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道長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麽,隻聽他對着莫俐念叨了一段莫俐一個字都沒有聽懂的話之後莫俐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不一會兒莫俐感覺有人在喊自己,莫俐睜開了雙眼發現四周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莫俐心裏十分害怕想找手機給袁凱打個電話來救自己,可是發現自己的身邊什麽也摸不到,莫俐便大聲地喊叫了起來。
這時有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俐俐,是你嗎?”
莫俐一聽居然是自己媽媽的聲音,便趕緊喊了一聲媽媽,黑暗中一個腳步聲由遠而近,莫俐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媽媽怎麽是你?”莫俐雖然看不見人,但是可以感覺到這個人就在自己的身邊而且還很近很近。
“媽媽就是想你了,想回來看看你,你看看你這麽長時間也不給媽媽打個電話,媽媽還以爲你出事了呢。”
莫俐一下忍不住哭了起來,道:“媽媽。俐俐也想你,可是俐俐不能給你打電話啊,因爲你的身邊已經有一個人代替我了。”
又聽那女人說道:“怎麽會這樣?”
莫俐便将自己出事之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那個女人,講完了之後,莫俐突然感覺身邊的氣氛不對,隻聽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個聲音說道:“醒!”
莫俐像是坐着過山車一般的感覺一陣眩暈過後,這才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隻見眼前還是剛才的那個屋子,屋子裏還是那個玄青道長,隻不過這一次那個道長的臉上不再是面無表情,而是一副關切的模樣看着自己,見自己睜開了雙眼,便上前說道:“姑娘,剛才冒犯了,你還好吧?”
莫俐此時是一點力氣也沒有像是重感冒發燒之後的感覺,她有氣無力地看了那玄青道長一眼,她想如果自己有力氣的話一定會跳起來指着這個老道士罵娘的,可是現在她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隻是狠狠地瞪了玄青道士一眼,然後疲憊地閉上了雙眼。
莫俐聽見那道士說道:“我知道這件事情上對你很是不公,但是事出突然我隻有先禮後兵,還請莫俐姑娘不要怪罪。”
莫俐聽到玄青道長這樣喊自己,還是忍不住掙紮着做起了身子,張開眼睛看着面前這個俨然換了一副面孔的老人,此時的這個人已經是一臉的慈祥和笑意。
“你……你剛才喊我……我什麽?”莫俐艱難地開口說道。
玄青道長從一旁端了一碗水遞給莫俐,溫和地說道:“喝吧孩子,這個水可以讓你盡快的恢複起來。”
見莫俐不接,便又笑着說道:“放心,這一次不會害你的。”說完自己先喝了一口那水,然後再遞給了莫俐。
莫俐見這老道的表情,想了想,還是接過了那碗喝了一口發現有些煙草的味道,便疑惑地看了那老道一眼,隻見玄青道長說道:“這是一碗化過符咒的水,别擔心,喝吧孩子。”
大概是這一聲孩子讓莫俐忍不住再次相信了面前這個人便一口喝完了碗裏的水。
玄青道長接過碗放在一邊,然後扶着莫俐坐好,對她說道:“你叫莫俐今天二十三歲,是清江大學外語學院的學生,對嗎?去年的八月二十四日你陰差陽錯地和陽高飛身體互換直到現在,對嗎?”
莫俐知道現在就算是隐瞞也是瞞不住了,便隻能點了點頭。
隻聽那玄青道長說道:“你想過要找回真身嗎?”
莫俐覺得這碗水真的好像讓自己好了很多,至少可以坐着說話了。
“我怎麽不想,一來是沒有找到可以回到自己身體的辦法,二來,她……陽高飛……陽高飛也不願意。”
玄青道長停到這裏道:“怎麽?她也在本市?我怎麽算不出來她在本市呢?”
莫俐苦笑道:“道長您還真是高人啊!她确實不在國内,而是遠在新西蘭,我從前若是遇到了您,是不是現在就不用整天這麽僞裝這麽辛苦了?”
玄青道長道:“我算過了,你命裏該有此一劫,隻是我發現這個陽高飛和你的命數十分的想象,你們同屬水命之人,這是一個早上一個是晚上,加之年份也不同,所以你們的命縱然有些相同,但是最關鍵的是她命犯桃花,而且沒有你長壽,還有一點很關鍵的就是她此生是命孤之人。”
莫俐聽不懂這些,便問道:“道長這些我都聽不懂,可是我覺得這些好像都是不好的?你說是不是就是因爲這些原因她才不肯回到自己的真身?”
玄青道長道:“那麽這期間是你出國去找過她還是她回來找過你?”
