面傳來而是直接滴在了我的臉上,我當時以爲是水,結果一摸,就知道不對勁了。”
切割者鼻頭輕輕抽動了兩下,随後臉色也微微一變:“這血沒有血腥味”。
韓逸點了點頭:“是的,詭異的地方很多,無聲無息出現在我房間的天花闆,而滴落的血液竟然沒有血腥味,或許這裏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
“我想我們現在應該去把飯店老闆他們喊醒吧,看看天花闆上的到底是誰”,切割者想了想說道。
随後兩人便出門,分頭将飯店二樓住宿的房間全部敲了一遍,将裏面的人全部喊醒了。
一群睡眼朦胧的人被二人喊醒,自然充滿了怨言,表情都顯得十分不耐煩。
尤其是飯店老闆,覺得韓逸二人實在太過分了,将大家喊醒後都不解釋什麽,就将衆人帶到了爲韓逸安排的房間門口。
“做一下心理準備,或許你們可以先看看我們中少了誰。”
聽到韓逸的話,人群中頓時有人忍不住了,指着韓逸喝到:“你别以爲有點實力就可以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準備個屁,有事快放”。
韓逸很幹脆的推開了自己的房門,那具血淋漓的剝皮屍體頓時印入了衆人眼簾,讓他們原本充滿怨念的想法被恐懼替代了。
“啊!”
“你.....你這個殺人兇手,你到底要幹什麽。”
切割者望了一眼這人,随後一腳踹在他的腹部:
“白癡,來這裏就是想問你們這個人到底是誰,你說要是我們做的,我們爲何不趁着天黑,一個個抹脖子抹過去,這樣你們一個都活不了。”
聽到切割者的話,衆人不由跟着聯想到了一個恐怖的畫面,兩人各自拿着一把匕首,在漆黑的環境中進入自己的房間。
随後潛伏到自己的床前,然後将手中的匕首狠狠的紮入自己的脖子,這讓衆人冷不住一個哆嗦,在配合眼前恐怖畫面,讓許多人的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
“大家看看是不是有認識的人不見了,或許吊在天花闆上的人就是你們身邊中的一人。”
韓逸的話讓衆人一陣驚慌,随後立即觀察起身邊的人,想要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同伴消失了。
同期心中期盼着如此可怕的事情,千萬不要讓自己遇上。
“啊蛇呢?”
忽然老闆臉色驟變,朝着自己的一個兒子問道,此時的他眼神中充滿了慌亂。
“爹......我不知道啊,我被喊醒就過來了。”
聽到這話的老闆臉色蒼白異常,他一把推開在門口擁堵的人群,瘋了似的朝着另外一個兒子的房間跑去。
“砰!”
老闆一把推開了房門,不過當他看到房間中的畫面後,身體頓時開始顫抖,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噗通”
“啊蛇啊!”,老闆忽然跪倒在了地上,聲嘶力竭的呐喊道。
韓逸與切割者對視了一眼,立馬朝着那間房間跑去,不過當他們看到房間中的畫面後,也是被這血腥的場面震撼到了,隻見滿地的血液,更讓人恐怖的是。
此刻房間的窗戶被打開,一張人皮正在随着夜風輕輕的搖晃着。這恐怖的場景當場讓随後跟來的幾人當場嘔吐了起來。
房間内人間地獄的景象,如果不是韓逸二人經曆的多了,也會受不了。
韓逸仔細的觀察着人皮,發現人皮的胸口也與挂在他房間天花闆上的屍體一般,胸口有一個明顯被利器刺穿的痕迹,基本可以确定這張皮就是那具死屍的。
受到了驚吓的老闆嚎啕大哭,看到這張皮他就知道這是他的二兒子,看到兒子死的如此凄慘,他兩眼發黑,巨大的情緒波動讓他差一點暈倒在地。
“爹.....爹,弟弟他.....到底是哪個畜生”,老闆的大兒子扶着老闆,也跪在地上,神色中充滿恐懼的同時還帶着一絲憤怒。
“我的.....啊蛇呐.....爲什麽要發生在我們這苦難的一家人身上啊.....爲什麽啊”,老闆依靠着大兒子,一邊哭泣一邊哀怨着。
“都是你們.....肯定是你們,你們沒來之前什麽都沒有發生,肯定都是你們的錯,都怪你們問這問那的,肯定觸犯了支雲村的禁忌,都怪你們。”
看着老闆大兒子一臉怨毒的神色,切割者一陣沉默,這件事情太過離奇,就連他們也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滾!滾出這裏,想去支雲村送死,快去啊!快滾!”
老闆大兒子将老闆扶到了牆邊坐下,随後便站起身指着韓逸的鼻子罵道。
這一刻韓逸看出了他眼神中的決絕,這是真的打算拼命了,顯然他認爲這一切都是韓逸二人帶來的,如果不是他們的出現,他們安甯的日子不會這樣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