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主動權在他的手裏,不過韓逸之後也要有求于醉仙,不想互相之間鬧的太僵。
“我該怎麽做?”韓逸沉聲問道。
看到韓逸同意了自己的想法,醉仙眉笑顔開。
“你将我的孩子交給我,然後我會用時間之力将名約回溯,同時重組他的記憶,讓他成爲你的魂寵”
韓逸點了點頭,也沒有猶豫,便将處于空間中的“逆魔卵”取了出來,遞給了醉仙。
醉仙小心翼翼的接過這顆生命迹象微弱的卵後,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神色,可見他對于後代的重視。
韓逸的态度無疑讓醉仙很是滿意,他朝着韓逸點了點頭,便朝着倒在一旁,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的名約走去。
兵博見狀,終于忍不住了:“那我的交易怎麽辦?”
韓逸擡頭望了眼兵博,沒好氣到:“幫我把右手接過去,交易不變!”
兵博聽聞,眼睛一瞪,雖然這原本就是交易中的條件,可聽到韓逸說将右臂還回去,心中還是感到有些别扭。
“等會給你,等你和他的交易徹底完成,不然等一下他反悔,我可保護不了你,你死了沒事,那位女皇知道了,不得活撕了我!”
想到小不點的憤怒的樣子,兵博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随即兩人将目光投向了醉仙。
隻見醉仙邁步走到了名約的身前,而極爲虛弱的名約似乎明白将要發生什麽,擡起頭,用憤怒的目光望着醉仙,如果不是被兵博打的失去了戰鬥能力,它絕對會撲上去狠狠的咬醉仙一口。
醉仙完全無視了名約的目光,走到了名約的腦袋前,将手貼在了名約的腦袋上。
名約掙紮着想要扭曲軀體,就在這一刻,一股濃郁的酒香朝着口鼻鑽來,伴随而來的還有一陣陣的暈眩感。
沒抗住幾秒,名約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這時候老仙一拍酒葫蘆,酒葫蘆頓時懸浮而起,立在了名約的頭頂,逐漸放大,不過片刻,體積便已經和名約差不多大小。
“醉!”
醉仙的聲音如同悠長的歎息,回蕩于天地間。
緊接着酒葫蘆傾斜向下,最後徹底倒立,一股股散逸着濃郁酒香的酒液不斷揮灑在了名約的體表,同時醉仙的時之力也在此刻開啓。
十年。。。百年。。。兩百年。。。。時間飛速流逝。
在韓逸與兵博的眼中,名約的體積與膚色在時之力的侵蝕下開始發生改變。
這一刻名約的神魂與肉體開始出現排斥,随着醉仙倒塑名約的軀體,越發脆弱的軀體漸漸無法承受的住名約的神魂之力。
正當神魂要透體而出的時候,醉仙大喝了一聲,向下流淌的酒液中竟然多出了一種藍色的液體。
這種液體澆淋在名約體表,瞬間便被攝入體内。
看到這一幕的兵博神色一變:“時間法則凝聚?”
不過兵博可不認爲這是醉仙自己凝聚出來的時間法則精華,因爲他和醉仙交過手,知道醉仙還沒有這樣的實力。
所以兵博懷疑,這醉仙的時之力精華,定然是在某一處獲取而來,并将其封印在了酒葫蘆之中。
在法則之力精華的澆灌下,名約的神魂也開始悄無聲息發生改變,也如同肉體一般進入了回溯狀态。
這時候醉仙的臉上露出了肉疼的神色。
片刻之後,體積龐大的名約竟然變成了貓咪般大小。
并且在時之力的回溯下,名約肉體的創傷全部恢複。
此刻,名約憤怒的望着将他的神魂和肉體重塑回幼體狀态的醉仙,随即嗷嗷叫着朝醉仙撲咬了過去。
“啪!”
