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有任何法力的波動,沒有任何動用法術的痕迹。
但就在他的眼前,那條纏繞在他和楊婵兩人手指上的就那般突兀的消失。
他許仙在系統商城中那也是見識過大大小小的魔術戲法的,但那些東西以他的眼力還都能看出一些端倪,覺得有迹可循。
但現在楊婵表演的這個戲法,他卻一點沒看出其原理何在。
如果不是對于自身對法力波動的感知比較有自信的話,他真就懷疑是不是眼前的女孩給自己用了什麽障眼法了。
同時,擡頭看着楊婵的時候,許仙總覺得他和面前的女孩之間,似乎多了一種無形的東西。
那種東西.....看不見,摸不着,卻又真真切切的存在,隻是對他卻似乎并沒有什麽影響,他也就沒有太過在意,隻當是昨晚有了突破性進展之後的後遺症。
怔怔的看着楊婵,許仙想了半天,都沒能弄明白其原理何在。
“婵兒,這個戲法是怎麽變得?你能不能再來一次我研究研究!”
喜歡的姑娘第一次給自己變戲法,許仙自然要表現出足夠的積極性。
隻是,不知怎的,在問出這句話之後,他卻感覺面前的女孩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瞬間的失望。
怎麽會失望呢?自己明明配合的這麽默契!
楊婵确實是有些失望的。
在綁上了紅線之後,楊婵就一直帶着某種期待的盯着許仙。
這可是月老的紅繩啊,乃是月老司職的本命道具,别人連碰都不給碰的,她也是好不容易才求來的一根。
本來還想着用了這根紅線之後,會有什麽逆天的效果呢。
畢竟按照以往的慣例來說,被月老牽了紅線的兩個人,不.....不應該說是兩個人,應該說是兩個生靈,在月老的紅線這種因緣法則的造物之下,就沒有人能夠抗拒的啊,被牽了紅線的都會雙雙墜入愛河啊?
想當年梁山伯與祝英台,張生和崔莺莺,七仙女和董永,牛郎和織女,龍陽君和.....額,反正這些人,哪一個也沒能扛過月老紅線的威力啊!
問題是.....自己明明跟許仙牽了紅線了啊,爲什麽卻沒有感覺到一點變化?
這.....這不仙俠啊!
心裏失望的想着,楊婵甚至于連許仙跟自己說話都沒有聽清。
直到許仙第二次叫她,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婵兒你在想什麽嗎?怎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啊?沒什麽,我在想要不要把月老的另一半胡子也拔了......”
腦中想着事,聽着許仙的話,楊婵下意識的回道。
“啊?”
許仙一愣,月老另一半胡子?爲什麽要拔月老的另一半胡子?
還有.....你把月老那一半的胡子怎麽了?
驚聞楊婵口中的驚世之言,許仙雙眼瞪得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楊婵:“......”從許仙的眼中,她仿佛看到了九個字——原來你是這樣的楊婵!
“啊?我剛剛有說什麽嗎?”
亡羊補牢,爲時未晚,看着許仙眼中的疑惑、驚訝、不解,楊婵眨了眨眼,對許仙問道。
“嗯?婵兒你剛剛說要把月老的另一半胡子給拔了......月老有得罪你嗎?要不要我給你幫忙?”
雖然不知道自家姑娘爲什麽要拔月老的胡子,但許仙覺得既然他家婵兒要拔月老的胡子,那就一定是月老的胡子該拔。
楊婵:“......把胡子?我有說要拔月老另一半......我有說要拔月老胡子的話?”
楊婵看着許仙,一副換了間歇性失憶症的樣子。
“婵兒你剛剛說......”許仙剛要說有,但看到楊婵眼中閃爍的寒光,腦中靈光一閃,沒有給這道送命題填上送命的答案。
“沒!婵兒你剛剛在給我表演戲法,是我看的太投入了沒有聽清你在說什麽。”
“哦,這樣啊!”
楊婵滿意的點點頭,“我剛剛今天的天氣不錯,陽光明媚,草長莺飛,我們一起去踏青吧!”
許仙默默地轉過頭,看着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戛然而止,烏雲散去,清晨的陽光撒向大地的一幕,默默的點了點頭。
“好呀,我們去踏青吧,我準備些食物,咱們在外面野餐!”
轉過頭看向女孩的時候,許仙的臉上已經換上了一副興緻勃勃的樣子。
楊婵滿意的點點頭,“那你準備下,我去問問白妹妹他們去不去。”
目送着楊婵的離去,許仙突然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通往蘭若寺的小路上,狹窄的山道兩邊,密布着草地與叢林。
一片草地之中,留着大光頭的山賊首領趴在草叢中,正在等着肥羊的上門。
本以爲今天又是一個開不了張的日子,卻不想就在他準備名人把寨子裏最後一頭羊宰了下酒的時候,那淅淅瀝瀝下了一夜的小雨,竟然突然停了下來。
在山賊首領看來,對于自打當了山賊之後就沒有一次順利的打劫成功的他們來說,這絕對是老天爺給的一個提示。
在他準備宰羊爲樂的時候,連雨驟晴,不就是在告訴他,今天适合出去打劫嗎?
