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連通西大陸的坑洞也在兩軍戰士的努力下,被填埋,足足堵上了百米長的距離,除非有專門打地洞的王獸出現,不然基本上無法再被輕易貫通。
同時這裏也會有附屬軍的個别探查兵駐守,防止意外發生。
天一亮,韓逸便下令整軍,準備前往撼地軍屬地。
原本五天前便可以到達,沒想到爲了将這頭王獸擊殺,足足推遲了如此久。
這次除了五萬護道先鋒軍外,同時隊伍最後方還多了自撼地軍營中出來支援保障的附屬軍将士們。
之後的路程便再無風浪。
看到那面鮮豔如火的旗幟高豎,對于護道軍的到來,撼地軍屬地内看守的自然不會阻攔,果斷對其放行。
這撼地軍屬地相比較護道軍屬地占地面積更大,而且沒有北疆那邊如此惡劣的天氣環境,除了要時不時防備偶爾出現的異獸潮外,基本沒有任何危險可言。
而且異獸潮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恐怖,畢竟不是有組織的進攻,而是零散的異獸無意中闖入而已,以西撼地的軍力,将威脅消除可以說極爲輕松。
在被安置妥當後,韓逸也有些明白爲何石驚天心中會有逆反之心。
同樣是四大軍團,爲開天國的發展貢獻最大的護道軍卻被安排在北疆極寒之地,并且得不到輪換的機會。
這種情況,他心裏沒有怨氣才怪。
不過換位思考,韓逸覺得,如果自己站在石驚天的位置,應該也會和石驚天那般,不願意再受窩囊氣,而走出那一步。
不過現在他的戰場在西大陸,而不是開天國内,所以現階段必須将重心放在如何與外星進入者的較量上,而不是開天國的内鬥。
護道先鋒軍屬于獨立隊伍,除了統帥可以對其進行任務部署外,哪怕級别比韓逸更高的存在,都無權命令韓逸做什麽。
畢竟韓逸直接歸護道大将軍調度,其他人還沒有那個資格。
所以在統帥還未來到之前,現階段韓逸可以說任何事情都可以自行安排,而不需要經過他人同意。
至于這次西伐軍的統帥,那就是撼地大将軍“北野”。
做爲整個撼地軍的最高統帥,在他的屬地内,自然也掌握了最高的話語權。
不過這次北野同樣去了開天城,至今還未歸來,按照撼地軍内安置官所說,撼地大将軍似乎去尋找國君商談要事了。
聽到這話,韓逸也是有些疑惑。
他在來這裏之前也去了解過了四大軍團的一些事物,明白掌握四大軍團四位大将軍雖然各個位高權重,可他們并不會輕易前往開天城。
而這次石驚天和北野同時進城,這其中似乎有什麽聯系在其中。
這時候韓逸隻希望石驚天謹慎而爲,切莫在西大陸戰争爆發前被發現逆反之心,不然他要面對的,将是其他三大軍團的合力打擊。
在統帥來臨之前,所有軍隊都駐紮在撼地軍屬地内進行戰備訓練,做好戰争前的準備,隻等北野到來,而後整軍出發,朝西大陸發起攻伐戰。
韓逸的等待并未持續多久,在他來到屬地内的第二天,撼地大将軍北野便帶着三名親衛回到了屬地。
看到北野的第一眼,韓逸便覺得此人不簡單。
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氣場充滿了壓迫感,當真有着大将軍的那份威嚴展露。
反倒是韓逸之前所見到的石驚天,給人的感覺如同返璞歸真的隐居高人,身上更多的是一份穩重,如同一座巍峨不倒的泰山。
在北野到來的第一天,屬地内所有撼地軍将士被統一劃分,留下了三分之一的将士,其餘人員全部出征。
同時北野也召見了其他三大軍團的先鋒軍統軍。
在各自吩咐了先鋒軍在交戰時需要完成的任務後,北野卻單獨将韓逸留了下來。
“知道我爲何沒有吩咐你所帶領護道先鋒軍的任務嗎?”北野望着韓逸微笑道。
“不知!”韓逸随即回答。
其實在北野将其留下後,韓逸便所有猜測,這定然和石驚天有關。
“石老大找過我了,我尊重他的決定,所以戰争爆發以後,你的護道先鋒軍,全權有你帶領,我不再過問”
北野語出驚人,所說的話讓韓逸都極爲詫異。
竟然是全權帶領,并且做爲統帥的北野不再過問,這是何等特殊的權利。
要知道,在戰争中,這是極爲忌憚的事情,做爲統帥不去管一支隊伍,任其自由發揮,很可能反而影響到主力軍的作戰。
“不過,既然我說了全權由你負責,那麽哪怕你的軍隊遇到再大的危機,我都不會來管你,這也是石老大對我保證!”北野這時候再接了一句。
韓逸聽聞,點了點頭:“既然石将軍已經如此吩咐,那麽在下就按如此執行”
北野點了點頭,他的心中也好奇石驚天爲何會如此信任韓逸,在開天城内遇到的時候也詢問過,可石驚天并未透露韓逸的信息,隻是說了一句:
“他有那個資格!”
