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太監離去之後的第二天,許仙辭别了姐姐姐夫,和楊婵一同離開杭州府,前往長安。
金仙境界,全力飛行之下四萬八千裏的距離不過一個呼吸間就能達到的距離。
隻是,許仙和楊婵并沒有全力飛行,甚至......都沒有飛行。
額,這麽說也不對,應該說是沒有以仙家神通飛行,而是帶着楊婵.....開了一架戰鬥機。
是的,戰鬥機,系統出品,三家蘇.nb一代戰鬥機,加設計圖紙,一千牛逼值打包出售。
蘇.nb一代戰鬥機,最高時速達五千公裏,杭州府到長安城直線距離2.4萬公裏,全程下來也就五個小時的時間。
開着一架戰鬥機招搖過市,一路之上不時的有凡人擡頭觀望,即便一些修行者也都好奇的擡頭望天,想看一看這艘沒有任何靈力波動卻能夠高空飛行,且比一些合道修士速度都不遑多讓的飛行器是個什麽東西。
甚至于看到戰鬥機炫酷的外形之後,有些出自大宗門的修二代修三代們,已經開始暗中以玉符聯系詢問這是哪家出品的飛行法器,無論售價如何他們都要搶先買到一個。
隻可惜,問了一遍,也沒有人給出一個确切的答案,不知道這是哪家煉寶閣出的高級貨。
五個小時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在設定了目的地之後,許仙選擇自動駕駛,和楊婵兩人乘坐着戰鬥機,以另一種形式看着下方的風景,倒也别有一番風味。
在距離長安城還有一千公裏的位置時,許仙給之前傳旨的老太監發了信号,告訴對方自己要到了。
得到消息後,早已經做好準備大夏皇帝夏軒下令,率領文武百官,擺出儀仗隊親出長安,卻迎接這位可能讓他大夏重回昔日榮光,甚至更上一層樓的奇人。
夏軒率文武百官出了長安城,官道之上,卻不見許仙半點身形,感應之中,空中也沒有半點飛行的靈力波動。
一時間,夏軒有些不解,忍不住換來老太監詢問。
“常公公,許先生可說過是怎麽來的?怎麽還沒有看見蹤影?”
按理說兩地之間五萬多裏的路程,即便走空中也要四萬八千裏,能夠來的這麽快到,應該是飛着來的。
可是這方圓千裏之内,并沒有出現修士飛行的靈力波動,所以他很好奇,許仙說要到了,他是要到哪了?
老太監想了想,許仙好像還真沒說自己是怎麽來的。
不過想到人家府上的一條狗就能把自己咬的沒脾氣,那種人物應該是飛着來的吧。
想着,常公公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頭頂之上傳來一陣輕微嗡鳴之聲。
下意識的擡頭,就見一架特别炫酷的飛行法器自遠空出現,百裏的距離,不過轉瞬即至。
眼看着飛行法器落地,許仙牽着女孩的手從飛行法器中走出,常公公的一雙還未曾昏花的老眼忍不住有些發直。
“這是什麽法器,爲什麽從來沒有見到過?
從速度上而言,已經不輸普通的合道修士全力飛行的速度,可爲何沒有半點的靈力波動!”
實際上不隻常公公,周圍一些其他有修爲在身的護衛,乃至一些武将,也都瞪着一雙雙眼睛滿是好奇的看着許仙和楊婵......身後的飛行法器。
“許先生。”
在别人還在爲許仙的出場方式懵逼的時候,求賢若渴的夏軒已經走上前來,很熱情的與許仙打了招呼。
“大夏皇帝!”
雖然也是大夏人,但如今已經是金仙修士,在仙界的地位比夏軒的那些祖宗都不知高出多少,許仙自然不會對夏軒多客氣。
而夏軒對許仙的不客氣,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有些高興。
不是他變态有受虐傾向之類的,而是他從許仙的出場方式之中,感覺到了許仙的與衆不同。
或許這許仙真能讓他成爲名流萬古的一代明君。
别人看着許仙的飛行器,都覺得這是一件新品飛行法器,隻是不明白爲什麽發起沒有靈力波動。
但作爲普通人的他,卻想的更多。
誰說能飛的一定都是法器?風筝也能飛,一個七歲幼童就能放的挺溜,不也是凡人的造物?
所以,在發現這戰鬥機沒有靈力波動之後,夏軒的第一想法是,這東西可能并不是法器,而是普通人就能夠駕馭的可以飛行的東西。
所以,在見過禮之後,夏軒沒有過多的客套,直接就戰鬥機詢問了起來。
“敢問,許先生乘坐的這艘,可是新型的飛行法器?”
對于夏軒的直接,許仙并沒有介意,反而很欣賞。
畢竟他是爲了裝......爲了吹牛逼來的,哪有那麽多時間跟皇帝玩客套,直入主題的快刀斬亂麻多好。
搖搖頭,許仙否定道,“這不是飛行法器,不過卻也是一架飛行器。”
“哦?願聞其詳。”
飛行法器和飛行器的區别,夏軒還是能夠明白的,一個法字就是根本的區别。
“此物不是修行者制造出來的法器,而是依靠一種名爲科學的手段,綜合多種學科的知識,以凡人之力就能夠制造、駕馭的飛行器,名爲——戰鬥機!”