所以,沒有絲毫的猶豫,光頭山賊就帶着手下三十多個小弟傾巢而出,準備今天幹一票大的。
不多時,就見遠處一陣塵煙滾滾,光頭山賊知道大買賣來了,吩咐手下等自己信号。
自己跳出去喊完官話,一招手,兄弟們就并肩子上,記住不能傷人性命。
隻是,煙塵滾滾而來,沒等光頭山賊跳出去攔路,自煙塵之中卻突然看見了塵煙内的景象。
“噗通!”
光頭山賊雙腿一軟,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大當家.....咱們.....咱們還上不上了?”
看着塵煙之中,那扛着一個大大的箱子,臉上頂着象鼻子的人形生物,狗頭軍師感覺自己此時的語氣一定是帶着顫音的。
“上.....”
大當家一個字吐出,手下小弟當時面色一變,忍不住對自家首領露出一股敬佩之情。
什麽叫山賊?這就是山賊!
什麽叫敬業?自家首領這就是敬業。
什麽是山賊中的典範?自家首領就是山賊中的典範。
在明知對方是一頭已經化形的妖怪之後,還敢于做出上去打劫的決定的山賊,試問一句.....除了自家大當家還有誰?
這一刻,小弟們真的很想圍在自家大當家身邊,插着腰對其他的山賊同行們大聲的問一句——還有誰。
看着自家大當家,一衆山賊們眼中都寫滿了鼓勵,大當家,放心的上吧,嫂子和侄女我們會幫你照顧的!
這一刻,山賊們就差跟着大當家一起喊一聲——爲了山賊的榮耀!
然後.....
啪!
“上.....上個屁啊!”
光頭山賊首領差點憋過氣去,好不容易緩過來,一巴掌拍在了狗頭軍師的狗頭上,惡狠狠的瞪着自家軍師。
“那是妖怪,是一隻化了形的妖怪,還上?上去送命啊?很久咱們這哥幾十個,上去夠人家一頓的不?”
就在大當家教訓手下的時候,象鼻子妖怪已經一溜煙的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其間絲毫沒有因爲山賊們的幹擾而有半分的停留。
就仿佛.....這隻小妖在忙着去投胎一般。
“大當家,人....妖走了,咱們接下來怎麽辦?”
雖然自家大當家在面對一隻象精的時候慫了,但小弟們并沒有看不起自家大當家。
畢竟.....他們比大當家慫的更快。
但是,他們可以慫,但他們不能放棄他們的信仰——爲了山賊的榮耀!将打劫進行到底!
“繼續蹲點!”
大當家手一揮,直接做出了決定。
寨子成立六天了,至今還沒有做成一筆生意,如今上山時帶上去的糧食吃的差不多了,牲畜也隻剩下一隻今天僥幸留下了性命的山羊了。
如果今天再幹不成一樁生意的話.....兄弟們多半就要餓肚子了。、
兄弟們餓兩頓還沒什麽,但寨子裏還有婆娘和娃們。
老弱婦孺的,可不能跟他們這幫皮糙肉厚的一起餓着。
一幫人繼續藏在草叢中,等着下一頭肥羊的路過。
不多時,遠遠地有一個女子走來。
女子身穿一身白衣,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一般,讓光頭山賊都有些下不去手的感覺。
不過,想到山上那群嗷嗷待哺的孩子們,想到還在爲兄弟們縫縫補補,等着兄弟們帶着糧食回寨子的婆娘們,光頭的心又狠狠地硬了下來。
“老規矩,看我收拾動手。對方是個弱女子,記住不能動手動腳,也别吓壞了人家姑娘。
我們.....隻求财!”
就在光頭大漢低聲訓話的時候,走在路上的白衣女子突然停下了腳步。
一瞬間,光頭大漢的呼吸猛然一滞,下意識的趴在了地上,以草叢作爲掩體,遮擋住自己的存在。
這是他熟讀那個光頭小和尚留下的《山賊的自我修養》之後總結出來的經驗。
作爲一個山賊,在目标走進動手範圍内之前,要利用一切可利用因素隐藏自的存在。
以避免.....驚退了目标。
雖然這次的目标是一個徒步的女子,雖然他不認爲這次的目标能跑得了。
隻是.....
“出來吧!”
就在光頭大漢用草叢掩藏自己的時候,山道上,一個不高不低,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
光頭大漢一動不動,手下小弟屏息凝神,生怕露了馬腳。
見光頭大漢沒有動靜,女子等了片刻在此開口,“不用藏了,那顆光頭反射的陽光已經出賣了你的位置。”
光頭山賊:“......”
衆山賊小弟:“......”
尼瑪啊!光頭暴露了視野,此乃非戰之罪!
ps:第一更,趁着年前還有些時間,我就盡量三更吧。