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俐坐在外語系足球場邊的台階上,這個時候球場上踢球的人很少,觀看的球的人就隻有莫俐一個人,她回了一趟宿舍換了一身自己從前的衣服,因爲一直留着頭發,所以頭發也已經快要齊腰了,披散下來看起來也還是不錯,最關鍵的是隻要戴上了玄青道長給自己的那根繩子,那麽一會兒司徒涴看見的這個女人就不在是自己的妻子,而是他的夢中人莫俐了。
“你去吧,她就坐在看台上等着你。”不遠處,雷曉朵指着莫俐對司徒涴說道。
司徒涴放眼望去,隻見果然不遠處的球場看台上坐着一個長發飄飄的姑娘。
“謝謝你。”司徒涴禮貌地說道。
雷曉朵淡然一笑,沒有說話就走了。
司徒涴幾乎是奔跑的速度來到了莫俐的身邊,雖然,他知道自己這個年紀已經不應該這麽沖動了,但是他還是沒有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沖動,他是真的很想看看那個幾乎夜夜和自己夢中相守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就是現實中的這個背對着自己的穿着一身藍色運動衣的姑娘。
“你……你好。”司徒涴有些氣喘,也大概也是有些激動,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莫俐緩緩地轉過身來,看了一眼滿臉激動表情的司徒涴,起身伸手微笑着說道:“你好。”
司徒涴像是有些驚呆了,簡直不能相信自己這麽快就可以見到自己夢中的人,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趕緊伸手握了握莫俐的手,然後說道:“你不是說你在新西蘭等着我嗎?怎麽出現在這裏了?”
莫俐知道爲什麽司徒涴要買那本書了,看來陽高飛還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從前屬于自己的時候不珍惜,如今不該是自己的了,居然又要牽扯不清,真是想不通這個女人要想幹什麽。
莫俐微笑着示意司徒涴坐到自己的身邊,等兩個人坐下後,便說道:“我聽我的同學雷曉朵說您要見我?請問有事嗎?您剛才說我說的我在新西蘭等您是什麽意思啊?”
司徒涴見莫俐一臉茫然的樣子,便道:“你先别急,請允許我先給你講一個故事,可以嗎?”
莫俐捂着嘴大笑起來:“先生,我還不知道您叫什麽名字呢,您怎麽倒先給我講起故事來了呢”
司徒涴見莫俐笑的這麽開心,反而顯得更加的局促不安起來,隻見他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結巴道:“我以爲……以爲雷曉朵已經告訴你了。”
莫俐笑道:“告訴我什麽?她隻是我又有一個慕名而來要求見我一面的男人來找我,我已經習慣了天天有人像你這樣來找我,隻是唯一不同的就是想你年紀這麽大的還是第一個,你看着應該比我爸爸小不了多少吧?”
司徒涴見着面前這個和自己夢裏一模一樣漂亮的女子說完了這句話又開心地大笑了起來,便支吾道:“你……你有很多人追求嗎?”
莫俐聽了這話,便停住了笑聲認真地看着司徒涴,道:“當然!要不你怎麽也來找我看了?難不成你真的隻是一個大叔叔來找我給我找什麽警示教育的小故事吧?”
司徒涴顯得有些沮喪,顯然這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但是他還是沒有很快就放棄,于是他說道:“我來找你就是想問你,你是不是常常出現在我夢裏的那一個人?你是不是說你愛上了我,要我去新西蘭找你?”
莫俐像是看見了一個怪物一樣看着司徒涴,然後往一旁挪去,一邊挪,一邊驚恐地說道:“這位叔叔,您是不是來錯了地方,我們這裏是清江大學,不是清江精神病醫院?”
這句話顯然有些激怒司徒涴,他有些氣憤地站起身來,指着莫俐說道:“要不是你,我不會相信我的妻子已經不愛我了,就是你告訴我說,如果我的妻子還愛我的話,她就不會不讓我碰她,還說什麽我妻子回來的這麽幾個月我們一直相敬如賓就是因爲我的妻子已經不愛我了,還說什麽我的妻子如果愛我怎麽可能不和我親近,你讓我吃處處試探,處處難爲她,如今我終于鼓起勇氣要和她離婚了,你居然說我是神經病?”