莫俐搖了搖頭,道:“都沒有,我就是找人做法和她在一個外時空對過話。”
莫俐不知道這個外時空的詞語是不是很很好定義自己那次和陽高飛的會晤,但是自己卻也找不到更好的詞語來形容了。
玄青道長聽了倒是沒有太意外,微微一笑道:“難怪呢!可是她沒有說她爲什麽不願意要回自己的真身嗎?”
莫俐搖了搖頭,道:“她說她在這個身體活夠了,發現我那個身體既年輕又……漂亮,所以她甯可昏睡着等醒來,也不要現在這個軀殼。”
玄青道長道:“怎麽?你的那個真身還未醒來嗎?”
莫俐點點頭:“至少在一個月前是這樣的。”
玄青道長想了想,道:“沒有理由啊!”
莫俐聽了這話,便不覺有些奇怪,問道:“道長何出此言?”
玄青道長掐指一算,緊皺雙眉道:“按理說你的真身是一點問題也沒有啊,怎麽可能是沒有醒來呢?你确定嗎?”
莫俐被玄青道長問到,想了想,道:“這個我還真是不能确定,因爲我也仿佛是在夢中見到了她,不過夢中的她倒是坐着和我說話的。”
玄青道長說道:“我看你有必要證實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莫俐想了想便點點頭:“好的,我會想辦法去調查。”
莫俐又想起了什麽,道:“道長,我聽陽高飛給我說,她說如果我有什麽辦法互換身體,她倒是也不介意,可是我看她好像志在必得一般,笃定我就一定還不回自己的身體了一樣,你說這是爲什麽啊?”
玄青道長想了想,道:“我現在算不出她的這一個時段的命數,我也暫時搞不懂她爲什麽這麽堅定地認爲你就回不到自己的身體了,不過你也别着急,既然我們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就總是有辦法的。”
莫俐看了玄青道長一眼,道:“你我素昧平生,您爲何要幫我啊?”
玄青道長笑了笑,道:“既然知道了老道不能坐視不理這是其一,其二嘛,這件事情因爲之前我并不知情隻是覺得你的氣場和你的人實在不搭,這才心生疑惑貿然請來了姑娘作法,因爲作法也傷害了姑娘的身體,老道過于不去,也會想要替姑娘讨回一個公道。”
莫俐聽到這話,便不免感激地說道:“那真是太感激您了,可是我們真的有辦法再換回各自的身體嗎?”
玄青道長道:“不急,不急,總該有辦法的。”
莫俐聽了這話像是聽見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一般,連聲感謝,剛才的不快已經煙消雲散了。
第二天莫俐給袁凱打了一個電話請假沒有去上班,袁凱也爽快地答應了,她發現最近和袁凱相處的不錯,這個人心眼不壞,而且脾氣性格兩個人都還對路,當然她不知道自己頭一天去道院其實是袁凱和玄青道長商量好了的,她更是不知道在自己被袁凱接回了家之後袁凱又回到了道院從玄青道長那裏得知了一切,可是有玄青道長的囑托,讓袁凱不必驚動莫俐,假裝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一般,隻需在暗中幫助這個可憐的小姑娘便是了。
莫俐和雷小朵送了兮兮之後,兩個人便徑直開車到了一家私立的婦産醫院。
“俐俐,能不能給大鵬打一個電話,萬一他是身不由己,萬一他知道我打掉了他的孩子他會不會生氣再也不理我了啊?”
莫俐見雷小朵兩眼淚汪汪的看着自己,便長歎一聲,道:“小朵,他如果真的在乎你,在乎這個孩子他就不會把你放在外面不管不顧兩三天了,而且他還知道你懷着孕呢!”
雷小朵緊咬着嘴唇,低聲說道:“可是……我還是不忍心打掉好咯孩子,畢竟他是無辜的。”
莫俐緊緊地抱着莫俐的肩膀道:“我也知道這個孩子是無辜的,可是你要想你如果未婚先孕這個孩子生下來要受多少委屈遭多少的白眼啊?”
雷小朵還是搖了搖頭,道:“俐俐,能不能再緩緩?啊?再緩緩,還有半個月就開學了,我們再等等,好不好?”
莫俐長歎一聲:“可是時間過了你就不能做手術了,隻能是五個月之後再引産,我們昨天晚上不都在網上查過了嗎?那樣對你的身體傷害很大不說,而且孩子那個時候已經成形,你忍心嗎?聽說七個月生下來都可以活了,那個時候再做決定豈不是更加殘忍?”
雷小朵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落在了衣服上還有地上。
“好吧,我跟着你去就是了。”說完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