對于奪取自己孩子氣運的名約,醉仙絲毫沒有心軟,一腳将其踹倒在地,随後将其拎起,朝上空一抛。
放大的酒葫蘆口頓時一股吸力傳來,将名約吸了進去。
随後醉仙呵呵一笑,伸手一招,酒葫蘆自動縮小飛回了手中。
邁步走到韓逸身邊,醉仙笑了笑:“大功告成,接下來隻要将他的記憶封印和修改就可以了”
韓逸也是笑了笑:“老仙,請~”
醉仙點了點頭,随後盤膝坐下,雙目合上,酒葫蘆受到召喚,自動浮在了他的胸前。
通過酒葫蘆,這時候醉仙開始進入名約的記憶海。
一段段的記憶脆片不斷在他的身前劃過,而醉仙則如同快進看電影一般接收着名約的記憶信息。
凡是醉仙覺得不需要的記憶,他都會将那一部分記憶碎片抓取到手中。
當醉仙不斷推進,看到名約和人皇的記憶後,心中也是暗自歎息,這一刻,他忽然覺得名約也是有些可憐。
不過可憐歸可憐,他的想法不會改變,因爲名約掠奪的是他的後代的氣運。
不過名約和人皇的記憶卻讓醉仙心中一凜,要重新創造一段新的記憶耗費的精力太大,既然有人皇的記憶,他完全可以修改一番。
想到這裏,醉仙立馬開始實行,他将記憶碎片中與名約相見的人皇影像全部截取了出來,随後将韓逸的影像加了進去。
不過醉仙隻要了人皇和名約簽訂神魂之前的記憶,其他多餘的記憶全部被他抓在了手中。
不過這部分記憶與名約的魂體息息相關,醉仙雖然可以将其破碎,不過卻會損傷名約的魂體,從而造成名約的天賦退化。
他怕弱化後的名約被韓逸嫌棄,也就沒有打碎這些碎片,而是在名約的腦海中再次開辟出了一塊小區域,将這些記憶碎片全部封印在了裏面。
當做完這一切之後,老仙再次謹慎的檢查了一遍名約的記憶,确定沒有問題後,身形淡出了名約的記憶海。
醉仙遲遲不再出現,外面無所事事的韓逸與兵博大眼瞪小眼,顯得有些無聊。
這時候醉仙驟然睜開了雙目,神色間充滿了疲倦,顯得有些憔悴。
“小友,不負所望!”
醉仙笑了笑,随後将浮在胸前的酒葫蘆抓在了手中,輕輕一拍,頓時葫蘆口一道流光閃過,一隻貓咪大小的名約出現在了幾人跟前。
“成了?”韓逸顯得有些疑惑,畢竟在他看來,醉仙好像隻是用時之力将名約返老還童了而已。
醉仙鄭重的點了點頭:“完成了!”
說着醉仙站起身,邁步走到了雙目緊閉,趴伏在地的小名約身前,擡起腳踩了踩名約的小腦袋:“起來了!”
受到外力擠壓,名約迷茫的睜開了雙眼,随即新的記憶開始在腦海中翻湧。
“不會是傻了吧”兵博見狀,有些疑惑道。
看到名約傻乎乎的樣子,醉仙撇撇嘴,再次伸腳輕踢了幾下名約的腦袋。
“嗷嗚~”再次被踹,名約忽然露出了超兇的樣子,一口朝着醉仙的伸來的腳咬去。
“哎呦,還挺兇的”兵博見狀,咧嘴一笑,很有一把将其捏死的沖動。
此時的名約完全沒有了曾經一方兇獸之王的模樣,化爲了一隻小寵物。
原本尖銳的牛角也變成的圓潤,肉嘟嘟的臉龐生氣起來一顫一顫,看的韓逸也是有些懵逼。
不但是韓逸,在墨碑前觀察這裏情況的轉職者們也全部傻眼了。
因爲戰況的發展完全超出了他們的理解。
在他們看來,兵博原本是和醉仙一副拼死拼活的模樣,甚至打碎了空間,後來醉仙接近了韓逸,他們都以爲韓逸要完了,可沒想到韓逸不但沒死,似乎還和醉仙達成了什麽協議。
接下來一幕他們完全就理解不來了,因爲醉仙竟然将名約變成了一隻寵物牛。
“他們到底要幹什麽?”煙杆下意識的開始掐算,不過當看到推演需要的積分,忍不住歎了口氣。
畢竟名約的這次變化包含了醉仙的秘密和未來天命之子的氣運之争,推演所需要的消耗根本是他支付不起的。
這時候,在墨碑上的畫面忽然開始波動。
“怎麽回事?”将軍将目光投向了轉職者中的一員。
那人無奈歎了口氣:“消耗太大,撐不住了,天眼能力要結束了”
在他說完後,畫面一閃,随之消散。
......