莫俐聽着聽着終于明白了,原來陽高飛就是這樣來調撥自己和司徒涴的關系的,難怪司徒涴會懷疑自己的真心了,也難怪自己和司徒涴同在一個屋檐下四五個月,除了牽手,竟然連比這個更加親密的舉動一個也沒有了。
莫俐想到這裏,知道今天自己是一定要讓司徒涴對眼前這個貌美如花的女人徹底死心的,想到這裏,便起身一臉輕蔑地對着司徒涴說道:“拜托了,大叔,首先你是誰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其次你和你什麽所謂的妻子之間的好與不好說實話也和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我爲什麽要讓你和你的妻子離婚啊?你這麽老了,雖然長得不算難看,但做我的男朋友那也是老了一點兒吧,所以,請你還是醒一醒,不要再做夢了。”說完,便徑直從司徒涴的身邊走了過去。
“等一下!”
莫俐聽見司徒涴的聲音停了下來,但是并未回頭。
“你身上的香水味兒怎麽和我妻子身上的味道一樣?”司徒涴警覺地問道。
莫俐心裏一緊,便回過頭對着一臉狐疑的司徒涴笑着說道:“那隻能說明在你的心裏還是愛着你的妻子的,連别人身上的香水味你都可以想起你的妻子,你何必還否認自己對她的感情呢?”說完便趕緊離開了,甚至連回頭看看的勇氣都沒有了。
莫俐回到宿舍換了衣服趕緊将車子開到校門口,仔細檢查了身上有沒有異樣和不對之後,就看見司徒涴失魂落魄地朝着車子走了過來。
一路上連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像是十分的默契一樣,直到陽月坤的一個電話才打破了車子裏的沉默。
“爸爸,我和司徒在回家的路上,嗯……對,對……好的,好的,一會兒我和司徒商量了之後就給您和媽媽回電話,好的……好的,再見。”
莫俐挂了電話從後視鏡裏看了司徒涴一眼,剛才一直閉着眼睛的他這時終于開口說話了。
“高飛,對不起。”
莫俐道:“爲什麽要給我道歉?”
“沒有什麽,剛才爸爸打電話來是不是就是問我們全家出去玩兒的事情啊?”
莫俐點頭說是。
又聽司徒涴說:“我們直接去爸爸他們那裏吧,我們商量一下去哪裏玩兒。看看兩位老人有什麽想法和建議。”
莫俐想了想,還是說道:“那離婚的……事情,什麽時候去辦?”
司徒涴從後視鏡裏看了莫俐一眼,道:“如果我說咱們不離了,你看行嗎?”
莫俐心裏一陣狂喜,可是臉上還是不能露出一星半點兒的喜悅,便隻能是微微地點了點頭說了一個字,好!
袁凱說這個世界,誰離開誰都能活,隻有誰比誰更舍不得。陪伴你的人,不是随時都有;
牽挂你的心,也不是無事可做。袁凱說這句話的時候,正好是莫俐和司徒涴帶着全家去馬爾代夫旅遊的時候,他們一家人常常在微信上曬一些讓人羨慕不已的照片,有一天,袁凱正在和楊鵬上課,突然間莫俐要和自己連線視頻,自從有了微信這個玩意兒之後,什麽國際長途,什麽流量都是浮雲在,隻要有WIFI的地方就是溝通無障礙。
連接了之後袁凱的第一句話就是自己在和楊鵬上課,爲什麽這麽說,無非就是擔心莫俐會不小心說出一些不該讓楊鵬聽見的話,好在莫俐不是在酒後視頻,除了有些興奮之外腦子還算清醒,視頻裏說是給袁凱還有幾個好朋友買了一些當地的特産,然後就說兩位老人還想再待幾天,然後讓袁凱記得去家裏看看歡喜和殺手,袁凱大概也知道了這個時候莫俐就算是有話也不好再說,便匆匆地挂了線。
“袁總,我看您好像和陽總的關系很好的樣子?”楊鵬讨好地說道。
“關你什麽事?”袁凱沒有好氣地說道,他一直這樣和楊鵬對話,奇怪的是楊鵬好像從未沒打擊一直都沒有放棄,大概是袁總豪氣給的薪酬一直不低,也或者是楊鵬這個人賤皮子,已經是金剛不壞之身,誰也打擊不了了吧。
楊鵬果然笑了,道“袁總說的是,說的是,我也隻是好奇罷了,您看我以前的女朋友不是現在正好是陽總女兒的家教嘛,所以我就……問問。”
袁凱聽了這話,冷笑一聲,假裝好奇地問道:“是嗎?我怎麽沒有聽陽總給我說起過呢?”
楊鵬見袁凱的表情以爲袁凱是真的不知道,便笑着說道:“呵呵,大概是陽總生了我的氣吧。”
袁凱連忙問道:“爲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