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凱點了點頭:“當時你告訴我的時候,我倒是沒有多想,因爲我覺得這幾天好像一切都開始正常了,你說你做夢也沒有夢見陽高飛,而你也說司徒涴自從和你一起出國回來之後也不再提離婚的事情,我想大概是玄青道長上次給你做法讓你去見司徒涴,這才讓他徹底死心了,可是就在我和玄青道長會面之前,楊鵬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最近有沒有莫俐的消息,這個電話讓我覺得有些奇怪,因爲我聽小朵說,她和楊鵬見過一面,當時楊鵬也沒有提及要讓小朵來我們公司上班,我當時就想,這個楊鵬還是挺有心計的,知道以小朵的性格,不可能馬上答應他的要求,而且小朵對楊鵬也十分的冷淡,這一點楊鵬好像也不介意,隻是偶爾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但是就這樣,兩個人也從來都不說起莫俐,可是楊鵬怎麽想起來問我呢?他怎麽知道我會清楚莫俐的消息,于是我便先沒有去找玄青道長,而是先去見了楊鵬。”
莫俐說道:“那你見到楊鵬,楊鵬是怎麽給你解釋的?”
袁凱道:“楊鵬說最近有一個男人常常在外語系逢人就問莫俐的事情,有一次還問過他,但是他覺得奇怪,就問了那個人到底找莫俐什麽事情?那個人說自己叫司徒涴,想問問莫俐是不是在這個學校上學,當得知莫俐一年前因爲車禍已經休學的事情的時候,居然十分的生氣,說雷曉多居然騙自己,楊鵬聽見雷曉朵的名字便多了一個心眼,便問了那個男人怎麽認識雷曉朵,那個男人說雷曉朵認識陽高飛,而自己正好就是陽高飛的愛人。”
莫俐聽了不禁背心一涼,但還是問道:“那楊鵬怎麽知道你會了解我的事情呢?”
袁凱苦笑道:“楊鵬那麽聰明的人知道我和陽高飛在一個公司,而且當時你不是帶着小五去外語系找過雷曉朵嗎?他便間接地懷疑我其實也是認識雷曉朵的,于是他覺得我讓他來公司上班,然後還附帶了一個必須讓雷曉朵也必須來的這麽一個條件,是我在故意戲弄他,然後替雷曉朵出氣,想到這裏,便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我是否知道莫俐的下落。”
莫俐聽完了之後,雙眉緊蹵,低頭想了半天:“既然司徒涴已經知道了莫俐不再國内,也就知道了上次他看見的那個人并不是真的莫俐,可是他這麽堅持的理由到底是什麽?”
袁凱說道:“所以我帶着這個疑問去找了玄青道長,玄青道長也沒有想到這個司徒涴居然這麽較勁,當初你說的那麽難聽,他居然都沒有死心,無非就是有兩個原因,一,是他真的愛上了那個常常出現在他夢裏的那個莫俐,二,就是陽高飛還在作祟。”
莫俐的眉頭越來越緊:“那你給楊鵬怎麽解釋的?”
袁凱沖着莫俐怪異地笑了笑:“我把他帶到道長那裏,讓道長留他喝了一壺茶,明天他就會忘記他之前懷疑的所有事情。”
莫俐聽罷不禁苦笑道:“既然這麽容易,爲什麽不給司徒涴也喝這麽一壺?”
袁凱道:“我也是這麽給玄青道長說的,但是道長說了,莫俐在司徒涴的心裏已經是根深蒂固了,到底是爲什麽,玄青道長也不清楚。”
莫俐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在會議室的燈光下發出慘白的光芒。
袁凱也看見了那枚戒指,好奇地用手摸了摸,突然說道:“對了!”
袁凱的話還沒有說完,莫俐也幾乎同時想到了,她幾乎是有些興奮地和袁凱異口同聲地說道:“戒指!”
不一會兒,兩個人已經上車前往真慶道院。
“你說司徒涴帶着那個女人去了哪裏?”莫俐問道。
袁凱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你看清了那個女人是誰嗎?”
莫俐點點頭:“雖然臉我沒有看清,但是她的那一件衣服實在是讓我記憶猶新,還有一件事情就是你怎麽知道我們公司有司徒涴的内應?”