朝着醉仙撲去的名約再次被醉仙一腳踹倒在地,醉仙本想再踹幾腳這個奪取了自己兒子氣運的小家夥。
忽然他的臉色一變,翻身間再次掏出了那枚後代的卵,臉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哈哈!果然,氣運開始重新凝聚了,我果然沒有錯,沒有錯啊!”
說完,醉仙一臉狂熱的轉頭望向韓逸:“果然沒有錯,隻要你和名約簽訂了魂獸契約,名約身上的氣運就會全部彙聚到我的孩子身上了”
被踹倒在地的名約很是倔強的再次爬了起來,随即他便發現了一旁正處于觀望狀态的韓逸,肉嘟嘟的臉上一顫,眼睛一亮,四肢刨地,快速竄到了韓逸身旁。
就這麽在韓逸詫異的眼神中,名約順着他的褲腿爬到了他的肩頭,用臉使勁的蹭他的臉,讓韓逸有些無語。
一把将名約提在了手中,韓逸看了眼醉仙:“這小家夥到底是怎麽回事?”
醉仙嘿嘿一笑,将想說的話凝聚成一段信息,傳入了韓逸的腦海中。
“人皇?我替換人皇?”
醉仙發給韓逸的這段信息中,便包含了名約刻苦銘心的一段記憶,這也讓韓逸明白了名約爲何會變得如此憎恨進入者。
随即韓逸點了點頭,雖然自己替換了名約曾經記憶中的人皇讓他感到有些别扭,不過這下名約和他最起碼有了羁絆,哪怕沒有魂獸契約也會是絕對不會背叛的存在。
當然,名約這樣天賦強悍,擁有極強戰力的存在,韓逸肯定是要與其簽訂魂獸契約的,不然怎麽帶入任務世界,成爲一大助力。
在醉仙發來的信息中,他可是知道,那個利用名約的人皇可是靠着名約的力量,成爲了第二幕最爲強大的轉職者。
不過韓逸對于人皇這種出賣夥伴的行爲還是感到不恥,心中想好了,如果未來在空間中遇到的話,絕對不介意順手殺了。
當然,這一切等在擁有足夠實力的前提下。
交易完成,醉仙滿臉笑容,他看了一眼兵博,随後對着韓逸笑道:“我知道你找我有何事,不過第一城徹底毀了,我放在其中的醉憶酒也全部沒了,不過你不用擔心,給我七天時間,七天後第二城,我等你來取”
聽到醉仙早已明白自己心意,韓逸也是哈哈一笑,知道這次解封記憶的事情有戲了。
不過現階段第一城已毀,空間恢複的肯定沒有這麽迅速,所以他還是要踏上試煉之路,朝着第二城出發了。
“小友,多謝你的幫助,我們的交易已經完成,我在這個世界留存的時間不多了,爲了感謝,我會花七天時間爲你釀造醉憶酒,剩下的時間我将孵化我的孩子,将我的法則之力傳承與他”
說完,醉仙再次哈哈一笑,身形一閃,浮空而起,挂在腰際的酒葫蘆自動出現在了腳下,帶着他朝遠處射去。
“老仙慢走~”韓逸高喝了一聲,回應韓逸的卻是醉仙悠長的笑聲。
看了眼被他拎在手中,氣呼呼的手舞足蹈的名約,韓逸将頭轉向了兵博:“兵博大爺,怎麽把你送回去?”
聽到這話的兵博忽然身體一僵,将不敢置信的目光投向了韓逸:“你...你不知道怎麽把我送回去?”
韓逸的神色也是一僵,他忽然想到了,似乎召喚符文中并沒有提到這一點。
看着兵博的臉色越來越差,韓逸讪讪一笑:“這...要不留下來也沒事,反正你一直都想來這裏不是嗎?”
“那我的血核怎麽辦?”兵博當即咆哮道。
氣急敗壞的他差點将韓逸抓在手中捏死一百遍。
正要發怒的兵博這時候忽然感覺到了空間的排斥感出來,随即臉色轉怒爲喜,知道他離去的時刻到了。
就這麽在韓逸懵逼的表情中,兵博忽然轉怒爲喜,随即左手抓住了右臂,用力一扯,頓時血液抛灑。
這些散逸的血液卻沒有下落,而是停留在了空中,随後順着兵博撕裂的傷口處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