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發現你這次車禍之後好像變了很多。”
莫俐聽見背後的小五說道,頓了一下,沒有回頭,而是說道:“那你覺得我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小五輕笑,沒有說話。莫俐則進了洗手間。
司徒涴出了門,迎面過來剛才那個漂亮的大堂經理叫麗娜的。
“您這就要走了嗎?”麗娜一臉微笑。
司徒涴笑着點點頭:“一會兒小五出來簽字就好了,陽總最近身體和心情都不是很好,别找她了。”
麗娜趕緊點頭:“好的,反正都一樣。”
司徒涴沒有停留,快步走出了門,他臉上之前的笑容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和這個天氣一般的突如其來的陰雲密布。
一個小時後,司徒涴出現在陽月坤的辦公室裏。
“爸爸。您找我?”司徒涴進了門,見陽月坤站在窗前仿佛是在想心事,聽見司徒涴的聲音并未回頭。
“嗯”陽月坤算是回答。
司徒涴感覺到房間裏的氣氛不對,他之前在電話裏就覺得奇怪,爲什麽陽月坤的第一句話就是說如果陽高飛在身邊那麽就别說是自己打的電話,這讓司徒涴很是不解。
司徒涴走上前,來到陽月坤身邊,看見陽月坤一臉陰沉,雙眉緊促,雙手抱與胸前看起來很嚴肅的樣子。
“你和高飛最近怎麽樣?”
“挺好的。”司徒涴不知道陽月坤這話是什麽意思。
陽月坤側眼看了自己女婿一眼,這個女婿最初自己是不滿意的,雖然也是和自己一樣學醫,但是讀了博士之後居然學無所用去了什麽藥監局,一天到晚朝九晚五的無所事事,到目前也隻是一個小小的縣處級幹部,可是去年因爲自己的女兒的原因他反而漸漸喜歡上了這個有擔當有責任對自己和文甯也十分孝順的孩子。
“挺好的?什麽叫挺好的?那你知道爲什麽高飛要突然搬回你們自己那裏去住嗎?”
司徒涴之前也懷疑過,但是自己的妻子他清楚,從來都是從一不二,說風就是雨,雷厲風行的個性他已經習慣了,她說回來他也沒有問過。
“這個我還真的沒有問她。”司徒涴老實地說道。
陽月坤看了看司徒涴,指了指自己辦公桌上的一個文件,道:“這是她執意讓我和她做的什麽親子鑒定。”
司徒涴一聽,不由一驚,這個陽高飛唱的哪一出,但是想着還是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拿起桌子上的文件一看便笑了。
“這個高飛真是的,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這樣的結果,爲什麽還要多此一舉呢?”
陽月坤轉過身來走上前去,從司徒涴的手裏接過文件長歎一聲,看着司徒涴,半晌才緩緩說道:“今天你和飛兒在陽光會所看見老袁了?”
司徒涴點了點頭,道:“是,不過不知道爲什麽高飛像是沒有認出來袁總,看也不看一眼就走了,我當時還納悶兒,因爲小五在,我不好意思問,還想着回去之後問問她呢。”
陽月坤怅然一聲:“這個孩子啊,就是太拗了,再說當初是我給老袁說停了她的工作,她也知道這件事情,她若是生氣也應該生我的氣,怎麽好這樣對她的恩師呢?畢竟是老袁帶她入了這行,手把手的提攜才有她今天的成就。”
司徒涴看陽月坤神色凝重,便寬慰道:“大概她是無心的,因爲之前她因爲小五沒有打招呼就和我們一起去了遊樂園她一直在生我的氣。”
陽月坤聽司徒涴這麽說,有些好奇地問道:“高飛和你們去遊樂園了?帶着兮兮?”
司徒涴知道陽月坤的意思笑着點頭說是。
陽月坤終于笑了,走到自己桌前桌下,示意司徒涴也坐。
“唉!你說她不懂事。這一次回來我發現她對你還有兮兮都很上心,雖然到目前爲止沒有喊過我和你媽一聲,但是相處還算可以,可是你知道爲什麽她要堅持做這個什麽親子鑒定嗎?”
問題又繞了回來,司徒涴還是隻能搖了搖頭。
陽月坤便将那一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司徒涴。
司徒涴沒有想到陽月坤和文甯居然會懷疑陽高飛不是自己的孩子,當然說實話,自己也質疑過,但是人一定就是那個人,即便是孿生姐妹大概沒有這麽相像的一個人了,自己的妻子他是知道的。
“那這個鑒定……高飛知道結果出來了嗎?”司徒涴問道。
陽月坤搖了搖頭:“怎麽給她說呢?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打臉嗎?文甯之前在這裏又是哀聲又是歎氣的,本來這一次女兒回來大家覺得挺好,可是這一鬧,反而鬧得我和你媽媽很被動。”
司徒涴終于知道陽月坤爲什麽不高興了。
“爸爸,要不我回去和高飛說說?”
陽月坤等的就是司徒涴這一句話,但是他還是有些擔心,畢竟他太了解自己這個女兒的性格,司徒涴也是個妻管嚴,凡是都是聽陽高飛的,萬一陽高飛生氣的話,反而影響他們兩個好不容易才緩和一點兒的關系。
司徒涴看出陽月坤的猶豫,便道:“爸爸,你放心,明天不是星期天嗎?昨天晚上高飛說是想讓我陪着她去永福寺上香,到時候我給她說。”
陽月坤想了想,到底還是忍不住說道:“司徒啊,再無的心裏你和我親生的兒子一樣,我和你媽媽從來沒有把你當做外人,要不是當初高飛執意不讓你來幫我們,現在我和你媽媽也不用在這裏苦撐着這個攤子,你要了解我們的良苦用心啊。”
司徒涴突然想起自己考醫院的事情,看來之前高飛本來要和陽月坤說的,正好碰上了親子鑒定這一茬,大概高飛也氣得沒有說出口,自己正要開口說這件事情,陽月坤又說道:“說真的,即便是這個親子鑒定出來了,我心裏還是有疑惑,這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媽媽也沒有和任何一個人提起,我就給你說說,你有沒有覺得高飛回來怪怪的,從前不吃的東西回來之後吃了,從前從來不去做的事情回來也在做了,最奇怪的就是從前那麽一個拼命工作的人回來都兩個月了居然隻字不提上班的事情,你說怪不怪?”
這些疑惑其實司徒涴自己也有過,但是不知道爲什麽他居然很喜歡現在這個狀态的妻子,愛家愛女兒愛父母,不再和從前那個冷血默然自私的女人一樣,如果說這樣是怪的話,他倒是甯願她就這麽一直怪下去。
“爸爸,您别多想,大概高飛在國外一年想了很多,畢竟也是三十幾歲的人了,很多事情隻有一個人在外才可以想的更清楚,您不覺得現在的高飛才更象是您的女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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