袁凱笑了:“我也是猜的,我在想既然他這麽想搞清楚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而且他突然也不和你離婚了,而且還要和你重新再結一次婚,甚至連從前的戒指都不要,我就在想,其實司徒涴是一個心思十分缜密的人,我中途叫你回來,以他從前的性格,那麽他是一定要送你上來的,可是他沒有,大概就是不想讓你也懷疑他吧,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不擔心自己得不到你在公司的消息。”
莫俐聽完袁凱的分析,不禁說道:“天呐!你們這些男人也太厲害了吧,我好像就在聽諜戰故事一樣。”
袁凱道:“事實說明一切,你雖然不了解司徒涴,但是我認識他十多年了,對于他,你是在明他在暗,你爲了這個家,爲了陽家的父母,你自然覺得隻要遂了陽高飛的心願,不和司徒涴離婚就可以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學醫的理工男哪裏那麽好騙,而且作爲一個男人,一個年輕氣盛的大男人,他居然可以因爲愛你而選擇不去碰你,這點兒大概你們女人是相信的,并且還會感動,但是我告訴你,莫俐,我是男人,隻要是正常的男人,他除非不愛你,否則不可能半年都不碰你,甚至連一個簡單的親吻都沒有。”
莫俐聽到這裏,越來越覺得自己有些發冷,她2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想到這裏,莫俐腦子一個激靈然後馬上給文甯打了一個電話:“媽媽,你們睡了嗎?”莫俐問的盡量隐晦,她怕她擔心的事情發生,這樣會吓壞了文甯。
還好電話那頭的文甯壓低了聲音說道:“兮兮才睡着,我們也準備休息了。”
莫俐的一顆心這才放回了肚子裏,便借故怕吵醒了兮兮,這才挂了電話。
“你擔心司徒涴對兮兮下手?”袁凱側目問道。
莫俐苦笑道:“我現在不知道還可以相信誰了,就連平時看着最是老實巴交的司徒涴都有這麽多的花花腸子,居然背着我到處打聽莫俐的消息,然後回過頭來還給我求婚,真是……人心叵測。”
袁凱低歎了一聲:“俗話說的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看你除了要了解陽高飛之外,還要好好地了解一下你的這個枕邊人了。”
莫俐陰沉着臉:“有一次陽高飛問過我,是不是會有一天後悔我現在的選擇,她說她這個爛攤子她自己都收拾不了了,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收拾好,當時我還覺得不就是你的那些個破爛事兒嗎?你那些個男男女女蠅營狗苟的事情,可是現在我發現原來真正讓她搞不定的大概不是外面的男人,而是身邊的這個男人吧。”
袁凱笑了:“是不是司徒涴把你給吓着了?”
莫俐沒有好氣地說道:“你說呢?”
正在這時,袁凱的電話響了,接了之後聽見袁凱答應了幾聲便挂了電話。
“小五打電話說司徒涴帶着孫豔去了一個酒吧,到現在還沒有出來,至于到裏面去見誰或是兩個人到底說了什麽小五都不知道。”
莫俐詫異地看着袁凱,道:“你讓小五跟蹤他們去了?”
袁凱道:“剛才才給你說了知己知彼,你又忘記了,我不讓小五跟着,萬一他們突然回到公司,發現一個人都沒有,給你打電話,你怎麽說啊?”
莫俐感覺自己都要哭了,袁凱安慰道:“沒事!别擔心,其實在我的心裏司徒涴不是一個壞人,至少他不會對他的孩子和陽高飛的家人做什麽。”
莫俐苦着臉,用手指了指自己,袁凱聳了聳肩:“那我就不知道了。”
兩個人到了道院徑直走到了玄青道長的院子門口,隻見莫俐在門口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後的袁凱:“你爲什麽幫我?”
袁凱正認真走路,冷不丁聽見莫俐這麽問自己,楞了一下,然後釋然一笑:“因爲隻有我和小朵可以讓你放心啊?”
莫俐聽到這裏,感激地看了一眼袁凱,這時房間裏一個聲音說道:“既然來了,怎麽還不進來?”
午夜的清江市,帶着一絲淡淡地涼意,吹過的風裏偶爾可以聞到迎春花和杏花的味道。清江市爲什麽要叫清江,是因爲清江市的中間有一條叫清江的河流将整個城市分成了兩半,一邊是老城,這裏的老人喜歡直接叫老城叫清江,而另一邊則是後來改革開放之後修的新城,這裏的人喜歡把新城叫江北,因爲是新修的城市,所以整個城市的建設規劃都比老城看這樣要氣派很多,清江市的很多單位都留在了老城,而一些餐飲娛樂則都在新城,所以到了晚上,老城就像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早早地就進入了夢鄉,而新城則總是夜幕降臨之後才開始真正的勃勃生機。
“司徒,你在哪裏?”莫俐和袁凱回到了市裏之後,就給司徒涴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半天才接起來,聽得出來,電話那頭好像十分的嘈雜,而司徒涴好像是喝醉了一樣。
挂了電話,莫俐憂心地看了袁凱一眼:“怎麽辦?”
袁凱拍了拍莫俐的肩膀:“去找他吧,怎麽說今天也是你們新婚的第一天,我陪着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