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不屑地撇了撇嘴,又吃了一個包子,道:“優秀什麽啊,您是不知道啊,我們班三十個人隻有四個女生,而且那另外三個女生簡直是神一般的存在,整天除了圖書館就是圖書館,可憐我雖然在學校裏有很多男生追我,我都不敢戀愛啊,都二十一歲了,我居然還沒有過初戀,真是悲哀啊!”
小五笑着說道:“有人追你爲什麽不敢談啊,怕你媽媽克扣你的生活費?”
安悅搖頭,道:“那倒不怕,我媽不給我,我不是還有一個賣螃蟹的老爸嗎?”
這話讓莫俐又笑了,看不出來這個小丫頭說話實在是太逗了。
小五道:“那你怕什麽啊?”
安悅道:“你豬啊!當然是怕我當班上最後一名呐!我從小到大還沒有受過這等恥辱,如果以後到了社會上,我的同學給我認識的人說,你認識的這個安悅曾經在我們班可是最後一名,天啦,我想一想都覺得無地自容啊!”說完雙手捂着臉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
小五聽罷便也大笑起來,道:“那你這四年有沒有這麽慘過啊?”
安悅聽完這話便得意地看了小五一眼,道:“你簡直小瞧我薇薇安了,我連續四年都有獎學金的。”
聽到這裏,莫俐也忍不住想要爲這個小姑娘點一個大大的贊了。
安悅見莫俐和小五不吃都聽自己說話,便笑着說道:“陽總趕緊吃飯吧,要不該涼了,本來說給您買的早餐,弄了半天我都吃完一籠包子了,你們還動也沒有怎麽動,趕緊,趕緊先吃吧。”說完就用筷子給莫俐夾了一個包子在她的碟子裏。
莫俐一邊喝着粥一邊吃着包子然後一邊聽着安悅像個機關槍一樣給自己講着嚴氏水産的事情,看來這個小姑娘倒是一點也不擔心莫俐知道什麽,不過想一想也是,反正莫俐重要的不是調查嚴氏水産,而是想通過嚴氏水産查出任麗娜。
莫俐差不多吃飽了,便讓人将東西全部拿了下去,還是繼續喝蜂蜜水。
莫俐對安悅說道:“你一般常去你爸店裏幫忙嗎?”
安悅點頭道:“我爸其實還是挺辛苦的,隻要我有時間一般都會去幫忙。”
莫俐想了想,道:“那你認識任麗娜嗎?”
安悅一聽這三個字頓時臉色不好起來,莫俐看見了安悅的表情,便又說道:“看來你認識。”
安悅哼了一聲,道:“那個狐狸精!”
莫俐見安悅一臉的憤怒,猜出了幾分,道:“說實話,是我讓小五我在查你們嚴氏水産,你告訴過你的爸爸嗎?”
安悅搖頭,道:“我猜到了,不過我傻啊?我怎麽可能告訴我爸啊,再說了,您查就查呗,我聽小五說您現在接手了會所的事情,想必是想事無巨細一一了解,您要查什麽我就告訴您什麽就是了,這是您别給我提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雖然我知道她是你們會所的人,而且還是你們會所一個不大不小的什麽經理。”
莫俐笑了,道:“其實我就是想通過查你們嚴氏水産和我們會所的往來賬目看看這個任麗娜有沒有在其中搞鬼。”
安悅聽莫俐這麽說,頓時來了精神,隻見她雙眼發亮盯着莫俐興奮地說道:“好啊,好啊,要我怎麽幫你?”
莫俐見安悅的樣子便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你至于這麽恨她嗎?”
安悅道:“換做是您,您會不會恨一個破壞自己家庭的女人。”
莫俐不解,又聽安悅說道:“我爸和我媽在我十一歲的時候離婚了,離婚的原因我不想說,但是後來我跟着我媽我媽爲了我一直沒有再找,可是我爸爸在跟我媽離婚後第四年就找了我現在的後媽,說實話我不喜歡我的後媽,那就是一個市井小人,摳門兒吝啬小氣,這些我都不說了,但是我卻十分喜歡他們後來給我生的那個妹妹,我的妹妹比我十六歲,今年才五歲。”
莫俐發現安悅講到這裏情緒有些激動,便給她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她,她笑了笑雙手接了過來,喝了一口繼續說道:“我和我妹妹的感情很好,大概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我才常常去我爸的店裏幫忙,其實也是去幫忙照顧我妹妹。”
莫俐明白安悅的這種感受,畢竟自己也是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她十分了解。
安悅說道:“那個任麗娜也常常去我們店裏找我爸爸,最初的時候隻是工作上的來往吧,可是後來我發現她居然晚上還給我爸爸打電話,每次一打電話我後媽和我爸就要吵架,我爸一走我後媽就忍不住要找碴不是對着我指桑罵槐就是打我的妹妹,陽總您是不知道每次我妹妹一哭我就恨不得将我的後媽按在地上狠扁一頓,可是我也知道這不能怪她,她再是不好,那也是我妹妹的親媽,我自己現在都這樣了,可我不能讓我的妹妹再像我一樣生活在一個有爹沒媽或是有媽沒爹的家庭了。”
莫俐點了點頭,道:“我明白,這麽說,看來我是可以相信你的,對嗎?”