之後石驚天便閉口不言,雖然他身爲撼地軍大将軍,可以親自詢問韓逸,不過身份不同,既然石驚天不願再說,他也不會拉下臉來去問一個後輩。
既然成爲了獨立的隊伍,韓逸也不打算直接就帶着護道先鋒軍出發,而是打算先跟着征伐大軍前進。
畢竟他對于西大陸的了解甚少,以五萬人的隊伍,還是需要依托于整個征伐大軍。
在北野回到撼地軍的第二天,早已整裝完畢的西伐軍浩浩蕩蕩的走出屬地,朝着異獸國度出發。
此時撼地軍屬地内早已堆滿了各種物資,自後方源源不斷的供給,西伐軍根本不需要擔心後勤保障的問題,因爲這一戰,開天國君早已蓄謀已久,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一天時間,整個西伐軍便踏過了荒涼的古道,來到了草木蔥郁的異獸國度邊境。
來到的第一天,軍隊中的斥候便傳回了消息,前方斷崖山上發現無數密集黑點,懷疑是異獸隊伍。
不過由于距離太遠,無法具體分辨敵情,斥候隊伍中已經分出了一部分人,繼續前進探查,準備查看具體情況。
韓逸與鐵塔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便已經意識到了,很有可能異獸國度的兵力也已經朝着邊境襲來了。
因爲無論是西伐軍想要繼續前進,還是異獸國度的兵力想要來到開天國境,這座斷崖山是必須經過的路程,戰略意義重大。
“看樣子我們似乎晚了一步,這斷崖山竟然先行被異獸占領了!”鐵塔對韓逸說道。
韓逸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顯然開天國内都以爲這是一場主動發起的侵略戰,卻怎麽都沒想到,實際上異獸的動作竟然比他們還快。
先前破壞物資隊的那些異獸便已經說明了一些原因。
這個事件韓逸已經和北野彙報過了,韓逸也不擔心什麽,他知道北野心中有數。
西伐軍前進速度依舊不變,現在離斷崖山有一段距離,這裏地形平坦,沒有可埋伏點,也不擔心遭遇突襲。
而前方自然有斥候去探查,每一名斥候都是軍中好手,屬于最爲精銳的一批人才能擔任的軍中職務。
畢竟這也是最容易遭遇危機的職業。
伴随着越來越接近斷崖山,北野開始傳令,整個撼地軍開始迅速調整隊形,左右兩翼收攏,整個隊伍化爲了一條長龍,其中最爲精銳的一部分走在了隊伍的最前方。
而韓逸帶領的護道先鋒軍依舊原地不動,畢竟他沒有正如編入北野所指揮的隊伍當中,吊在了整個軍隊的最後方。
在快要邁入山脈的時候,兩道穿着黑色軟甲的身影自前面的山林中躍出,快速來到了隊伍最前方的一位将軍身旁,将所見所聞快速傳達完畢。
“果然是異獸嗎?看樣子這群雜碎并不安分啊,竟然敢埋伏在這裏”這位大将軍口中喃喃道。
在他看來,這些異獸顯然早就占領了這裏,他并未覺得是異獸國度突然的一次出擊。
不過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反身插入隊伍之中,去尋找北野彙報情況了。
在聽到前面密密麻麻的黑點正是異獸後,北野神情不變,顯然已經猜到了。
随即他直接下令,準備戰鬥,全軍突進!
