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師父讓自己找佛子聊聊人生、談談理想。
他一開始也是沖着佛子來得。
卻不想先是遇到了佛子和劍宗傳人,兩大神宗的最強傳人直接被打包帶走。
轉過眼沒多久呢,又直接把道魔二宗的傳人給一網打盡了。
佛道魔劍、四大最強傳人被自己一鍋端了,這下師父交代的任務可以算是超額完成了。
興奮的唐四葬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表現出了萬分的激情。
對于道心種魔的解析,提供了充足的技術支持和理論研究。
當道心種魔中的種種玄奧被成功解析出來的時候,團隊中的六人都興奮地不能自已。
之後六人用了長達四年的時間,各展所長,在成功的草創出劍宗之法與魔道融合的功法外,更是成功的實現了道佛合流、創出了道劍之法、佛劍之法,甚至在佛子和雲姑娘的合作之下,連相克最嚴重的佛魔之法,都被研究了出來。
甚至于心情大好的唐四葬在研究道心種魔的變化之餘,還幫着雲書焱分析了一遍《大夢心經》,讓雲書焱得以成功專修,并隻是短短的四年,就成功重修回了曾經的境界,甚至實力比之曾經還要更勝一籌。
總而言之,團隊之中六個人,四年的時間誰都沒有覺得浪費。
無論是佛子、劍子、道子還是小魔女,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找到了自己要走的道。
盧夭夭更是成功轉修魔劍之道,以劍心馭魔道,将重創的身體恢複,透支的生機得以彌補。
當然,要論收獲,唐四葬絕對是整個六人團隊中收獲最大的一個。
無論是佛子還是道子、無論是唐公子還是雲姑娘,在和唐四葬一起研究道心種魔的時候,也等于是對唐四葬完全不設防。
如果換成别人,要在這種隻言片語各抒己見的情況下偷學完别人家的傳承,自然是不可能的。
可是唐四葬不同,作爲一個有系統的男人,他成功的做到了這一點。
四年後,六人團隊在城主府門前分别。
當看着唐四葬穿着小白鞋邁步離開的那一刻,遭受了四年慘無人道的壓迫的夢城主幾乎忍不住激動的落下淚來。
“總算走了,再不走.....不被打死,也要被活活吓死了。”
這卻要說道幾個人在研究的時候,實力夠高,藝高人膽大的唐四葬經常會對自己的某種新想法付出與真實行動的實驗。
而這種實驗,往往伴随着諸如爆炸、地震、天罰.....之類的小危機。
對于唐四葬來說是小危機,對于佛子等人來說,也算不得太過危險。
但對于夢城主以及其城主府中的一幹家眷而言,那日子過得簡直是提心吊膽、度日如年啊。
“這幾年叨擾夢城主了,多謝夢城主幾年來的照顧。”
唐四葬走後,雲姑娘很有禮貌的向夢城主道謝。
夢城主受寵若驚,連連表示是自己應該的。
對于自己最失意的時候遇到的好朋友的父親這幅卑躬屈膝的表現,雲姑娘也表示很無奈。
隻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實力擺在那裏,想和普通人之間有真正的友誼,哪怕自己不在意,哪怕朋友也不在意,對方的家庭因素,也是繞不過去的一個關鍵。
離開城主府之後,雲家兩兄妹和佛子一路、唐君和盧夭夭一路,在城門外分道揚镳。
唐君和盧夭夭這對師姐弟背負着師門的深仇大恨,如今傷勢盡愈,兩人準備找個地方閉關一段時間,好好提升一下自己。
畢竟.....當年覆滅劍宗的有六大神宗,現在的他們遠不夠複仇的能力。
雲家兩兄妹與唐君二人相似,他們身上同樣背負着血仇。
且雲姑娘已經掌握了實質的證據,當年他們父母的血案并不是佛道中人所爲,而是魔宗與道門聯手的結果。
爲此,兩人也決定躲藏一段時間,以待實力提升之後,去查明當年的各種真相,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至于佛子.....
情劫在人,自然是跟随在雲家兄妹身邊的。
其他兩路暫且不說,卻說佛子這邊。
和雲家兄妹一路離去,三人結伴同行,互相論道,對于彼此的修爲提升倒也忽悠增益。
一連兩個月的時間,三人走走停停,有機緣就就地修行一陣提升些微的修爲,抓不住機緣也不強求,就漫無目的的四處遊走。
兩個月後的某一天,雲書焱突然心生悸動,找了個臨時住所閉關一段時間。
沒有什麽行程,雲姑娘也就把自己關在屋裏修心。
隻是,與往常不同的是,佛子剛打坐不多久,門外響起來敲門聲。
拉開門,門外露出雲姑娘的身影。
“聊聊?”
雲姑娘臉上帶着善意的微笑,對着佛子點點頭。
佛子表情微微一頓,點了點頭,讓開了自己的房門。
雲姑娘并沒有進去,而是指了指外面,“出去走走吧。”
“好。”
兩人并着肩往外走去,一望無際的原野上,有鮮花綻放,時有綠樹抽新芽。
兩個人就那麽靜靜的走着,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遠遠地望去,竟頗有一種金童玉女的感覺,如果佛子不是頂着一個大光頭的話。
“所以.....小和尚,你是準備把自己的心意隐藏到什麽時候?”
突然,雲姑娘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着佛子,臉上帶着睿智的笑容。
“啊?”
被雲姑娘這麽看着,佛子心下就是一慌,多難的佛心已是不穩。
“我說,你準備把自己的心意隐藏到什麽時候?”
雲姑娘看着佛子,再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我......”
佛子張了張嘴,“雲姑娘,你......”
“還不想承認嗎?”雲姑娘嘴角微微勾起,“你喜歡我哥這件事,除了你自己以爲大家都不知道以外,已經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公開的秘密了。”
佛子:“......”
眼中的慌亂更甚,佛子張了張嘴,竟發現自己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怎麽?還想要否認?”
雲姑娘臉上挂着戲谑的笑,“小和尚,或者說.....小尼姑?
我和我雲書焱分别入天魔宗和太上道是因爲父母的血海深仇,所以明明是個小尼姑的你卻用至寶隐藏真身藏身須彌宗當個和尚,又是爲了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