安悅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您完全可以相信我,您放心吧,不爲别的,就算是爲了我的妹妹,我也會盡力幫您的,隻要您一句話。”
莫俐歎了一口氣将自己的打算說給了安悅和小五聽,說完之後,道:“我發現這個任麗娜還是有一些手段的,你們千萬不能大意,不能打草驚蛇,沒有找到确鑿證據之前,我們萬萬不可讓她發現這件事情。”
安悅和小五點頭說好,三個人又坐了一會兒,莫俐便說有事就先告辭了。
莫俐從寶貝酒吧出來,天又變了,風吹得人剛才一身的熱氣頓時沒有了,凍得莫俐不禁打了一個哆嗦,然後緊接着就是一個噴嚏,莫俐自嘲道:“難道是有人想我了?”
莫俐上了車便開車朝着城外而去。
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看莫奶奶了,莫奶奶那裏沒有電話也沒有手機所以自己如果不親自去是不知道莫奶奶的近況的,好在袁凱今天走了,公司裏幾乎也沒有了人,自己變趕緊抽空去給莫奶奶拜個年才好。
車子開到半路雷小朵打來電話說是已經到了哈爾濱,莫俐和雷小朵問了問天氣情況囑咐她不要太累記得吃藥的話便挂了電話,莫俐想隻要有袁凱在應該不會要自己擔心,其實就算是不讓雷小朵去跟着自己,自己也未必有袁凱那麽細心,可以好好地照顧雷小朵。
天還是下起了雪,莫俐發現自己每一次去莫奶奶那裏天都會下雪,而且還是鵝毛大雪。
莫俐将車子開到了莫奶奶的門口,拿着給莫奶奶買的東西下了車,開了院門,平時這個時候莫奶奶一定已經出來迎接了,可是今天并沒有,莫俐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趕緊将東西放在門口,快步地走到莫奶奶的睡房門口敲了敲門,房間裏并沒有聲音,莫俐又到另外幾個房間去看了看,發現廚房裏睡着那隻上次自己來的時候就有的小黑狗,小黑狗一身滾的都是竈灰,看見莫俐來也真是擡頭看了看便又躺下了。
莫俐重新回到莫奶奶的睡房門口推了推發現門是從裏面關上的,好在這種門是農村的那種不太結實的木門,莫俐使勁地推搡了幾下,門居然打開了。
房間裏冷飕飕的,而且有一股十分奇怪的味道有點兒像中藥的味道又有點像是什麽東西發了黴一樣。
房間裏拉着窗簾,所以光線很暗,莫俐小心翼翼走了進去,喊了一聲莫奶奶,隻聽床上有什麽東西哼了一聲,聲音很微弱,幾乎都聽不見,好在莫俐的耳朵十分的好使,所以便趕緊朝着聲音的方向過去了。
莫俐走到床邊一看發現莫奶奶躺在那裏,莫俐低下頭伸手摸了摸莫奶奶的額頭滾燙,吓得趕緊喊了一聲莫奶奶,可是莫奶奶根本沒有說話的力氣了。
莫俐想了想這個地方要是等救護車來可能至少要一個小時,而且現在還下着大雪,路上很不好走,想到這裏,莫俐索性将莫奶奶背在了自己的背上,快步朝着自己的車子走去。
回城的路上莫俐給陽月坤打了一個電話,先是問了問了一下老人現在的情況,陽月坤聽說是司徒涴認識的一個老人便也趕緊通知急診随時準備着,等莫俐到陽光醫院的時候莫奶奶已經徹底昏迷了過去。
陽月坤見莫俐一臉焦急地在急救室門口來回地走着,便上前安慰道:“别着急啊,我怎麽沒有聽司徒說過還認識一個農村的老太太?”
莫俐此時也沒有心情解釋,十分擔心是因爲給自己作法莫奶奶這才生病的,這麽大年紀的人了,如果今天自己沒有去,那真是後果不堪設想。
“爸爸,具體情況等莫奶奶醒了再告訴您。”
陽月坤道:“那你通知她的家人了嗎?”
莫俐想了想,道:“我還真不知道她有什麽家人,我也是前段時間司徒在的時候帶我去的,我也是才認識老太太的。”
陽月坤道:“那你趕緊還是給司徒打個電話,畢竟我看這位老人的年紀不小的,萬一……還是有家人在場比較好,免得日後找你的麻煩。”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