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推測剛剛出現在我腦海中的時候,我自己立馬就否定了,因爲一切看起來似乎太過虛假了些。”
“别廢話,快說,到底什麽猜測”
看到切割者瞪大了眼睛,韓逸微微一笑,随後緩緩道:
“我猜測北莫就是兵博,而他殺死飯店老闆他們就是爲了吸食氣血和靈魂恢複自己,還記得我們之前在飯店的時候嗎,飯店老闆二兒子身上的血少了血腥味。”
切割者點了點頭,不過眉頭也不自覺的一皺:“按照北莫所說,他是爲了報複飯店老闆不斷指引去支雲村吧!而且這個手法是兵博當初虐待北莫的方式,隻不過被銘記在心的他重新用了出來而已。”
“而且按照你這麽說的話,那在支雲村的那隻血手是誰?莫非是北冥神?”
韓逸搖了搖頭,眼神閃爍不定:
“那可能也是兵博!”
“啊?”
切割者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也是兵博?有兩個兵博?不可能吧,而且北莫可是能打開北冥神寶庫的人”
說着切割者看了眼戴在脖頸的項鏈,這條“虛無鏈”便是從北冥神寶庫中拿出的東西,而且介紹中有交代是北冥神在虛無中打造的。
“我覺得隻有一個兵博,但是這兵博身上似乎出了問題,他的手率先突破了封印,并且攝取了大量血肉、靈魂後誕生了自己的靈智并且壓迫住了整個軀體,并且想要奪取兵博的身體。”
“而你說的他能打開北冥神寶庫,你可要搞清楚,兵博是和北冥神一個階級的存在,殺死對方後拿走對方的寶庫很難嗎?”
“這個推理的一切都是基于北莫所說的都是虛假的。”
聽完韓逸的判斷,切割者一拍額頭:“走一步看一步吧,管它是誰呢,早點完成任務馬上滾回空間,到時候他就算真是兵博,要毀滅世界也随他喜歡了。”
“其實讓我再次想起這個推測的就是連續隐藏任務的觸發,其中任務中顯示的是阻止封印血手,而不是阻止封印兵博。”
切割者頓時一愣,随後腦海中過了一遍剛剛看過的連續隐藏任務,心中也是一驚,覺得韓逸的猜測可能性大幅度提升。
因爲任務不會撒謊,但是任務提示竟然是封印血手,而北莫給他們的任務是封印兵博,這看起來意義完全不一樣了。
而且有一點,原本以爲北莫不敢接近支雲村,是害怕被兵博抹殺,但是現在想來,他或許害怕的是被血手吞噬,因爲他們本是同源。
他終于知道韓逸爲什麽會如此猜測了,随即他露出了苦笑,這任務被稱爲“詭神錄”當真一點都沒錯,劇情太過離奇,完全不會按照正常的發展進行。
“我還有個推測你要不要聽!”
“放!”
切割者沒好氣的瞪了眼韓逸,覺得韓逸不一次性将他的推測講出來,而是一點一點的吊着他,實在讓他難受的很。
“假如我之前的推測都是正确的,按照正常完成傳說級任務,或許封印血手後北莫會給我們一個選擇,那就是效忠于它,爲他改造他想要的世界模樣,那或許也會是個大任務,而任務獎勵會更加豐富,還有一個選擇就是死亡”
切割者沒好氣道:“現在說這些有用嗎,我們肯定是站在北莫的對立面了,現在該想想怎麽在封印血手後活下來吧。”
“最起碼我能保證你活下來!”,韓逸忽然沉聲道。
這讓切割者一愣:“爲什麽隻是我活下來!”
韓逸笑的很坦然:“這本就不是你的任務,所以我打算先完成主線任務,然後再去進行傳說任務和連續隐藏任務”。
聽完這些,切割者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靠着完成主線任務後的攢留時間去完成連續隐藏任務,在打破封印後立即返回空間,到時候在空間光柱的保護下,來再多兵博都不用擔心了。”
韓逸點了點頭,這一點就是他現在所打算的,如果在破壞封印的後有極大的風險也是他自己承擔,而完成了全部任務的切割者完全可以選擇返回空間。
“那你怎麽辦,到時候你的任務還沒完成!”
“這一點不用你擔心了,本身這就是我的任務,你能留下來幫助我,我已經很開心了,所以不用想太多,别忘了,空間的主旋律永遠是活下去!”
切割者忽然握緊了拳頭,失落感忽然湧上心頭,這種失感覺隻有在他很小的時候有過,雖然韓逸說的一點都沒錯,但是他還是不甘心。
切割者張了張嘴,想要說願意留下來幫助他,可話到嘴邊,他卻又咽了下去。
看着韓逸認真的眼神,他忽然覺得自己十分可笑,原本以爲在進入空間後,他覺得自己的心會變得寒冷,同情心這種東西早已經被他抛棄了,可現在,他竟然猶豫了。
他沒有朋友,沒有真正的朋友,身邊的人即便對自己再尊重,可他們的心永遠都是冷漠的,甚至他對父親的印象都隻有刻闆、嚴厲、冷漠,永遠要求自己的隻有不斷提高實力這一點。
雖然在外人看來,他是那麽的完美,出生那一刻起便是家族中的驕傲,家族未來的掌舵人,可隻有他知道,他的成長中沒有一絲親情。
還記得隻有十歲的自己,在黑風呼嘯的黑森林中蜷縮成一團,躲避着哀嚎的寒風,那一刻他甚至以爲自己就要死了,但是他心中始終覺得自己的父親一定會來幫助自己的,可他錯了,錯的離譜,如果不是運氣好,他早已經死在了那裏。
但是跟韓逸在一起的的時光不一樣,他可以真正像個孩子一般胡鬧,可以真正的放縱自己,所以他十分珍惜和韓逸在一起的時間。
對于韓逸,他也漸漸有了依賴,甚至早已在内心中将韓逸做爲他真正的第一個“朋友”。
可此刻,他面臨一個選擇,是爲了朋友去拼死一戰,還是完成任務後爲了自己的性命返回空間。
雖然心中早已有了打算,可話到嘴邊,卻怎麽都吐不出口,自己憑什麽留下來幫他,憑什麽?
韓逸曾經就将自己當做工具,或許在他看來自己真的隻是個小屁孩,不成熟,又蠢、又笨,還愛胡鬧,甚至都沒有将自己當成過朋友,自己又有什麽資格成爲他的朋友來幫助他繼續任務呢。
這一刻切割者忽然感覺胸口很悶,随後他猛然揮拳砸在韓逸斜靠的樹幹上,雙眼通紅:
“老子管你去死,有危險我就跑,别以爲會傻乎乎的爲了你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