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道,你說這個孫吉到底是死了還是活着”,切割者放下了手頭的筆記,有些疲倦的說道。
“百分之90以上是死了,因爲在他失蹤之後,他和他的家人朋友沒有絲毫聯系,而且他的身份證也未曾使用,就連銀行戶口都沒有動過一分錢,沒有一點生活痕迹,這不現實。”
“而且,在這個筆記上記錄了許多村民們都在孫吉失蹤前收到過的一條短信。”
說着韓逸将筆記遞給了切割者,短信上的内容是這樣的:
兄弟,我因爲欠債出去躲躲,過年後回來,不用擔心我。
“這是一條群發信息?”
韓逸點了點頭:“這也是很奇怪的一個地方,商三縣這個地方,對于輩分是很看重的,孫吉在調查中也顯示是個尊重長輩的人,他對長輩們也用這種群發的短信,實在有些奇怪,所以我有個推測。”
聽到這裏,切割者忍不住接上了韓逸的話:“有人殺死了孫吉,然後用他的手機群發了這條短信?”
“一個活着的人,是不可能沒有生活痕迹的,就算是很多逃犯,他們也會偷偷的用錢聯系家人朋友,但是孫吉沒有,加上這條奇怪的短信,所以基本可以斷定,孫吉死了!”
切割者歎了口氣:“走吧,快開會了,去看看今天的調查有沒有結果。”
兩人站起身,朝着會議室的方向走去,推開會議室的大門,發現裏面已經有許多警察都在等待了,看着二人的到來,都很是熱切的打着招呼。
“今天有什麽發現嗎?”
聽到韓逸的問話,衆人一陣沉默,顯然依舊是沒有發現線索。
“韓警官,我今天去尋訪了那個“被害人”白晔,有了個小發現。”
聽到這句話,切割者頓時來了興緻,上前幾步便做到了那個人的身旁,一拍他的肩膀:
“快說說,發現什麽了”。
對于切割者一臉熱切的樣子,那人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随後道:
“我今天探訪的人是這次兇殺案犯人孫吉原本想要殺死的人,也就是白晔”。
随後那名警員頓了頓,整理了一番思路後再次道:
“我找他做筆錄的時候,前面一切都正常,我問的都是關于有沒有發現過孫吉的蹤迹,不過他還很有興緻的問了我許多關于這次案件的經過。”
“不過當他聽到那兩個殺手幾次殺他還不成功後,他不但沒有那種死裏逃生的緊張感,反而哈哈大笑,說那兩個殺手真是蠢的要死。”
那名警察臉上随後露出了凝重:“在那之前我也沒當回事,不過當說到其中一個殺手被毀容剝光衣服後丢了機井裏,那個白晔又笑了,當時說了一句我印象很深的話。”
“如果是我,我幹脆就将他燒個精光,這樣死無對證,怎麽都找不到了,他們還是太笨了。”
聽到這句話的韓逸和切割者同時一驚,他們一直在找孫吉,也在找可能殺死孫吉的兇手,卻唯獨忘記了一個人,那個所謂的“被害人”。
“局長!”
忽然會議室大門被打開,一個長相威嚴的男子走了進來,衆人立馬起身打招呼。
這人看到韓逸和切割者二人後,頓時眉頭舒展,顯然是十分滿意二人辦案的效率,讓這麽個大案子告破,現在隻要抓到孫吉就可以定案了。
“局長”
二人也跟着打了個聲招呼,雖然不在意他的身份,不過既然對方如此配合的讓全警局協助他們兩的調查,面子還是要給的。
“小韓!小李!這次案子辛苦你們了,上面說了,這件案子你們兩個頭功”,局長一臉笑呵呵道。
“局長,案子還沒結束,我們還要繼續調查,先别這麽早定案”
聽到韓逸的話,局長眉頭一皺:“兇手不是确定就是孫吉了嗎,還要調查什麽?”
忽然局長想到了什麽,眉頭舒展:“哦,你們是想找到孫吉吧,這個你們放心,隻要他在京國,跑到哪裏都會被抓到的。”
“局長,我想說的是,孫吉有極大的可能也被人殺死了!”,切割者也沉聲說道。
“嘩!”
在場的所有人都發出了驚呼,原本他們一直在調查的就是孫吉到底去哪了,不斷的走訪也是在調查這件事情。
但是韓逸的話讓他們瞬間驚到了,這殺人兇手孫吉竟然也被人殺了,這案子竟然變得如此撲朔迷離。
“你找到線索了?”
切割者點了點頭:“基本上現在我們手上的線索都可以斷定孫吉死了,一個活人不可能沒有任何生活痕迹”。
切割者的話雖然說的很片面,但是在場許多都是老警員了,對于這件事也不會貿然的發表自己的看法,隻是等待着切割者說下去。
随後切割者就将韓逸的分析說了一遍,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眉頭緊皺,案子竟然再次陷入了死胡同。
局長頓時也感覺到了案子的棘手,因爲沒有孫吉屍體,也沒有确定的兇手,卻高度懷疑一個人死了,這本身就充滿了離奇。
不過局長最後還是決定支持兩人的深入調查,繼續追查此案。
散會後,局内再次派人審問了一遍路天剛,不過得到的依舊是他沒有殺死孫吉的口供。
面對這樣的結果,衆人一籌莫展,不過韓逸卻在會議上得到了一個十分有用的消息。
當晚韓逸就吩咐了小張帶領兩個人去調查這個白晔,而得到的結果讓韓逸和切割者大爲振奮。
這個白晔竟然是經營殉葬事業的,包括花圈、壽衣,以及送死者到“殡儀館”火化。
而今天在會議上,他所說的“如果要是我殺人,那我就把那個人徹底燒幹淨,來個死無對證”很巧合的匹配上了。
如果以此來推斷的話,白晔真的是兇手的話,他真的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孫吉人間蒸發,畢竟他從事的工作,讓他有能力來将孫吉存在的痕迹完全抹除。
而白晔在和警察走訪中的談話記錄,很可能就是自己行兇的過程,隻是他過于張狂,無意中說出了真相。
不過這次案子變得相當棘手,因爲如果白晔死不承認的話,沒有絲毫證據可以證明他是兇手。
此刻,白晔在韓逸二人心中成了最大的嫌疑犯,當天便派人将其“請”回了警局開始進行審問。
這次韓逸親自出馬,他倒是要看看,這個白晔是否真的和想象中的那般狡詐,行兇的同時竟然瞞住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