“戰鬥機?”
從這個名字中,夏軒敏銳的察覺到了這東西的作用——戰鬥!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一種用來戰鬥的機器,隻是......這東西該怎麽個戰鬥法?
見夏軒好奇,許仙笑笑,“此物乃是我此次上京送與大夏皇帝的禮物,若大夏國能夠掌握這種戰鬥機的制作方法,未來戰争之中,當可壓制周邊諸國。
若大夏國能夠将我帶來的關于戰鬥方面的武器的制作方法研究透徹,單以軍事而言,大夏帝國足以橫掃天下,一統人間!”
“嘶!”
聽到許仙構造的美好藍圖,夏軒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這戰鬥機的威力,竟然恐怖如斯嗎?
隻是......畢竟耳聽爲虛,盡管許仙說的讓人向往,他心中依然持着幾分懷疑。
不過他倒沒有當場提出質疑,畢竟那是很得罪人的事。
隻是,他不願得罪人,卻不代表别人不願意得罪人啊。
“哼!橫掃天下,一同人間?真是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冷場,隻在瞬間。
在聲音落下的瞬間,明顯的可以看到無論是許仙還是夏軒,面上的表情都凝固了那麽一瞬間。
衆人循聲望去,就見一個看上去七八十年紀,身穿儒袍的老學究,正一臉不屑的看着許仙。
“現在的年輕人,年紀輕輕,本事有沒有不知道,說話的口氣倒是一個比一個大。”
見這似乎抽風一般莫名其妙怼人的老學究,許仙有些疑惑的看了夏軒一眼。
夏軒有些尴尬的爲許仙介紹,“這位,乃是朕的帝師,儒家第十七代弟子中的代表性人物李儒先生,李師乃是六朝元老,如今已是一百七十六歲.......”
夏軒沒有說的太明顯,但許仙卻能夠領悟他話裏的意思。
說白了,就是一個仗着自己資曆老,所以倚老賣老的家夥呗。
多半應該是看自己出了風頭心裏不爽,說些風涼話吧。
實際上,他确實冤枉人家李儒了。
人家并不是因爲他出風頭看他不爽,之所以會看他不爽,是因爲以李儒的地位,連上朝都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皇帝對他都很是尊敬,其他無論是文武群臣還是宦官宮女,無不對他畢恭畢敬,把他當祖宗一般的供着。
當了這麽多年的太上皇,今天夏軒卻突然下令讓所有的文武群臣都出城迎接許仙。
文武群臣,他李儒自然在内。
那許仙他也知道,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能有什麽本事,憑什麽讓身份地位這麽高的他來迎接?
如果對方是道家高人,佛門聖僧,或者名氣在他之上的名士,他出來迎接也就出來了。
而堂堂一代大儒,卻出城迎接這麽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
這,才是李儒看許仙不爽的根本原因。
隻是.....
這又關他許仙什麽事?
管他是李儒還是王儒的,管他是六朝元老還是八朝将軍呢。
無冤無仇的,你上來就怼我,還一副倚老賣老,凡是看資曆的樣子,我欠你的啊?
所以......
“這位老先生,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意見?”
李儒瞥了許仙一眼,如果許仙強勢一點,甚至跟他發火,他還能高看許仙一眼,但許仙這種明顯服軟的表現,讓他更是看不上。
“意見沒有,不成熟的建議倒是有一些。”
他已經決定了,一定要聖人之道,訓得這小子啞口無言,此後再無臉出來招搖撞騙。
然後.....
許仙看了他一眼,眨眨眼,認真的點點頭,“哦,既然不成熟,那就别說了。”
夏軒:“......”
文武群臣:“.......”
看着許仙之前很随和的樣子,誰都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麽一句來。
李儒:“......”mmp,這是不按套路出牌啊,讓我怎麽接?
“噗嗤!”
就在李儒有些懵逼的時候,聽到許仙的話,楊姑娘沒忍住發出嗤笑聲。
這一下,算是給了李儒宣洩口。
“笑!笑什麽笑?很好笑嗎?
身爲女子,不修儀态,當衆發出如此不雅的笑聲,現在的年輕人,真不知道爹......”
唰!
沒等李儒的話說完,一道劍氣入肉的聲音響起。
李儒眼睛瞪的大大的,看到一具跟自己穿着同樣衣着的無頭屍體噴出三丈高的鮮血,直挺挺倒在地上。
“嘩!”
眼見許仙一言不和就殺人,文武群臣一陣嘩然,甚至禁軍護衛已經亮出武器一副随時準備拿人的樣子。
然而.....
對于這肅殺的場景,許仙卻仿佛絲毫沒有放在眼裏。
“本還想耍你一耍,卻不想你自尋死路。
我家婵兒,我自己都舍不得說一句重話,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出言訓斥!”
平淡的聲音響起,不沖關、未動怒,随手殺人、爲紅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