這裏離撼地軍的屬地很近,并且這時候兵力全在,如果這樣的情況下,正面交鋒都不敢,那還談何攻伐整個西大陸。
雖然開天國的其他三大軍團還在整備中,并未全部到來,可北野對自己率領的撼地軍有這個自信。
進入山林,一路陡峭向上,沿途沒有山路,對于一般人來說行走困難,可對于掌握煉靈入體的軍隊來說,并不費力,況且這裏的都是精銳。
隻見所有人的腳下靈氣外放,踏在陡峭向上的山林中,如履平地,快速的朝前躍進着。
在快要到達斷崖山鄰接的山脈處,軍隊再次開始整備,最前方的隊伍放緩了速度,整個隊伍再次開始緩緩凝聚。
“前面就是異獸群,兒郎們,做好戰鬥準備了嗎?”處于隊伍最前方的一名将軍拔出了佩劍,遠指着前面的鄰接的山脈喊道。
“唔!”四周的撼地軍士兵同時踏地,一聲呼嘯凝聚一團沖天而起。
頓時整個山脈萬鳥驚飛,大地都随之一顫。
就在這時,遠處山脈上秘密麻麻冒出了許多黑點,現在距離相對較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些有着碎石外殼的異獸。
野獸的嘶吼聲也在同時響徹山林,它們用綠油油的眼眸凝視着步步逼近的撼地軍将士,在後方傳來一聲嘹亮的獸吼後,整個異獸軍團氣勢洶洶的朝着撼地軍沖來!
“左右各分出兩翼,中間部分頂最前面,形成尖刀陣型,給我殺!”領頭的将軍佩劍一揮,對着後方吼到。
頓時前頭部隊的陣型瞬間改變,随即也邁大步朝着撲來的異獸軍團沖殺而去。
遠在後方的韓逸也發現了前面的情況,他沒想到戰鬥竟然敢如此早的便開始了,這還沒徹底進入西大陸,便已經開始了正面交鋒。
不過韓逸卻不覺得撼地軍會輸。
要知道,這裏可是鄰近撼地軍的地盤,怎麽說也是撼地軍的主場,正面交鋒,怎麽可能會敗。
山林中地形複雜,可前進的途中撼地軍的先鋒部隊陣型卻并未渙散,而是很協調的凝聚成一團,相比較異獸軍團就顯得毫無組織,雖然數量密密麻麻,可作戰完全是一鍋端的上前。
在碰撞的瞬間,撼地軍的陣型便起到了有效的作用,先頭部隊如同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入了異獸軍團之中,而後不斷推進,将大量異獸不斷往兩側分流,在異獸軍團中插出一個大大的缺口。
高低立判,大量的異獸在被分流後被後方跟上的撼地軍将士斬殺,而異獸軍團想要破壞這柄尖刀,卻不容易,因爲整個先頭部隊被擰成了一股繩,異獸的沖擊被前進中的隊伍不斷抵消,哪怕有異獸在沖擊中找到了破綻,可隊伍是前進的,異獸根本找不到破壞的機會。
就這麽一路前進,先頭尖刀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整整沖出去數千米遠,貫通了整個山脈,直接将整個異獸軍團給撕裂成了兩半。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異獸軍團最後方指揮戰鬥的王獸直接暴露在了尖刀部隊的跟前。
顯然王獸也沒有想到會被直搗黃龍,面對沖殺而來的尖刀,它發出了驚恐的嘶吼。
先頭尖刀中間指揮位置的那名将軍在看到王獸後,也是眼前一亮,原本準備指揮尖刀折返的念頭淡去,現在他打算要進行斬首行動。
這王獸顯得有些驚懼,竟然扭頭便跑,絲毫沒有想要留下來與下屬異獸一起作戰的想法。
看随着這名将軍的高喝,這柄尖刀繼續突進,目标直指異獸軍團最後方的王獸。
到這一幕,先頭部隊的将軍怒喝一聲,周身靈霧缭繞,整個人騰空而起,朝着那頭王獸飛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